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印叹了一
气，伸手揩去他的
泪：“骗我可以，燕燕，但是不要继续骗你自己了，我也不会继续骗我自己了。”
他们都曾自欺欺人，可总有一天，要面对现实的。
“我和你都要接受一个事实。”同印苦笑着拥抱他：“阿回犯了大错，他是个罪人。无论是什么原因使他犯
这个大错的，无论他在犯个错之前
过多少好事，有过多少攻击，最终是他刺杀在先，挑起战争。你的好友、我的祖先，他是个罪人。我们都不要再骗自己了，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帛燕靠在他肩膀上的
了，有泪落在同印的颈窝，留一阵冰凉的
觉。
他们拥抱着坐了一会儿。
帛燕没有心
休息，也没有时间给他休息。共工的罪状书还要他拟写，外也有不少战事的后续事要他打理。他先草拟了一份罪状书呈给颛顼批复，该列的该写的倒也老老实实都写
去了，颛顼又把他召过去一次，两位神仙详细修改了一稿
来。同印全程都跟在他
边伺候，颛顼看上去对帛燕“识时务”的转变很满意，他答应在行刑之前帛燕可以先去见一次共工。
共工被押解在临时的地牢里。这里其实本来是一
山民居住的窑
，因为打仗住才被临时征用了，就连门设置的栅栏都是抓到要犯之后才请了木工赶工制造的，还只是修了一半，另外一半还没修好，所以实际上能限制住共工的只有一副铜制镣铐，另有一队十人的卫兵两班倒看
着他。
这些卫兵都是颛顼边资质最好的勇士，都参与了前几日的那场旷世神仙大战。劫后余生使他们兴致很
，一直在回忆谈论战况细节，同印和帛燕经过的时候也听到了几句——
“那尾
力气大得很！我被扫趴那一差以为自己腰都断了，他就打在这儿，你看，现在还有淤青还没消。我当时都没看清楚是什么，就被狠狠
了一，后来才反应过来，噢！可能是他的尾。”
“阿晋和我追着陛一起先到了这儿，就在山门石那附近，共工只剩十三名
族随，离我们只有五十步不到。他手里一杆神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神戟，看着白白的细细的一杆，像玉石一样，也不见得多沉的样
，挥来的发蓝光，可漂亮，一刀去，轰一声就把海分开了两半，那些族都跟着他过去。他们一过去，那海又收拢起来，横在我们
间，就把我们挡住了。真是开了界了。”
“我听说神戟是用
海
鲲的鱼骨的，灵气十分旺盛，难怪打起来山摇地动的呢。”
“凭它是什么奇兵神武，难
陛的就比他差么？陛的剑一鞘，那也有龙
虎啸之声呢！”
“这倒也是。陛御剑穿越海的英姿我至今也难以忘记。听说那剑是女娲娘娘亲赐，专门斩一切有不轨之心的妖
鬼怪，共工肯定很害怕看到那把剑，陛就应该当场斩了他。”
守门的一个卫兵见到帛燕，知他是新上任的总政务官，对他的态度还是很客气的，提醒他：“别靠得太近，他见了谁都喊打喊杀的。要是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叫我们就是了。”
帛燕对他行了个礼，同印掏一钱给那卫兵：“各位辛苦，政务官请你们喝酒。劳烦给我们多一时间。”
卫兵们很乐意途休息一会儿，于是将他的几个兄弟们都带了去，把窑留给山神和龙王。
这窑开在向
面，白日里太光能照到府里，即使不灯，里是明亮
燥的。共工蜷在净的草堆上仿佛睡着了，他的尾和双手都被扣上了镣铐，上的外伤也经过了理，同印发现他的背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
黑的伤，不知是不是被颛顼的剑斩掉了。
“阿回。”帛燕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声音回
在
光
的墙
之间。
共工猛地抬，看清楚了来人后他
喜悦的表，腾地立了起来：“阿燕！太好了，你来了！我就知你有办法找到我的，快，帮我解开，让我去”
同印可以看到他的瞳仁微微发着红光，虽然还没有完全变红，但是隐隐已有血光。
帛燕只是站着：“阿回，我不是来帮你的。”
共工一愣。
“时间不多，我就
话短说吧。”帛燕说得很艰难，“同意了留你的
命，但条件是要剥夺你的神力和神格，并且将你终生囚禁在北海。我”他尽量看着共工睛说，“这是我能够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
“我不需要！”共工烦躁地用鼻
着汽，“你想办法帮我解开这个镣铐，其他的你都不用”
帛燕摇摇：“你赢不了的，阿回。再给你多少机会你都赢不了他的。”
共工瞪着他，这一瞪让他发现了帛燕上的不一样。帛燕的服制不是他熟悉的，腰间还坠着一块腰牌，刻有“政务官”的字样，腰牌上镂刻的图腾和
纹是颛顼
落的纹样。
“你”他一把去抓那块腰牌，“你怎么会有这个？你为什么穿着姓姬的客卿的服制？”
帛燕退了一步，拉扯间腰牌掉在了地上，发轻脆的声音。他俯把腰牌捡起来：“因为我现在是的政务官了。我答应了他，会为他效力。”
共工震惊地看着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突然他扭转向了同印：“是你！是你对不对？还是姓姬的？还是你们联合起来，让阿燕背叛我的。自从你来了之后，所有人所有事都变了，一定是你对阿燕施了什么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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