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四时好 - 第四十八章

    庙会是一整天的。从来在庙会当惹是生非的人就不会少。可还没有谁会大白天的就喝得烂醉然后开始胡闹。再闻到这几个公哥上的脂粉味，当就有人皱了眉。大雍虽不禁青楼，可对于这类营生素来是有着规矩的——只得晚上开门迎客。而青天白日的，自然得闭门谢客。如今晌午未至，却已经有人带着满脂粉味，喝得醉醺醺地在街上惹是生非……“大胆，你居然敢打我？”被人一把四脚朝天踹倒在地的公哥，一酒气地被人从地上扶起。同行的几人这会儿似乎因为方才那一脚，吓得酒醒了，一个个睁大了睛，惊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会大白天喝得烂醉，且明显是混沌了一夜的人，通常都是县城里的大，即便没有官，左右也脱不了富绅份，自然更不会是什么傻。方才他们试图调戏的姑娘如今被人结结实实护在后，而这个挡住了姑娘的男人，从格上看，就不是寻常人。见伙伴从地上起来后，仍试图去挑衅对方，几人吓了一，赶伸手去拦。“这位英雄，我们一时糊涂，冒犯了姑娘，还请见谅……”“什么歉！我还怕了他不成！”“醒醒吧，这人你得罪不起……”“什么得罪不起！小，只要你把你后的姑娘来，陪我们找地方坐来喝几杯，我就饶了你一命！”男人像是这时候才认说话的公哥，睛一眯，见人往前伸手要去抓自己后的梁玉琢，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抬脚便把人再度踹倒。这一回，不等人爬起来，却是一脚踏在了他的。“平和县县令黄大人家的大公？”听到男人的声音，边上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唏嘘。上一任县令走的时候那叫一个狼狈，简直是民怨沸腾。黄大人上任后，虽然说不上是两袖清风的好官，可面上总还是过得去的。可黄大人家里的公，却早已惹了不少麻烦事。“你既然……既然知我是谁……还不赶……痛痛痛，快放开我！”看着被人用脚踩在地上，痛得恨不能打上几个的黄公，梁玉琢只觉得心里痛快极了。该！这浪早该被人狠狠修理一顿了。“还不放开我！不然小心……小心我叫我爹拿你狱！”黄公依然不断地在叫唤，边上的几个公哥此时也壮起胆，想要以多敌少，把人救来。可还不等他们和他们的小厮上前，边上围观的百姓，就有看不去的汉伸手把人抓着了。“你们这帮贱民！怎么敢……怎么敢骑到我的上来！”“为何不敢？”男人没有放脚，使劲又踩了踩，痛得黄公泪涕直。男人从腰间摘一块腰牌，腰牌正面向，直接贴近了黄公的鼻尖。再浪的公哥也读过几年书，认得几个字。但见上刻着“锦衣卫指挥使，钟赣”的字样，这位方才还叫嚣着要人当心的黄公顿时惨白了脸。一阵味陡然间在底飘了来。梁玉琢抬袖掩鼻，扭过忍笑。“锦……锦衣卫……”没有飞鱼服，没有绣刀，只一块腰牌，就已经叫人意识地纷纷退让，不敢靠近。原先还想上前的公哥这会儿连带爬地从人群跑走，本顾不上还被人踩在脚的黄公。见着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远还有车被堵在了路央，梁玉琢轻轻咳嗽两声：“钟大哥，算了吧。”钟赣把腰牌重新收起，神邃冷峻，目光锐利如剑，只低最后看了一黄公，随即收脚，顺势往人腰上踢了一。“吧。”他，“别叫我再撞见你。”哪里还敢让锦衣卫撞上。黄公几乎是翻着从地上爬起来，腰以的位置是漉漉的一片。因为钟赣亮的锦衣卫腰牌而一时间鸦雀无声的四，见着那块羞耻的迹，忍不住爆发哄笑。人群终于在这个时候渐渐散开，逛庙会的继续逛，该回家的也往家里走。梁玉琢站在原地，瞅着有些嫌弃地从地上一滩渍收回视线的钟赣，忍不住弯了弯角。“什么时候回来的？”

    盛京和平和县有着不断的一段距离，要跑一个来回需要不少的时间。梁玉琢虽然不懂朝政，可看过电视剧，看过小说，也知像钟赣这样官复原职回朝的，一定会有不少事等着他理。梁玉琢甚至想过，等她攒到钱后去盛京才能跟钟赣再见上一面。“昨日傍晚回的城，因事在城里停留一夜。”钟赣面不改地走在梁玉琢的边，对来往行人往二人上打量的视线视而不见，“方才碰着老三，知你城了，所以过来找你。”钟赣随手拿起路边摊的一副面，放在脸上，挡住了面上的神：“鸦青呢？”因着一层面，梁玉琢看不清钟赣此时此刻的神，可单听声音，却也知男人多半是有些不悦。“是我贪凉，害得鸦青清早起来的时候得了风寒。我托了邻居在家照看她。左右鸦青不在，还有老三他们不是。”梁玉琢说着，踮起脚，伸手去拿钟赣覆在脸上的面。面，钟赣的原本冰凉的里，终究无奈。“可事的时候，他们谁也不在。”他顺手，把面覆在梁玉琢的脸上，手指摸索着面上冰凉的，“如果我不现，你会怎么办？”面揭开，梁玉琢透着狡黠的：“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庙会上人多，那几个又是喝多了酒的公哥，直接踹孙，然后顺势跑路。这是在钟赣现之前，梁玉琢脑里一瞬间转过的办法。她不觉得以那几个公哥混混沌沌的况能记得她的脸，可钟赣的一顿打，显然比她的方法更能叫人痛一场。瞧见梁玉琢脸上的神，钟赣微微叹气。这是他看上的姑娘，可怎么就让他觉得，就算没有他，没有别的什么男人，她也能好好地靠自己站着。隔了一段时间才见面，想说的话有很多。梁玉琢同钟赣一，沿着的一条街，慢慢走了很久。途老三现过一次，得了钟赣的嘱咐，笑着看了她一，之后再离开时是朝着演百戏的地方去的。“要不要试试看贾楼新的菜？”逛到贾楼附近，梁玉琢抬看了看天。日已经挂到了当空，晒得人不断地冒汗，肚也饿了。她去看钟赣，后者始终站在左手边，挡着车和人，听到询问，只稍稍，便又拧起眉，避开了一个“一不留神”撞过来的年轻妇人。梁玉琢忍笑，伸手抓过男人的手腕，直接往贾楼拉：“走吧走吧，我也饿了。”她扭过往前走，自然不知后的男人，在手腕被抓住的瞬间，神犹如染上了重墨，慢慢发沉。手腕的温，顺着肢向上，直至钻心房。因着庙会，贾楼的生意好的不行。可梁玉琢才走到门，就叫外迎客的小二认了来。如今的贾楼，从跑堂的小二，到后厨劈柴的帮工，都认得梁玉琢的这张脸。瞧见她现，小二忙丢迎门的客人，将人领楼呢。掌柜的正在后面拨着算盘，抬看见梁玉琢，忙迎上前来：“梁姑娘来了。楼上阁都满了，要是不介意，后院吃吧。”贾楼如今没把梁玉琢当客人，自然敞开了后院，随她走动。哪怕梁玉琢此刻后还带着男人，见多识广的掌柜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谁都知，川村的梁姑娘同从盛京来的锦衣卫有了谊。想来，站在她边这个大冷峻的男，就是那位盛京来的锦衣卫了。嘱咐掌柜的若是楼上有空了，就给梁秦氏留间小阁后，梁玉琢就开始笑盈盈地小二往后院上菜了。钟赣一如既往的寡言，脸上的神却带着温柔。从茶壶里倒来的不是茶，而是乌梅饮，钟赣看了看，递给了梁玉琢。“不喝吗？”梁玉琢接过那盏乌梅饮，目光疑惑，“六月天，喝乌梅饮可解暑。或者你要不要尝尝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