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家们的手指 -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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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说我们院的那谁谁至今对你念念不忘,一生未嫁,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脆就……是吧,至少有人照顾你。”

    温月安没回答,只问:“是阿白?”

    季文台这才想起来一只手还拿着手机,于是对钟关白说:“你小什么事啊?”

    钟关白说:“我们在尼斯机场遇到恐袭,早秋暂时……听不见了。”

    季文台把扫把丢到一边:“什么叫‘听不见了’?”

    “突发耳聋,正在治疗。”钟关白发现他无论第几次说这些话,都没有变得更容易一些,“医生说治愈率还是很的,前两周是关键。”

    季文台沉片刻:“有什么需要和展直接给我电话。”

    钟关白:“嗯。还有,季老师,我们,我和早秋的事,很多人都知了,我担心他……”

    温月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文台,把电话给我。”

    钟关白:“老师?”

    温月安说:“阿白,早秋这个孩,你不要小看了他。”

    钟关白应了一声,又说:“我不会。”

    温月安说:“在你带他来我这里之前,他自己来过一次。”

    钟关白一愣。

    “我平时不见人。那天上午,他敲了一次门,没人应,我也没有邻居,他就一个人在院外拉了一首。不久之后起雨,我以为他拉完就走了。没想到,天黑的时候,他在门外说:‘不打扰温先生休息,学生明天再来。’”

    温月安坐在椅上,看着院门的一盏石灯和石灯上的门檐。

    那天,温月安开门的时候,陆早秋正好站在门檐,雨从门檐来,打了他的衣服,石灯映在他上,能看到提着小提琴盒的手指上缠着绷带。

    温月安看到那双手,:“阿白提起过你。”

    陆早秋朝温月安鞠一躬,“温先生。关白说要带我来看您,又担心您不同意。”

    温月安说:“所以你就自己来了。”

    陆早秋:“我怕到时他难过,只好提前叨扰。”

    温月安问:“若我不同意,你便天天来么。”

    陆早秋低,雨从他的发梢来,划过,他轻声:“学生不敢打扰。学生站在檐,温先生就当是躲雨人吧。”

    Chapter 18 【- 久石让】

    “阿白。”温月安对电话那边,“这坎,他过得去。你要信他。若两周后——”

    “那我就站在他边,他一世撑伞人。”钟关白

    温月安沉默一阵:“你去吧。”

    待他挂了电话,将手机递给季文台,:“阿白……不像我。”

    季文台哼了一声:“钟关白要是像你就好了。”

    温月安望着那盘残棋神:“还好不像。”

    季文台捡起地上的扫把:“你啊……二十年收一个学生,心里喜也不让他来看你,就一个人待着。”

    温月安:“老人家,有什么好看。”

    季文台看着温月安,温月安还穿着二十几年前的衣服,梳着二十几年前的发,夜晚的月将他的眉照得一如当年。

    “好看。还是好看。”季文台回忆起来,“当年他们戏称你什么来着?那个时候的女学生是真对你好啊……我记得钟关白小时候打坏了你一只杯,你自己坐着椅找遍北京城也非要找个一模一样的回来。也不知谁把这事儿说去了,全院的女学生都恨不得帮你找一个来。”

    温月安也想起来,:“女孩,总是心善。”

    季文台神揶揄:“那还有几个同去的男学生呢?”

    温月安抬眸,淡淡看了一季文台,“文台,你与学生也这样说话?”

    季文台:“咳,老温,我是告诉你,男学生也心善。要一视同仁。”

    温月安看着院里的溪与荷,脸上显回忆的神:“现在想来,不该找的,把阿白吓坏了。”

    季文台看着那盘残棋,摇:“你还是要找的。这么多年,这里一直维持原样……老温,虽然我一直劝你,但你心里想什么,我多少还是知。”

    温月安沉默着调转了椅,半晌问:“文台,弹琴吗。”

    季文台叹气:“我不弹。老温,你哪里是要听琴,你这是要听人,我弹不来。”

    温月安推着了楼,用手撑着特制的扶手上楼梯。季文台跟去,看着温月安空空的悬在空,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抬起手来。

    温月安在楼梯上垂眸看了他一

    “我不扶你。”季文台收回手,背在后,像往常一般,慢慢跟在温月安后上楼。

    温月安坐到二楼备用的椅上,了书房。

    书房的桃木桌上有一幅字。

    白雪关山虽行远

    万死未敢负师恩

    虽然那纸已经被展平了许久,上面仍有大小皱褶。

    季文台去,一看见那幅字,就嗤笑:“钟关白写的?他的字也不像你。”

    温月安推着椅过去,微微抬起手,停在“关山”二字上,“文台,请人帮我裱起来吧。”

    季文台边看那幅字边笑:“老温啊,你看得上的东西不多,就这,也值得裱起来?”

    “阿白小时候写的字,我都留着。”温月安从柜里拿一叠一叠钉成册的宣纸,他低看着那上面的字,带上了淡淡笑意,“你看。”

    季文台大笑,“‘静’字还少一横。”

    “阿白那时候会的字还不多。”温月安把厚厚的册翻到末页,“后来就写得很好了。”

    “我看也一般。”季文台低看一桌上的字,哼笑,“他不是个用功的。你还真要裱起来,裱了挂哪?”

    温月安:“他大以后难得写一幅给我,又怕写不好,这还是我从废纸篓里捡回来的。只怕没有回了,得好生收着。”

    季文台拿纸的手一顿,又故作淡定地继续将那幅字卷好:“老温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没回了?等两个小崽回来,叫他坐在这儿给你写一百幅好的。”

    他刚说完,看见自己卷起的字面还有一张宣纸。

    纸上只有两句词。

    月照玉楼漏促

    飒飒风摇砌竹

    这页词的纸还有字,密密麻麻,却看不分明到底是什么字。

    温月安低翻着钟关白的小时候的笔字册,:“文台,你裱了字,不要告诉他。阿白心,别人说什么,他都放在心里,舍不得让任何人失望。他的字是我教的,写得不好,我也喜。”

    季文台没有答话。

    温月安抬一看,淡淡:“只是顾敻的两句词。文台,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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