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文科生 - 第12节

    安琪他们躺在其间，没有丝毫违和。

    安德鲁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些年烟喝酒之类的不良习惯也不少，不算好，躺后很快就打起了鼾。

    文和安琪不大睡得着。

    文可能是觉得天都塌了，安琪是不想在生命安全没有保障的时候睡得太死。

    毕竟即便是在这个三人组，安琪也是绝对的弱势方，唯一能当筹码的就是她的脑。

    但是她也并不打算估自己的价值，因为安德鲁也非泛泛之辈，她尚且不确定安德鲁接近她是真的想和她合作，还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一把枪。

    伊森河畔霓虹影绰，是享誉世界的景。

    文说：“对面的建筑好气派啊。”

    安琪瞄他一：“你不知那是什么吗？”

    文问：“是什么？”

    安琪把双手枕在脑袋底：“是布鲁尔大厅。”

    文侧躺过来面向她：“那又是什么地方？”

    安琪说：“是改变历史程的地方。以普里克为首的科学家在那里召开了第一百八十七届索尔维会议，在会议上，他们冲破保密协定，让全世界加到针对大轰击的防御。”

    文静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好厉害啊。”

    “你的历史课本上也有，只是你忘了而已。”

    “不是说这个厉害。”文看着她的侧脸问，“你总是这么冷静的吗？”

    安琪摇：“我慌得要死。”

    文说：“可你一次也没哭过。”

    安琪说：“因为我的脑告诉我哭没有用。”

    文习惯地摸袋，然后“啊”了一声，嘀咕：“手机被收走了。”

    “想给妈妈打电话。”文说，“你不想联系妈妈吗？”

    安琪继续摇：“不想。”

    “为什么？”

    “因为我的脑告诉我找妈妈也没用。”

    其实文也可以借一手机来打电话的，但这个笨不记得家人的电话号码。

    于是他很快就在对家人的思念睡着了。

    安琪试图保持清醒，但今天确实太过疲惫，她前的霓虹灯渐渐变得模糊。

    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有什么布制的东西突然罩到了她上。

    几乎就是那一瞬间，安琪霎时清醒过来，手在怀里拉开了枪的保险。

    但是在她枪来之前，她的手臂就被住了。

    安德鲁在她耳畔小声说：“周围都是游客，你在这里掏枪来可不好解释。”

    安琪向周围瞥了几，警惕：“你在嘛？”

    安德鲁放开她，耸肩：“只是想给你盖件外，我睡醒了。”

    安琪坐了起来，文还在熟睡。

    天蒙蒙亮。

    安琪问：“现在几了？”

    安德鲁说：“5。”

    安琪看向他：“你有手表？”

    安德鲁摇：“年纪大了醒得早，我的生钟就是5醒。”

    安琪拎起他裹满烟味的外丢到一边，嫌弃：“然后呢？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有个女儿，要是还活着应该跟我差不多大？”

    安德鲁一笑声来：“你是真的不好骗。”

    那之后的几天里，安琪他们暂且依靠着安德鲁的钱生活，只要是无需份证明的消费倒是都还可以顺利行。

    但是安德鲁上的现金毕竟还是有限，当钱少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安琪提议接来能偷的东西就偷吧。

    于是他们确实成了媒的那新人类，聪明狡诈、人淡漠、犯罪率。

    有时安德鲁也会问安琪想到什么潜希斯特生化所的办法没有，安琪就理直气壮地说没有，然后安德鲁便耸耸肩，倒也不她。

    文就更不了，似乎在他里，安琪只要愿意带着他一起就万事大吉。

    但不有没有好办法，这个三人小队总是在一路向着希斯特生化所接近着。

    与此同时，况在一步恶化，街的灰军装更加密集，来去匆匆地调查着视线范围的可疑人等。

    就像安琪曾说过的，那晚针对试图境的外籍新人类的追捕只是个开始，第二梯队就是全境范围的外籍新人类，走路被拦来检查份证明将是常事。

    所以他们只能更加躲躲藏藏。

    文和安德鲁都把份证明给装袜，上石沉河底。安琪倒是没扔，也不知在想什么。

    安德鲁有时会调侃她：“你是把份证明当成了你是个人的证据吗？一神寄托？”

    文在一旁“咯咯咯”地笑。

    相比之安琪就像只养不熟白狼，虽然光了安德鲁的钱，吃着文偷到的面包，但永远一副不太想搭理他俩的样。

    不仅如此，安德鲁和文也很少听她说起想念家人朋友之类的。

    文和她提起之前和她走得很近的朱迪和罗兰，安琪疑惑地看着他：“她们一个是人类，一个是s盟新人类，我惦记她们嘛？她们惦记我还差不多。”

    安德鲁似乎觉得这很有趣，又一步盘问：“那你的父母呢？你这么久没有回去，他们一定急疯了。”

    “是的，而且是一毫无意义的焦急。”安琪啃着面包说，“我跟他们的很少，因为他们一直不太能听懂我说话。我父母一生务农，认识的字不多，贪小便宜，随地吐痰，没有什么思维可言。如果他们不是我的父母，那我应该不会喜他们，但是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所以我愿意耐心温和地跟他们说话。”

    “那你还没良心。”安德鲁摸着自己的胡渣，笑眯眯地看她，“要是如你所说，你的父母确实素质不，但他们依然给你付学费，让你拥有了于他们不止一半的思维和素质，这就是他们伟大的地方。我觉得我差不多明白你的思维模式了——你或许觉得这是他们对你的养育义务，而你则应当履行自己对他们的赡养义务，这样你们就两清两讫，但是人与人之间如果只考虑这样的你来我往，那可就没意思了。”

    “小姑娘，你知你这样活一辈会错过多少妙的事吗？”安德鲁一直都这样笑笑的，看起来没个正形，“人与人的关系最有趣的就是难以偿还，难以清算。不要总觉得自己可以站在制算清所有的账。”

    安琪把最后一面包嘴里，对他了个竖指的动作。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手势，意思是附近又有缉查队的人了。

    妈妈，苹果，会用吗

    与此同时，同样在奇斯卡的罗兰，面对的形也越来越严峻。

    罗兰其实是单亲家，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

    所以当妈妈说希望给她报名常青藤大学，让她去东半球念书时，她是很震惊的。

    不愿意当然是不愿意，但是罗丝·汉克姆教授一直是个很势的女人，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