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乌子后人 - 第36章

    夏胧月忍着浑的疼痛爬浴桶，赤着双膝跪跪在他面前，哽咽：“我是夏偃月的弟弟夏胧月，我们是龙凤胎，得一摸一样。我病膏肓，上就要睡棺材了，爹娘不敢悔婚，只好让我李代桃僵，假扮嫁给你。我知，再怎么求你你都不肯原谅我们，我愿一人承担一切罪过，求你不要恨我，恨我爹娘。”

    霍念臣看着他梨带雨的样，将他全青紫的伤痕看在里，知是自己力气太大，又不懂得分寸，恐怕他的-也被伤了，双得无法合拢。

    霍念臣又是气愤又是心痛如绞，咬牙切齿：“我平生最恨别人欺骗，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杀人不眨的大大恶之人，不会大开杀戒。但，你们夏家人莫要再现在我前，否则休要怪我无！”

    说罢他就把一纸休书扔到夏胧月面前，也不回地摔门而去。夏胧月一人被留在撒了一地的新房里，形影单只，看着休书哭得肝寸断，几乎背过气去。

    那一日霍念臣关掉武馆，解散掉两百弟，打发了家仆，背着行离开了沙城。这一离去就是二十多年。再一次回来，便是带了十二岁的岳慎远。

    去秋来，谢开。

    霍念臣格怪癖，不喜喧嚣，故而隐居山大川，综其所学，对各门派武术行潜心研究，并独辟蹊径，熔合各派纯之于一炉，始创独特武术拳法，并自命名为归一门。他挟此归一绝技闯江湖，不断对归一门拳法路行完善，使其功夫已臻神化。江湖人称他为“霍四爷”。据传霍四爷能踩而行，如履平地，一夜之间常飞步往返于湘川大山之间，可谓登峰造极。

    霍四爷隐居在秦岭老君山的西边山峪。这是一条丽并且神奇的山峪。它自然熨贴、清静幽。峪两边山峰险峻，奇石崚嶒。峪湍急，草木丰茂。因教始祖太上老君在老君山修炼成仙，这里的山峪被命名为仙峪，数千年来一直弥漫着神秘的彩。平时除了药农樵夫偶尔攀峰越涧，凡夫俗甚少涉足此地。

    这一日霍四爷练完拳法法，赤膊站在瀑布前的潭里，瀑布兜淋，冲刷着他隆起的结实肌、宽阔的肩膀、实的腹肌。山无岁月，他记不清自己已经在山里住了几年几个月了。也许是三年五载，也许更久。

    一阵哒哒的蹄声惊起了林的一排云雀，正向着潭这边靠近。霍四爷运起真气，浑气息涨，准备给闯的不速之客一记迎痛击。

    “停！快停！救命啊！救命啊！”原来不是仇家，而是误闯仙峪的一个年轻人。

    霍四爷从潭飞而起，几个凌空踏步便近到疯前面，伸手拎起背上年轻人的后领，顺便一拳打在脖上，一就把疯打了过去，嘭的一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年轻人落地后一脸惨白，额都是冷汗，脚得要跌去，他单手扶住那人，许久不开说话导致嗓音有些嘶哑：“喂，你没事吧？”

    那人一惊，猛一抬迎上他的视线。霍四爷瞳孔缩，心脏狂—是他！夏胧月！

    夏胧月顷刻之间脱了力顺势跌在霍四爷的怀里，他眉弯弯笑得柔似：“终于……终于找到你了……霍郎……”

    霍四爷心漏了一拍，双手松开就想逃走，只是一脱手那手无缚之力又风尘仆仆的书生便倒在了地上。霍四爷急忙上前扶起夏胧月，将他打横抱起连跑带飞奔向自己的木屋。屋后又是烧又是喂药忙个不停。

    当天夜里夏胧月悠悠醒转，一双目盈满了皎洁的月光，直盯着霍四爷看。

    霍四爷咳一声，侧过去，地说：“你来什么？我说过我不想见夏家人。”

    夏胧月神一黯，低搅着手指：“我不是夏家人，我把休书烧了，我嫁给你，就是你霍家人了。我们拜过天地，喝过杯酒，还……还圆过房，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霍四爷耳一红，顿了顿不知说什么好，他确实没想过这个让他动了凡心、失了魂魄的丽男妻居然会千里迢迢来找他。

    夏胧月拂了拂划破的衣袖，又开：“在你走了之后，我上就离世了，为了安悲痛绝的爹娘，我只好留在他们边陪他们，没能来找你。前几年我留了信偷偷跑来几次，每次都被爹娘抓了回去。好不容易求得他们同意，我打好一切，翻山越岭走了好多地方，四打听你的行踪，找了你三年多，才找到了你。谢老天爷让我重新找到了你。”

    霍四爷有些动容，他知夏胧月只是一个弱的富家公，叫他途跋涉四奔波就好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可他却来了，不顾一切地找来了。

    夏胧月脸微微起红，低声：“其实……其实我早就……”

    霍四爷忽然想到了外面那些仇家，他们就像一堆臭虫蚁鼠，甩也甩不掉。于是皱眉打断他的话：“你走吧。这里的生活太苦，不适合你这样的矜贵公。”

    说罢便转离开，顺手将屋门也关上了。他刚走去没几步，后突然传来夏胧月尖着嗓的声叫喊：“我不走！我喜你！我要陪你一生一世！”

    霍四爷一个趔趄差被自己的脚给绊倒，他掏了掏耳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