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zuo人了[星际] - 第43节

    “……舅舅。”周嵂暗暗地盯着宁鸿雪的侧脸，认真说，“白沙事了，你知吗？”

    “我知。现在大半个联军事委员会都知了。”宁鸿雪瞥了墙上的钟表，“国家安全科逮捕了一个在联隐姓埋名多年的帝国人，这个帝国人甚至还参加了我们联的军校选赛，险些成为了联央军校的一员——这也算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来自阿瑞斯帝国的潜伏者。

    介于星际联和阿瑞斯帝国的烈距离，军几乎从未逮捕过潜伏在普通人的帝国人。连“间谍罪”也是在没有真凭实据的前提胡诌的，只为了启动军的最安全响应机制，将与“白沙”相关的信息全暂时封存，集军的掌权者来讨论、研究这个帝国人。

    “白沙本不知自己不是联人。”周嵂咬着字说，“她没有任何危害联的理由。”

    “你了解她，但联并不了解她。”宁鸿雪轻描淡写地说，“只有她的基因无法作假。联的所有机关对她的现无知无觉，自然要究她上隐藏着什么秘密。”

    周嵂：“……您是边军区的负责人，和许多帝国人打过，您没理认不她的真实份。”

    “这很奇怪吗？”宁鸿雪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但凡是帝国人，在诞生后不久就会凝结神。而在白沙上却没有半神的影。我只是没能及时辨认来，有什么可奇怪的？”

    周嵂顿时觉得自己的脊背上仿佛遭到了如山般的重压。

    “您早该知她是帝国人。”周嵂质问，“为什么不阻止她来帝都星？”

    “你们想把她怎么样？你们把她藏在了哪里？”

    “阿嵂。”宁鸿雪忽然侧过来，军装斗篷边缘泛着光，如一冰冷的刀刃，一如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锐利的警告意味，“这次，不要尝试手与她有关的事。否则，要倒霉的不止是你。”

    周嵂的双眸微微颤抖。

    宁鸿雪毫无犹豫地与他肩而过，打开门，迈昏暗沉的夜里。

    此时，白沙已经在军的秘密审讯室里呆至少了三小时。

    她穿着白的拘束衣，浑上满了神力抑制。四面的墙很厚实，白蒙蒙的，并不完全透明，应该是某能阻隔神力的产。

    几个审讯官穿着护甲，远远地坐在离她十几米远的地方，边上还有两个持枪的战士严阵以待，似乎只要她表现任何异动，就要给她来上一发眩弹。

    “我们再问你一次。”领的审讯官一字一顿地说，“你究竟是怎么潜联的？”

    这问题，在刚才的三小时里她已经回答过无数遍。她的答案从“你在说什么”、“我不知”变成了“我是穿越了任意门来的”、“我服用了aptx-4869，变成个小孩混了慈育院”。

    白沙扬起一个苍白的微笑，再次摆烂：“我也不确定，或许是乘坐时间机来的吧。但这次我说的是赫伯特·乔治·威尔斯电影里的那能坐的时间机，而不是什么会冒机猫来的小学生书桌屉。”

    审讯官从一开始的将信将疑，到判定白沙就是在胡说八。但白沙说的他偏偏一个字都听不懂，气得他角不断搐。

    审讯官瞥着气，继续一个问题：“你潜联有什么目的？”

    白沙沉默一秒，正：“事到如今，我该说实话了。”

    审讯官们神一凛，还以为能探听到什么不同的东西。

    却见白沙冷笑一声：“我来自比你们一个维度的文明。我迟早会投掷那毁灭的二向箔，清灭你们这些宇宙的蛀虫。”

    审讯者们大惊失，连忙给军打通讯电话，说他们可能审问了帝国隐藏的能够毁天灭地的秘密武。

    军那边的接线员沉默了一：“你确定她说的是实话？”

    审讯官们：“……”

    却见白沙懒洋洋地卸力，靠在椅背上，那双睛却兴致地瞟向他们这里，仿佛在看一场稽的演。

    审讯官们愤愤挂了线通讯，质问她：“你到底知不知自己现在的境况？”

    “我知啊。”白沙说，“无非是你们联人有族歧视，不让我这个帝国人上你们的央军校呗。”

    审讯官们几吐血：“这是央军校的事吗？你一个帝国人放着帝国的军校不上，跑到我们联来撒野？”

    “都说了，在今天之前，我一直对自己的人类份信不疑。”白沙明白自己的央军校梦是彻底碎了，抑郁也有些破罐破摔的意思，“我对帝国的了解甚至没有你们多！只是你们死活不肯相信罢了。”

    审讯室陷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几个审讯官和现场的心理分析师、上级的军官们商议半晌后，决定相信白沙的说法。

    她是个落到星际联地界的帝国人。

    也就是说——连帝国都不知她的存在。

    而且她都这么大了，还没有神。结合她从小在联大的经历，或许联真的有什么东西，直接或间接抑制了她神的形成……

    这可能，比白沙真的是个“间谍”更让他们兴奋不已。

    “初步审讯结束。”军事委员会作判断后令，“将之转移到黑礁星的‘暗狱’。”

    黑礁星，一个终年环绕着星尘风暴的地方。

    “暗狱”，则是联秘密关押和审问最重要的犯人的场所。

    白沙转移到暗狱去，那接来就没审讯官们什么事了。他们大有松了气的意思，于职业守，对自己的上司报告：“帝国人实在是难啃的骨。她的神力看似缥缈无形，但在受到了极限压制的况还是有烈的自保倾向，我们本碰不到她。”

    白沙至今安然无恙，除了脸苍白外没有受任何之苦，是因为她的神力正在以庞大的趋势逐渐攀升，他们无法在不施以灭杀攻击的前提审问她。

    审讯官的报告传军事委员会，一群被临时召集在央大厦里的级军官们闻言沉默。

    他们每个人上的肩章都雪亮耀目，虽然都没说话，但神各异。

    坐在上首的某位双鬓发白的军官掐断通讯。

    “这况，我认为，应当到了启用‘枢’的时候。”这位军官声如闷雷，虽带着上了年纪的苍老气息，但依旧有令人不敢违抗的气势，“除了‘枢’，没人有把握撬开这个帝国人的脑。”

    “我还是认为，这么太过了。”某个年轻的军官说，脸上颇有几分如坐针毡的意味，“那毕竟是个刚成年的孩。她从小就在联大，甚至参加了军校选考试，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一名联的士兵。我觉得她的暴已经证明她没有邪恶的目的。”

    “那是以前。”他边的军官冷哼，“现在她知了自己的世，也受到了联的审讯。她已经不是一个能为联效力的士兵。”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