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来过这里。
但他就只是站在门前。
约莫是他太久没有动静，天机终于忍不住发
了询问。
“您可还要去其他地方看看？”
“其他地方？”
天机
：“天宗现后，您在无意
创造了一些事
。”
云灼然一愣，“我不知。”
“没关系。”称呼他为主人的天机对待他还是那么纵容，“您可以创造万，也可以毁灭万。”
即使云灼然不小心创造了一些废，也可以随时抹杀。
云灼然听懂了言
之意，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再次听到这话心的想法，便没有再多想，“好。”
他转
走天宗，只心念一动，就到了天机所说的其他地方，云城的青砖城楼、昆吾剑宗的雪山、浮空的仙城、遍地红
的蓬莱……
云灼然逐一走过。
他心的熟悉
越发
烈。
最后，是被大雪淹没的天衍
。
云灼然漫无目的地走
正殿，天机尾随后，寸步不离。
他看到了双蛇盘底的浑天仪，眉间涌现几分难言的厌恶之
，于是在他走这座正殿后，这座正殿消失了。他又往山
走去，了三层白塔，看到冰池变得黑蛇石雕与八面墙上栩栩如生的人浮雕，他脚步未停，很快走这座透着妖异气息的白塔。
继正殿之后，白塔坍塌了。
云灼然带着天机，接着往山上走，他们路过了铁索桥。
即将过桥时，云灼然的心
猛地一顿，他停来，若有所思地望向桥
渊。这里，他来过。
他陡然有了急迫的想要找回他遗忘的那些记忆的冲动。
也许是他在桥上停留太久，天机再次言提醒，“主人。”
云灼然
有什么东西变了，他没有回应，望了一桥的漆黑渊，而后转踏上雪地。
雪地上有片不小的空地，两边是被雪埋住的荒废殿，笔直的石梯穿过央，直抵山上的殿。
云灼然沉默走到石梯前，仰
望向千重石梯上方，眸光愈发沉，良久后，他无意识地喊一个名字。
“蔚然……”
后的天机停在半空。
云灼然彻底怔住，眸光往落到脚的石阶上，他抬手
住
，肋骨的心脏正在急促动，仿佛是在提醒他，他在无意习惯地喊来的这个名字的主人，于他有多重要。
说不清不明的窒痛突然从心涌上，云灼然漆黑的底
开一层潋滟
光，眶跟着泛红。温
的
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凝成一滴晶莹的珠，悬于云灼然面前。
云灼然看到了珠上自己的倒影，也在看到自己的脸的那一瞬间，脑海里轰然炸开许许多多的画面，最后，前是与他相貌一致但气质截然相反的红衣少年歪抿
的乖巧笑容，耳边似乎也响起了一声温
轻唤。
哥哥……
云灼然眉心的浅金火印闪过一微光，他想起来了一切，倏然睁大双眸，睁睁看着面前的珠坠落到青石石阶上，滴答一声，极轻微，却又很清晰地在这
天地间响起。
“蔚然……”
云灼然哑声轻唤。
天机由灵蝶状态变作一
灵光，它飘到云灼然面前，而云灼然低着，双手
成拳，面苍白。
“主人。”
云灼然
一气，抬起望向悬在面前的这灵光。
“他们呢？”
为何只有他在这里，他以为自己跟容无端同归于尽了，结果，醒来后却成了所谓的新世界的主宰？
天机声音极平静，“那个世界崩塌了，所有人都死了。”
“我不信！”云灼然双通红，“那我怎么还活着？”
“您是新世界的天。”
云灼然摇，“那容无端呢？”
“容无端气运不足。”天机：“最后活来的，是您。”
“所以，你选了我？”
天机：“创造新世界的关键，还是您的太
真火。唯有您，是最有资格成为新世界的主宰的人。主人，那个世界已经崩塌，在那个世界死去的人不会再有机会复活。而您，可以随您的心意，改变这个新世界。”
“我不要！”云灼然摇，一字一顿：“我不想成为什么天，我只想和我的亲人、朋友、师尊，还有我的
人在一起，即使是死。”
天机劝：“主人，在这个世界，您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我想要他们都回来，我想要回到那个世界……”云灼然双眸望向天机，问：“我能
到吗？”
天机沉默了，“成为凌驾万之上的天，您已经得到了万，又何苦再执着那些旧人？”
云灼然望着他的神有些嘲讽，他当然知天机说的都是对的，有舍必有得。可他得到的这些，也不是他想要的。这个世界只剩他，其他人都不在了，成为天又有何用？
“我只想回去。”
天机问：“您执意如此？”
云灼然敛去底光，朝天机伸手，天机没有躲，指甲大的一灵光让云灼然握在了手。
就算是打算跟容无端同归于尽的时候，云灼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他如今失去了一切，要在这个没有蔚然的世界孤独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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