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乌子后人 - 第38章

    洛九衣：“湘西糍粑糯，沾上些许白糖，香气甘甜。土家族人在农历腊月末家家都会打糯米糍粑。糍粑形状扁圆，寓意年年团圆。”

    赵沐秋乐了，拍拍旁的空位

    让他坐：“哟呵，小王倒是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洛大风师有一天居然会来贿赂我。怎么？你也会有事求我？”

    洛九衣抿了抿嘴角，低敛眉：“却是如此。我想请小王爷帮忙安排今夜送我离开。”

    赵沐秋闻言眉微微一皱，神一凛：“怎么了？这么迫不及待要走？谁欺负你了？”

    洛九衣轻轻摇了摇，没说话。

    赵沐秋有些急了：“是不是邵程颐那个母老虎凶你了？我替你教训她！”见洛九衣摇否认，又急忙问：“莫不是慎远兄欺负你了？不可能啊，我看他那么看重你。是不是那姓图门的女人现后抢了你的地位？”

    洛九衣脆弱易碎的心脏被一锐利的箭矢似的刺痛，脸上突然就黯然失。

    赵沐秋急着解释：“其实那个图门玉卿也没那么漂亮，我就是习惯了对女人油嘴耍枪，随称赞了两句而已，并没有真心喜上那女人。慎远兄以家国为重，必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轻重不分，他那么理智的人怎么会随便被红颜祸所祸害呢？”

    洛九衣疼得厉害，一气才开：“事实上，我们此次来西南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找回少帅的未婚妻。我跟邵姑娘都是少帅钱请来帮忙的。只是帮忙而已。”

    赵沐秋笃定：“你错了！小王学习不行军事谋略不行生意不行，但事上风月场上确确实实是个手。他对你的意藏也藏不住。我从未见到过他这样温柔的一面，真是想不到啊，铁面无的岳少帅竟会为了一个男人动了一颗凡心！我真是大开界！”

    洛九衣摇摇，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定了决心坦白，他抬起来看向赵沐秋清亮的桃：“他不记得我了，若是记得也只把我当成弟弟吧。我毕竟是个男，还能奢求什么呢。古有卫灵公与弥瑕，魏惠王与龙君，汉哀帝与董贤，不过是帝王与男罢了。”

    赵沐秋想了想：“那么陈文帝和韩呢？陈文帝一生没有任何妃，韩可是陈文帝承诺要娶的唯一男皇后。”

    洛九衣苦笑着说：“难为小王爷能找一对恩的。”

    赵沐秋不忍看他颜笑，黑黝黝的珠转了转，狡黠一笑：“好！我送你走！”

    反倒是洛九衣愣了愣，：“麻烦小王爷了。”

    赵沐秋拉开房门，叫来守在门外的曾元禾，低轻声吩咐了一句，挥挥手让他去准备。不一个时辰，曾元禾领着洛九衣从后门去，穿过几条羊小，便上了一辆面的车，里面早已备好了被褥粮甚至还有炉。

    曾元禾不苟言笑地解释：“洛公，小王爷说送您到村就行了，岳将军非常警觉，若是动静稍微大一上就会被他发现的。”

    洛九衣差想说“他知又怎么样呢”，想想还是没吭声，只表示谢意，拉了厚厚的帘就坐了车车厢。

    曾元禾给了赶车的车夫足够的银钱，嘱咐车夫注意安全，转离开了。

    车咕噜咕噜在山路上动，车夫驾驶得平稳，避开了颠簸的地势，微微摇晃的车厢让原本就心疲惫的洛九衣昏昏睡。只是车厢隙钻来的冷风叫他难以舒适地睡过去，他只能打起神摊开一条毯盖在上，又从行李找一件貂的披风裹在上，这才到了意，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洛九衣醒了过来，炉早就灭了，他是被冻醒的。

    洛九衣早就不记得南方山区的秋冬有多冷了，年幼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隐隐记得自己生富贵，娘亲早逝后遭受冷落歧视，被叔伯家照看了几年就被外祖母接走了。

    回到了乡姑苏，外祖父母对他疼有加，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本不担心把他坏，却是养得他越发弱。外祖父母相继过世后，他也被师父师兄疼着照顾着，很久没有吃过苦日，此次南对他来说是历练，也是折磨。

    洛九衣摸了摸自己的前额，判断不了自己有没有发，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连打了两个嚏才后知后觉到自己是染上了风寒。

    车夫轻轻敲打门帘的门框：“公，前面有个小镇，要不要歇个脚？”

    洛九衣忍不住咳了两：“咳咳……好，找一间净的客栈，帮我找个大夫，谢谢。”

    车夫答了声“是”便急挥鞭加快了速度。洛九衣脑袋有乎乎的，网也重得抬不起来了，醒了没多久不知不觉间又闭上了双睡了过去。

    “没一防备之心。”洛九衣迷糊仿佛听到有人在骂他，他不开心得皱了皱秀气的眉。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这一次风寒引发了肺炎，数天持续，伴随痛，全肌无力，不振，咳嗽咳得剧烈的时候像是针刺一般疼痛。

    除了醒着的时候被一碗苦涩的药、少许温的米粥，恍惚间他到了针刺的疼痛，微微睁开，视线里看到一个胡须的老医在给他施针，针刺尺泽、孔最、列缺、合谷、肺俞、足三里，每日一次，时取大椎、十宣，刺放。之后，恍惚间趴在的床铺上，背脊两侧和肩胛被蘸了白酒刮痧，刮至肤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