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有什么苦衷或者隐忧，现在就可以先说
来。”同印刻意放
了语气，他也更倾向于相信同泰是被胁迫的：“是不是帝君抓住了什么你的把柄？你的家人亲朋在他手上吗？还是说从前犯了什么错误被他抓到了？说来，师尊和我都会帮你的。”
同泰把手里的书放了
来，翻了个
，迎向他的目光：“你觉得呢？”
“我不知
，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同印很真诚。
过了一会儿，同泰开
：“我没有什么苦衷。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件对的事
。”
“我没有把这件事
到帝君那里，我没有和他有任何联络。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他，或者和他说过话。当然，后来他肯定利用了这件事并且刻意放大传播了。”同泰解释：“但我不是想害师尊，或者害你。我只是觉得大家应该知真相。你能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吗？”
“现在在我看来，没有区别。”同印说。
“因为你们现在是侣了，你见不得他伤心？”
“他教导你、照顾你这么多年，对你的恩也不浅，你希望他伤心吗？”
同泰
一个苦笑。他摇摇
：“是啊，他对我恩重如山，我也一向敬仰他、崇拜他，这一百多年来，从我
了太初朔晦开始，从来没有改变过对他的敬意。我觉得他和所有的神仙都不一样，他亲切、温柔、正直，对待我们这些资历不
、修为不
的小侍者从来也耐心十足，甚至经常给修炼度落后的侍者们补课。他边的大侍者们，哪一个不是品
优良、
事公义？掌事鹄仙更是能力众、面面俱到。”
“我虽然知自己天赋不，不敢妄想能够与他齐肩，却也暗决心，要不断
自我，修修德，哪怕能够成为他边一个大侍者，也是极有荣耀的事。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哪怕在今年夏天之前，在和你
画之前，我都没有动摇过这样的信念。”
同印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
大半年，同泰是除了鹄仙之外对他最友善的一个。
同泰继续：“其实，我一开始知他为共工竞选也没觉得什么。共工待他好，他们是朋友，这也合理，只是他选的这个朋友资质不足，不够成为一个好的君主而已。我觉得，聪慧如他会想明白，颛顼对百姓来说才是更好的选择，他可以为颛顼效力，也不妨碍他和共工
朋友，对吧？”
“但他好像没想明白。他不仅继续纵容共工，而且在共工刺杀之后仍然向颛顼求。”同泰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个匪夷所思的表，就好像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玄乙为什么要这么，在他看来，玄乙就像是被蛊了一样，突然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师尊了。
“这些都算了。他与共工有过友谊，为了这份
去求，我也能说服自己去理解。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他经过撞山后就完全否定了自己。他把后来与颛顼创造的功绩、自己获得的突破和成就完全否定了，就因为他曾对不起共工，他犯过一个错误，他就觉得自己不
坐在这三十六重天，甚至觉得自己不为神。”
“他知有多少修仙者羡慕他的修为和行吗？他知我们这些天赋平庸、资质不足者有多么向往他的境界吗？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修，不都是为了向他靠拢，为了能够成为他那样的神仙吗？这些成就他自己全然不珍惜，也不看重，对我们这些弟
也并不是真正的在意，只是沉浸在悔愧当
。”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这个上神？既然觉得那么对不起共工，那么不愿意这个神仙，
什么不和共工一起去死算了？”同泰
了声调：“他享受着三界最崇的地位、灵气最旺盛的仙、所有族类的崇敬和
拜，还有无数供奉和资源，却要说自己不喜
这一切，不想要这些东西，这都不是他追求的。呵。这算什么？”
“所以你就想把他拉这个位置？”同印听明白了。
同泰淡淡：“他的确德不位。”
“那他没有对你倾
相授吗？你在里的时候，他有没有尽心
拨你、锻炼你？衣
住行任何方面他亏待你了吗？还是他了哪一件事对不起你了？”
“我”
“他有哪方面没有尽到作为一个师父的责任和义务？你列一件事给我，哪怕只有一件也好，他得对不起你的。你列来，我就不追究你画的这幅画。师尊那里问起来我
着。”
同泰沉默了来。
同印觉得他就是书读多了把脑读傻了：“对，师尊犯过错，但他没有对不起你，他怎么悔愧怎么自省那是他的事。他没有用卑劣的手段获得今天的成就，现在他享受的一切，是他自己取得的，他也熬了千年才到今天这个境界，他要怎么想自己的地位和功绩，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你呢？你明明资质平庸——可能在同辈里还算可以的吧，但是比起他来是肯定不足的——运气好，被他挑了，了三十六重天，你享受到的待遇一不比这天界任何一个仙人差吧？你有最好的师傅，最公平稳重的掌事，你住在灵气最旺盛的仙里，一百年了，你呢？你了多少？升了
事就很好了吗？他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女蜗娘娘钦的不周虞候了。”
同泰忍不住了：“资质不同，生活的时代也不同，这么比较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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