全修真界白月光 - 第57章

    等林惊澜回过神来，他已浑浴血，脆弱不堪地在血泊挣扎，如蛇一般扭动着躯，血四溅。痛苦如一密集的织网，将他整个人，哦不，整条蛇，铺天盖地笼罩。那觉里包了血的分离，骨骼的切割，以及肢的缺失。林惊澜单手撑在被血浸透的泥泞，斑斑血迹顺着他的雪白发淌而。地上的血污迎着光，折镜面似的幽光，由此映照了一张致妖异的半边脸颊。林惊澜觉，自己仅剩的半边正在飞速滋血，以半面为镜，补全另外半边的。待血充盈，肤黏合，他撩起单薄的，睫末梢的血珠如雨般滴落成珠帘。在迷离泛红的视野里，林惊澜瞧见了自己的另外半边。——那半边竟也在短时间生了一副完整的躯！它们于同一时间抬眸，目光沉地遥遥相望，彼此都充满了重新黏合的极度渴求。古老的传说再次在耳畔回响：“蛇作……圣剑斩断……一分为二……之欣然……”林惊澜随手了自己鳞片上的污血，底透了雪的莹白，猜测自己此刻应该占据的是蛇痴月的。他还在沉思，对面的另一半蛇已然扭动躯，蜿蜒爬过污浊血泊，带着满的血腥，来到了他边。“蛇曜影？”林惊澜看着对方，呢喃声。曜影如巡查领地一般，在他遭绕圈徘徊，冰冷的竖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陷了极度的痴迷。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血，也是第一次看见与自己同同源的活。“你是我的血！”忽然，曜影欣喜若狂地抓住了林惊澜的手，将他的手指攥在掌心，贴着自己的心。指尖传来腔的震颤，对方正在大笑。林惊澜沉默地凝望前的蛇，而曜影的眉目如，开的声音比世间最恩的人还要温柔，如微醺的夜风，沙哑低沉。曜影说：“我你，我另一半的我。”话音未落，林惊澜觉自己的腔也传来震颤，透过曜影黑沉的眸，他瞧见了自己的笑颜。面对着黑发黑鳞的蛇曜影的表白，雪发雪鳞的蛇痴月安静地弯了弯嘴，眉角梢俱是笑意，柔无暇如空皓月。刚才那灿烂的一剑，几乎耗尽了人族圣者的全心力。人族圣者脏腑枯竭，吐鲜血，虚弱无比地躺在距离两只蛇不远的地方。最开始，他还在为自己的成功而欣喜，知这一剑过后，蛇分裂成两半，实力必将大幅削弱，人族面临的威胁将大大降低。然而，随着时间的逝，他看见蛇的正在渐渐愈合，一黑一白两只蛇默然凝望，聚到一，竟是表白，痴迷缠绕……噗！人族圣者猛然呕一大鲜血，心是说不的复杂。在亿万斯年前的荒原上，曜影与痴月初次诞生，对彼此都不释手，以至于忘却了战斗与复仇，肩并肩相邀着离去。

    他们打算为彼此建造一新的蛇巢。原来的巢住一条蛇还可以，住两条蛇太窄了。人族圣者面苍白如纸，从背后凝望着幽蓝天幕的那两纤蛇影，即便他们在视野里远去消失成墨，他也久久没有收回视线。噗！默然无声，人族圣者又呕了一带脏碎片的鲜血。--------------------小剧场：挥剑前人族圣者：今天定要替天行！斩了这蛇！挥剑后人族圣者垂死病惊坐起：啊，不是，有病吧他们！ 仙尊诞辰当林惊澜从睡梦醒来时，他再一次看见了他唯一徒弟的光背脊。此此景，仿佛昨日重现，但比“昨日”更一步。秦曜背对着他，默默穿衣，除却脖颈的咬痕外，更多了数枚切切实实的吻痕，还有一些左右分布的抓痕。一的疲倦涌上心，林惊澜不知该如何面对前况。他躺在床榻上，抬起右手，五指落在脸上，遮住了自己的睛，动作间充满逃避的无奈意味。旁边的秦曜却显得一脸轻松，他穿好自己的衣服后，又靠过来，扶起林惊澜，伺候他穿衣服。林惊澜的上同样遍布吻痕，比秦曜上的颜更更红，也更多。加之他肌肤雪白，乍看过去，好似白茫茫的雪地里开满了殷红的梅。秦曜伸手指，拉好林惊澜的衣襟，遮住了这幅雪景梅图。他眉目间仍萦绕着晦暗的念，在从背后帮林惊澜整理衣领时，假装不经意地在他后脖颈又烙一吻，轻轻浅浅，如细雨落。在这个过程，林惊澜的神都是淡淡的，他思绪飘飞，完全没有关注前。细瞧之，他低垂的眸，藏有一丝很的黯然。秦曜发现了林惊澜绪的低落。他收回了本来想抱住对方的手，在被褥上膝行后退几步，与林惊澜拉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林惊澜听见布料与被褥的轻响，撩起，默默地看向旁的秦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