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四时好 - 第二十二章

    扭送那三个混混去县衙不用多少人。余的人留了俩人在城外，帮着被被混混们捣过的摊复原。章婆捧着荷包，双手发抖：“这……这怎么能拿……怎么能拿……”锦衣卫多是贵，也有寻常人家里来的，但了锦衣卫面上总是风光无限。能叫他们乖乖听话，给这些贫苦百姓扫地摆桌的，也只有钟赣了。老三被留，听见章婆的话，杵着扫帚笑：“这钱婆婆你就收吧。回置办些新的桌椅，或者拿着钱城开家铺，也比在这儿摆摊。”被钟赣一刀砍断的胳膊，已经和人一起被送去了县衙。地上的血，足足用了四桶才冲刷净。扫过血的扫帚大概没人敢在用，老三思量着要不要回直接给扔了。“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呐？”隔的妇人壮起胆，探过来问。老三咧嘴一笑，摘了挂在腰间的腰牌，晃了晃：“识字吗？”妇人念过一书，认得几个字，探仔细打量了两，顿时白了脸：“锦……锦衣卫！”四个蹄的，总是比两条的人速度要快一些。梁玉琢坐在背上，不多时就远离了县城。经过川村的时候，她原想着钟赣这会儿就该放自己了，却发觉踏焰的速度丝毫没有放慢。四蹄飞奔，眨一眨的功夫，已经离开了川村，径直往山上去了。“钟叔……”她抬要问，只看得到男人的络腮胡。这一路上，钟赣始终坐在她后一拳距离的位置上，不贴近，也不远离，两手拉着缰绳，也将她护在了间，不至于遇上意外摔背。“你打算带一血迹回村？”梁玉琢当然不想，她不过是一时忘了此事，如今听他再度提起，脸唰得就白了，意识就抓住缰绳：“那……那……我先去一……”话刚说完，便被突然提起前蹄越过横倒在路上的树的踏焰，颠得撞了钟赣的怀里。梁玉琢惊叫了一声，只觉得心有一瞬的停顿，回过神来的时候，腰侧已经被人扶住，而的踏焰则了个响鼻，撒开四蹄继续往前。她回向后看，后跟随的几匹也陆续越过树，摇甩尾地跟上踏焰的速度。“这山里多打猎用的陷阱，你们在这里骑，都不担心吗？”脸上的血迹已经了，还有不少因为路上那袖脸的关系被抹开的印，说话间那双睛里的惊惧表无遗。钟赣将视线从她脸上收回：“受过训练的，懂得避开各障碍和陷阱。”梁玉琢似懂非懂的颔首，脑里想到的都是奥运会上术比赛的画面。大概，意思是相通的吧。在钟府门前停，门的护卫见钟赣翻，扶背上的人，忙迎上前来牵住缰绳，与人一将从边门送厩。之前在书房有过一面之缘的校尉上前来。“去给姑娘找替换的衣服。”钟赣开，“男装吧。”上回来过府里的小是个姑娘。这事儿，府里的锦衣卫们都知。毕竟他们平日里要的事，就是盯目标，不放过任何细节上的东西。往常送到钟赣手上的本里，若非没必要，他们就是连对方上茅厕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翘不翘兰指都能查来。可是说到给姑娘家找替换的衣服，哪怕是男装，还是觉得有些为难的。钟赣顾不上底这帮人为难不为难，领着梁玉琢了漱玉轩。轩有厢房空置，有仆役给端来盆和净的帕就退了去。替换的衣服也很快就送了来。“把脸，把衣服换上。不要带着血迹回村，免得让村里人提心吊胆。”“好。”房间立着一面铜镜，虽有些看不大清楚，但到底比没有。梁玉琢拿起帕了脸，已经掉的血迹有些不那么容易完。她又用了力气，直到脸生疼，才舒了气放。倒不是真有那么难，只是越越容易想起那一刀落的时候，从断臂涌的鲜血。和上辈电视里看到的古装片不一样，影视剧拍摄用的血浆迸的效果，本不是真实的血可以相比的。近在鼻尖的血腥味，倒现在回忆起来，都是那么的令人作呕。梁玉琢抚了抚，好不容易压不适，关上的门被人轻轻敲响。“换好了吗？”是钟赣的声音。“还没有。”梁玉琢赶应了一声，丢帕，抓过衣服就往屋屏风后躲。得到回应后的钟赣没有再敲门。漱玉轩的这间厢房原先是女眷的住，后来改建时底负责此事的校尉自作主张将这间厢房留，振振有词的说是为了钟府日后的女主人留的。虽挨了一顿揍，但厢房最终还是留了来。

    空置了这些时日，如今还是一次有人去。想起在县城外撞见的场景，钟赣目光微沉。换了一任县官也不过如此，重罪之人竟也能放牢狱。守城护卫盲至此，生生看着底的百姓受难也不动分毫……如果他们稍晚一经过，是不是那些穿着官服，着官帽的人就当真一动不动？他动了动手指，忽然觉得，是不是该写一封折了。正在酝酿抬，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推开。钟赣扭，看着从屋来的梁玉琢，微微眯。衣服是校尉从同屋准备回家探亲的同僚包裹里翻来的，对方要带给家里十三岁的儿，特地买了一成衣。只是这给十三岁孩穿的成衣，到了她的上，不见小，倒是有些宽。只是，比起衣服，她明显被得发红的脸颊更引人注意。“回去吃些清淡的。”钟赣顿了顿，“夜里早些睡，若是怕，就和你阿娘一屋。”他说得平淡，说完了也没讲些别的，直接迈开往漱玉轩外走。梁玉琢小跑几步，赶上他的步：“钟叔，你家主是什么人？”她声音清脆，一开就见钟赣的脚步有一瞬的停顿。“武官。”经他一说梁玉琢哦了一声，似乎是想明白了为什么从钟府里来的那些人各个瞧着不像普通人，还有方才的事，那三刀利落地来，只让人少了上的位，却没当场要人命，也的确是有本事的人。“那钟叔，你应该也不单单只是这里的事这么简单吧？”“校尉。”校尉是几品？梁玉琢跟在钟赣后赶慢赶了一阵，原本想着再细问一些，却发觉自己的脚步始终追赶不上钟赣的步，无奈放弃，迈小跑。盛夏的钟府，正是红柳绿的时候。山里又多鸟雀，她从漱玉轩到钟府正门，一路只听得鸟雀啾啾，仰就能瞧见蹲在瓦楞上的几对黄鹂，只是这会儿她却没这心思去看黄鹂了。“小豆得如何了？”“正在。”“新稻呢？”“四亩田换了新稻，还不清楚产量如何，若是好明年可以把村里的稻都换了。”“城要办的事也解决了？”“……算是吧。”这个回应有些勉，钟赣回看了一。直到梁玉琢跟上来，他这才追问了句：“究竟何事？”“是这样的……”目送着放慢了脚步，并肩和人走钟府的指挥使，门的护卫面面相觑，又抬望了望天。这太……没打从西边来呀？怎么指挥使的话，变多了？和县城的繁华相比，川村哪怕在白日里，也不过只是鸣狗叫，你来我往的喧闹。梁玉琢了山，回往后山路看了，钟赣已经转过一个人往回走了。村里薛婆婆的声音在后响起：“琢丫，你这是看什么呢？这山里危险，你怎么跑山上去了？”村里的女人大多都不往山里去，偶尔有也是结伴同行，一是怕歹人，二是担心遇上山里的野。毕竟都是畜生，万一撞见了，说不定就了什么事。梁玉琢对这山里的条条熟悉也是这半年多的事。她不像村里的女人，守着规矩，加上徐婶的照顾，山已经是常事。看着慌里慌张跑过来拉自己的薛婆婆，梁玉琢想起城门外煮面的章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