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修真界白月光 - 第28章

    即便在其他人看来，这本书算是一本颇为详实的人志……但秦曜依旧觉得这本书不够完整。他想要知更多，他想要完完全全地了解侣今生的经历。这一世侣上，那些被他错过的喜怒哀乐，那些没有他参与的人生故事，那些独自一人遇见的风霜雨雪……这所有的所有，他都不想一无所知。在他心，他与痴月是共生的血，是双生的兄弟，是永世的侣，是永永远远不能分离的存在。无论是凡尘，还是黄泉，他们都理应携手同行。就好比同而生的两条藤蔓，从到尾都纠缠不休。他们亲密到血相，是世上最理所应当终厮守的一对。所以，秦曜无法容忍他这十余年在痴月生活的缺席。从徐归和杜辽那里获得这本俗称忘仙尊语录的小册后，他就开始不释手地翻阅。神本就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短短半日，他已记不清将这本小册翻来覆去地阅读记忆了多少遍，里面的每个标符号都能清晰念。从这本小册里，秦曜大概了解了那位独居寒山的忘仙尊的所思所想。然而，了解不等于理解，事实上，秦曜在心底也从不肯理解林惊澜的所作所为。他想的只有一件事——他想通过完扮演林惊澜想成为的自己，一揭开风雪覆盖的往事旧闻，一步步让林惊澜变回他日思夜想的双生伴侣。-------------------- 初寒山这日清晨，秦曜走旅店，跟随太上宗接引弟，与其他有幸拜太上宗的人一起乘坐飞舟，前往宗门所在地。飞行途，四周浮云如般掠过侧，清凉的风扑面而来。群峰起伏连绵，那片广阔的葱茏翠在视野越来越清晰。秦曜视力极佳，一就瞧见群峰最的那片莹白颜，那是一座孤的巍峨雪山。接引弟指了指前方，说：“师弟们，那就是我们的太上宗了。”等飞舟靠近了许多，接引弟又抬手指了指，说：“那是寒山之巅，是仙尊独自闭关修行的地方。”秦曜遥望寒山之巅，眸，心思绪百转千回。很快，飞舟就到达太上宗山门。办理好宗手续后，秦曜发现自己的居所竟然不是在寒山之巅。前的府静谧清幽，灵气充裕，更有珍稀的灵灵草环绕左右，在太上宗是个极好的居所，但不是他最想要的。“我可否申请与仙尊同住？”秦曜问。

    接引弟声音温和地解释：“寒山之巅冰封雪冻，了无生机，加之仙尊喜好僻静，常年独住，并未给师弟在寒山准备居所。师弟暂且在此府居住一段时间，日后或许可向仙尊在寒山之讨要一间屋舍。”秦曜默了默，再无异议。他送走接引弟，随便在屋收拾了几后，就带着林惊澜那日给他的通行玉佩，迫不及待地朝寒山方向走去。如他今日听闻的那般，寒山之巅冰雪覆盖，罡风凛冽，目之所及是一片荒凉。秦曜手的通行玉佩发光发，正是因为有了它，周围充满杀意的风雪才能勉为他让一条狭窄的路。风雪呼啸的间隙里，秦曜一边踩着冰雪堆积的台阶，一边将手伸风雪。仅是一刹那，他的手掌肤都被割伤，变得血模糊。由此可以想见，若是有人没带通行玉佩寒山，可能会瞬间陨灭在漫天的杀机。秦曜收回伸的手，不甚在意地甩去手心手背的鲜血，血珠飞溅落地，周遭厚雪好似滋朵朵殷红小。赶慢赶，一刻钟后，他来到寒山最。惨白的天幕，一人已等候多时。他着素衣，姿如玉地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晨曦在他背影上洒一层柔和的金光。听见后传来脚步声，那人转过，静静地看向来人，眉目无暇，“你来了。”秦曜看着前白衣胜雪的林惊澜，眸微动，即刻低抱拳，朗声：“参见师尊！”林惊澜同样也淡淡地扫了一前的俊青年，明净眸沉思之意。随后，他缓步走向旁边的另一棵枯树，手掌拂过落雪的枯枝，雪粒簌簌落地。“从今日起，我将把我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你。”林惊澜伸右手，折断枯枝，左手背在后。“今日，我要教你太上剑意第一式——剑破千山！”对于这一上来就练剑的况，秦曜心早有预料。此刻，心领神会的他，从背后定定地注视着林惊澜的一举一动。只见寂寥雪地上，林惊澜折枝为剑，白袍翻卷如银涛，灵力在他周转崩腾，最后全倾注到脆弱的枝条。“咻！”凌厉剑意自枯枝边缘展，携带着一势不可挡的骇人气势，涤山厚雪，冰冻土壤被切割，留横跨山峰的裂隙。霎时间，雪峰震，烟尘四起。秦曜里有光闪过，牢牢记了前人折枝如剑的画面。……在灿的照耀，在林惊澜的注视，秦曜神无比专注，动作沉稳地练习太上宗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