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文科生 - 第49节

    所以阿尔文合理怀疑，在布比的想象他所的事，比他实际过的要可怕的多。

    不过布比所想的那些，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对此阿尔文心知肚明。

    所以他也没什么可安布比的，不他本人参没参与，事对布比来说都没有好多少。

    他们所信仰的东西，早已垮塌得面目全非了。

    虽然这么说有对不住布比，但是当布比也承担起这份压力之后，阿尔文确实好受多了。

    至少这证明了安琪说的对，他确实不是世界上唯一的异类，也不止他一个人会在这况左右摇摆，一边迷茫自己当的所作所为究竟有什么意义，一边行尸走一样继续老老实实服役。

    不过也不能算是老老实实吧，毕竟家里还藏着个人。

    三个室友都发现了阿尔文最近举止异常——比如总是看向日历，似乎格外在意日期；格外关注新闻件，看一些与调查团、前线调动相关的报；而且在布比的视角里，他对他那个叫奥汀的“女友”似乎比以往更上心了些。

    奥汀确实开始频繁现在试验田，不过作为一个研究员，她对田地里的作生似乎并不兴趣，所有的调查活动都围绕着西区那个失踪的士兵。

    差不多同一时期，阿尔文也开始总往西区跑，积极地给自己揽上一些不得不去西区的活儿。

    如果再早一阵，布比一定会慨阿尔文用至，但现在他怀疑阿尔文从一开始就在扯谎，他和奥汀之间可能一直就不是那关系。

    他可能，直到现在还在参与那些与生实验相关的勾当吧——布比这么想。

    阿尔文知自己的行为举止漏风，但是他不太在乎了。

    他现在甚至可以到在战友审视的目光，旁若无人地刷新闻或者也不回地往西区走。

    反正正常来说没人能猜得到他究竟怎么了，那么不有什么荒唐的猜测都随他们去吧。说他心思不忠也行，说他私活动也好，只要不查到他的公寓里就万事大吉。

    学着安琪的样把自己和群割裂开好的，什么都方便了许多。

    对于阿尔文来说，真正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现在各方面的状况——关于前线战局、关于调查团的度、关于奥汀的动向、关于安琪的还够吃几天。

    除此之外的事他都不太顾得上。

    正如他所承诺过的，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安琪离开s盟辖区，但是时机和方式都得细细琢磨。

    东半球对安琪行救援的时机来看，大概率是想趁着临时调查团在s盟辖区的机会，直接将安琪的存在暴在调查团的视野，从而展开对s盟的全球反击。

    而在阿尔文的潜意识里，他更希望从安琪与东半球接上、到她的遭遇暴在全球民众面前，这两件事之间，能稍微有缓冲的机会。

    安琪的遭遇过于悲惨，如果把她遇到的一切公之于众，再辅以她遭受辐前后的照片对比，任谁见了都会心碎，更不要说s盟所迫害的新人类还远不止她一个。

    如果真如安琪所说，新人类在她生大的地方一直有着不亚于普通人类的人权，那么到时候开战就是不可违抗的民意，哪怕有再多权衡的政治认知、局势分析，在“群激愤”面前本不值一提，而在鐖武这样可怖的武问世后，全球开战真的没问题吗？

    阿尔文没有什么政客思维，也不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世界程，但当他学着和安琪一样去预想未来，他不可避免地会到恐慌。

    《海顿公约》的条款，真的会被所有联盟遵守吗？尤其是“鐖武鼻祖”克西西所效忠的原国联、现s盟。

    阿尔文常年军队系，在他潜移默化的认知，s盟所掌握的鐖元素或者说鐖武技术，很可能略于其他联盟，而且他远比安琪熟知他自己的民族秉——能用战斗解决的问题，一般不采取其他方式；战斗到最后一刻，哪怕玉石俱焚。

    安琪是很聪明，她对“鐖武问题”可能也有一定的预判，但她毕竟，嗯……有冷血。

    自打上次聊完之后，阿尔文很担心在安琪的思想里，她是能接受s星重启的——说不定星球重启在她是必然发生的自然现象，她会意志定地行她认为正确的任何活动，至于万一结局是星球退化……那就退化吧，反正它也不是第一次退化了——阿尔文完全能想象安琪面无表说着这话的样，令人发麻。

    阿尔文不到这么坦然，哪怕这个世界已经烂骨髓，他也希望人类社会继续存在。他目光也没那么远，所谓星球重启在他里就是世界末日，绝不是什么“新世界”。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阿尔文不希望让安琪在离开他的公寓之后直接和调查团打照面，否则这就好像他亲手了开战的钮，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意。

    只要那个“缓冲时间”存在，那么安琪的陈述将成为东半球在关键时刻的最后武，而不是民意浪尖上的开战号角。

    阿尔文渐渐明白为什么室友会说他看起来像个“东半球人”，他发现他也开始相信“谈判化解争端”那一。

    或者说也不是相信，是希望——他现在格外希望一切是可以谈的，而不是必须打到两败俱伤你死我活。

    所以说，在阿尔文的设想里，安琪的离开最好不要搞得大张旗鼓、人尽皆知。

    只要安琪联系上东半球时调查团已不在奇斯卡，那么东半球对于安琪的营救行动就只能悄悄地行，如此一来一切都不会再那么冲动激烈。

    当然，上述想法都建立在安琪在他的公寓里绝对安全的基础上，所以他又不得不多关注奥汀的动向，只要奥汀还没怀疑到军区，那就什么都来得及。

    7月16日傍晚，调查团所乘坐的飞行掠过试验田上空，向着原地联辖区的方向飞去了。

    阿尔文站在自己的站岗上，久久地仰望着离去的飞行，以及作为背景的大夕。

    算一算安琪那里的应该也所剩无几，是该请假去给她送些新东西过去了，阿尔文还想了一这次可不可以给她买些排之类的生，尝试着教她一烹饪。

    再一回神，阿尔文记起自己和安琪可从来不是这么温馨的关系，哪怕是能安安静静坐来谈谈的时候，也每句话都带着目的。他大概能想象如果他说要教安琪煎排，安琪会是什么反应——大概会一脸迷惑地盯着他，一副想把他的脑拆来研究研究的模样，然后权衡之犹豫着回答“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想着，阿尔文忍不住笑了一，把布比吓得浑一颤。

    不过现在的实际况是，调查团已经走了，他在没有任何拖延去的借了，这意味他甚至不需要再给安琪提供任何，他该的是立刻上放她走。

    对于安琪这样恣意的人来说，在那间小小公寓里的每一天都是受难，与其想着给她买些什么、如何把她像金丝雀一样豢养起来，不如想想把手机递给她的时候她看起来会有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