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母仪天下 -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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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尴尬过后,肖母亲自带着三人去往客院,客院里只有一间正房,分东西两卧,为了不引起肖家人的怀疑,徐福来非要自己住东卧,让他们“小夫妻”去住西卧。

    齐蕴窃喜,却不知自己在窃喜什么。

    周染宁将细西卧,瞥了一狭窄的步床,觉得不妥,她可以不在意名声,但齐蕴是太,日后传去有失储君威严。

    可没等她说所想,齐蕴已经走到屏风后面烧去了。

    周染宁扶额,想起上次“缠绵”的场景,有些不敢直视那张狭窄的床。

    齐蕴探脑袋,“你先沐浴吧。”

    周染宁:“殿先。”

    齐蕴走过来,把她往屏风后面推,“我去帮徐老,你乖乖自己洗,别让我心。”

    周染宁被他无邪的话惊到,她不自己洗,难还要他帮忙?无奈:“我总要拿换洗的衣裳。”

    齐蕴顺手打开包裹,从里面拽裙,她怀里,“你快。”

    周染宁拿着裙走到屏风后,等齐蕴离开,才慢吞吞脱衣衫。

    氤氲,女闭目靠在浴桶上,放空思绪,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齐蕴从东卧回来,没见到周染宁,心想女沐浴可真慢,他等啊等,就是等不到人来,于是隔着屏风小声问:“你洗好了吗?”

    里面无人应答。

    齐蕴摸摸鼻,探往里看,从他的角度,刚好看见周染宁耷拉着,睡得正香,浴汤没过她肩,再差一她就要呛了。

    齐蕴走过去,“醒醒。”

    周染宁没有反应。

    齐蕴伸手,掐了她的鼻,“快醒醒,该吃晚膳了。”

    周染宁猛然惊醒,当见到浴桶边的齐蕴时,意识缩了缩,恨不得整个人缩桶里。

    齐蕴哪知女儿家的羞涩,伸手戳戳她的耳朵,“你是乌吗?”

    “殿!”周染宁忍住火气,“男女授受不亲。”

    齐蕴被她慑到,委屈往外走,边走边解释:“要开饭了,肖家人等着咱们呢。”

    周染宁站起来,披上寝衣跨浴桶,刚要迈步,才发觉没有拿肚兜来,“殿。”

    齐蕴老实坐在绣墩上等她,“嗯?”

    “麻烦你去一,我要拿件衣裳。”

    “我帮你拿。”

    “不用。”

    齐蕴觉得她跟自己见外了,心里不舒服,但还是依着她,独自走了去。

    屋外月光皎洁,齐蕴背手在院里踱步,明明心无旁骛,可前总是浮现周染宁羞恼的模样。

    周染宁捯饬完自己,推开窗棂,“殿来吧。”

    齐蕴扭看去,见她漉漉地披散在肩,蹙了蹙眉,走屋,拿过布巾裹在她上,极耐心地为她绞发。

    周染宁往后退了两步,齐蕴单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继续为她绞发,清淡的香气袭鼻端,他忍不住嗅了嗅,清亮的眸意,不知为何,从见到她的第一起,就很喜跟她呆在一起。

    周染宁扯他缠在腰上的手臂,“殿,太近了。”

    齐蕴没听清,大的笼罩住她,“嗯?”

    周染宁略一抬,鼻尖蹭到他的,“太近了。”

    齐蕴的,朝她凑近几分,竟用在她鼻尖上蹭动几……止

    周染宁被他的动作惊到,推了推他,语气着几分绵,“殿……”

    齐蕴黑瞳映她的模样,心里喜,很想碰碰她的脸,又怕她生气,于是寻个借:“你脸上有东西?”

    “……”

    “有月光。”齐蕴颤着手指碰了碰她的脸,旋即收回手,像说了慌等着被惩罚的孩

    周染宁觉脸颊一凉,反应过来当即冷了脸,“殿越矩了。”

    齐蕴掩不住失落,垂手,“我就是想碰碰你。”

    “为何?”

    “不为何。”

    “不为何就不许碰。”周染宁拿过桌上的发簪,三两绾起发,岔开话题,“咱们行走在外,不易与外人过多接,还是单独用膳吧。”

    齐蕴心一落千丈,哪还有心思吃饭,闷声,“我去跟他们说。”

    半饷,他端着饭菜走来,先去了徐福来的卧房。

    徐福来看他心不好,问:“这是怎么了?”

    齐蕴端起粥喂他,没打采:“小宁儿不准我碰她。”

    徐福来差被呛到,“她是女,怎可轻易让殿碰?”

    “她是我的伴儿。”

    徐福来哭笑不得,“可她不是殿的。”

    齐蕴:“她是我的……”

    徐福来只当他小孩,没当回事。

    等徐福来睡,齐蕴慢腾腾回了西卧。

    周染宁已铺好被褥,见他来,轻声:“殿去沐浴吧。”

    齐蕴把饭菜放在桌上,面无表:“你先吃,不用等我。”

    说完,拿起换洗的衣裳去了屏风后面。

    周染宁坐在桌边等他,心里想着两人的关系是不是太亲密了?

    稍许,齐蕴穿着宽袍走来,淡声:“明日是除夕。”

    周染宁见他衣衫被墨发染,摇了摇,拉着他的手臂坐在铜镜前,拿起布巾为他拭,“殿不提醒,我就忘了。”

    去年除夕,她被囚禁在冰冷的偏房里,听着外面的腾嬉闹,表麻木。午夜时分,陆绪醉醺醺走来,意占有她。

    她拼命地挣扎,被他掐住脖

    男人睥睨:“你若肯老实呆在本王边,本王兴许能帮你恢复容貌,如何?”

    她磨牙:“陆绪,脸呢?”

    陆绪冷笑着拍拍她的脸,“你的脸呢?”

    周染宁当然知他指的是她毁掉的容颜,同样冷笑:“我宁愿这副鬼样,也不愿跟你再纠缠。”

    陆绪脸瞬变,甩开她,拂袖:“冥顽不灵!”

    周染宁看着一开一翕的门,心里毫无波澜,那晚,是她度过的最暗无光的除夕夜。

    忆至此,周染宁叹气,拿起木梳为齐蕴梳理发。

    齐蕴察觉她的异样,站起面对她,收起刻意维持的冷,柔声问:“怎么了?”

    周染宁鼻发酸,“没事。”

    齐蕴扣住她双肩,低凝睇她的睛,“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事。”

    “说好不会骗我。”齐蕴把她拉到铜镜前,两人面对铜镜,一前一后站立,“你眶都红了,还说没事。”

    周染宁抹了角,“我只是觉得庆幸,庆幸在落难时,能遇见殿和徐老。”

    齐蕴知她藏了心事,但也没有追问,绕到她面前,抬手为她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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