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春(H) - 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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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月往怀旻这里一次账——康岐安托怀旻替他账。怀旻随便看看,偶尔算一算,心想若是事吃了钱也是他该,这么大一盘生意说接手就接手,还是那工钱,岂非亏大了?

    秋老虎山,康岐安屡建奇功,捷报频频。这仗越打他名气越大,比宛南首富时名气还大。

    怀旻心:赚了,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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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不觉康岐安有多机智过人,一上战场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往往剑走偏锋,奇制胜。一件件奇功越传越奇,人们茶余饭后又多了谈资,说书的唱戏的也编起故事来。

    怀旻有空就去听着玩,最绝的是有个戏班编:康岐安年轻的时候远途行盐遇见一绝异国女,两国不和,不得通姻,康岐安日思夜想,励志征战疆场,夺得心的女……

    然后是征途相会,再然后我军攻破了敌国,异国女得知消息以殉国,康岐安痛不生,不再续弦。

    二楼厢房里有几位夫妻,听得扼腕叹息、袖拭泪的比比皆是。怀旻嗑了一地的瓜,心生慨:康岐安这怂发扬光大就倚仗诸位的创作了!

    随后便第一时间给康岐安修书一封,让他要记得好好谢表哥,他的壮举能举国皆知少不了施齐修宣传的功劳。

    远在军帐的康岐安揭开信封,一灯如豆,来回看了好几遍,整齐折好,收布包。布包贴放,几封信纸的厚度硌着膛使人安心。

    康岐安了灯,疲倦地睡,一想明日如何应敌,二想如何写回信,不多时便眠。

    自从分别,两人书信来往不断,康岐安每征一、每收回一寸昔日疆土都会抓一把尘土随信寄去。

    “……前日论功行赏,连升三级。一切安好,勿念。”怀旻通读全信,着重找到“一切安好”四个字,才吁一气。

    随后提笔开始写回信,先将他里里外外夸了一遍,又嘱咐他勿要分心,两宛一切都好,自己也很好,只愿他倾心战事,报效家国。

    康岐安收了信受若惊,似乎一时间能那些有家室的同僚所

    有人想有人盼,又是相思断又是归心似箭,特别酸。

    前些日正好施齐修在说蝗灾一事,把守粮仓的那群家禽早已吃得膘壮,但终究不是久之计。人还是要吃粮的。

    况且西北方旱灾损耗极大,今年的秋收多要救济到那儿去。

    缺粮唯有速战速决,正好应了康岐安心的小九九。但军也有异议,此灾于两国爆发,我军如此,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方厚积薄发,屯粮必多于敌军,只需再二十里,占据丰山,据险死守,然后活活耗死对方。不战而屈人之兵。

    康岐安认定这会是一步险棋,一直持反对意见。对方北境地广人稀,受旱灾影响有多严重尚未可知,说能活活耗死对方还甚早。

    还是该趁早打,我方现已有应急之策,而据探报,敌军还仍为此焦烂额,此时正好打他个军心不稳。

    军帐吵得不可开,就军师一人气定神闲地喝茶,笑着听他们吵。

    而跟军师一样气定神闲,还能笑着慢慢品茶的,就要说到这遍地的酸文人了。自从这蝗灾以来,茴香炒飞蝗这菜在南方一时颇为行。蝗虫逐迁居,沿途吃了大片的田野,到了草丰茂的西南方时,已得一个赛一个的。加些茴香大火一炒,再撒上作料,酥脆鲜咸。时人写,广为传,三军将士苦作乐,也念得朗朗上

    领们在帐总有吵不完的架,待命的士卒有捉不完的蚂蚱。

    开国至今富足以后,上上养鸟,故田里人人得而诛之的害虫也要上了价,甚至有涨船之势。这次由旱灾引发的蝗灾可乐坏了这圈里的人,四低价大批收购蝗虫。

    蝗虫迁至西南便分散开,未酿成大灾。不过草丰茂的西南正合适繁衍生息,不能看着第二代小祸害成倍地蹦来而无动于衷。军师神算,早早上书谏言:士卒无战事时可捉些蝗虫,虫由朝廷派白商人面收购,再卖到民间,赚来的钱皆贴补军饷。

    闲时有事了,军饷涨了,闲言碎语的抱怨就少了。

    这面收购蝗虫的人由施齐修举荐,正是怀旻与李行致。李行致所识纨绔弟千千万,必找得到好销路。只是听说他至今未从金屏儿香消玉殒的影里走来,故不得不请怀旻来搭把手。

    面收购之人必知我军动向,必须是信得过的人。施齐修在官场煎得两面焦黄,上上结识的人也不少,但到来,亲信还是只有这几个。

    怀旻说哪儿有赚钱的生意哪儿就有他,还不清楚李行致愿不愿意,先修书一封答应了表哥。

    这片秋山林的驻地,因他的到来,减去不少枯燥——没有什么比看上司洋相更开心的了。

    那是前一夜敌军偷袭,彻夜奋战,至天光大亮方退敌军。秋,疲惫的将士和空的卷云一样,顺着风,缓缓归来。

    有人去报收蝗虫的来了,话音刚落,方卸铠甲的康岐安只穿着衣,蹬一双鞋就跑来。上的血渍被尘土染变了,满的疲惫和抑制不住绪在脸上碰撞,摆了个很难看的表

    怀旻当着主将的面,笑得前仰后合。

    “末将失仪。听说贵客到来,乃我三军将士之大幸,一时激动慌忙迎客,故未来得及打理仪容。”

    “此事不在你职责范围,慌张作甚?!”主将皱着眉,刚问完,不等他回话,嫌弃地低声赶人:“全都看着呢,先去洗把脸。”

    康岐安领命离开片刻,怀旻跟主将解释说:“将军有所不知,我与康兄乃是至,今其失态乃人之常,望切莫怪罪于他。”

    “不会,不会。”

    若将这来之不易的相会拿什么个比喻,最切合的,就是今秋看着要收获了,却被蝗灾席卷一空的田地。

    怀旻来去匆匆,康岐安偶尔能与他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这都相当奢侈。独更是不可能的。

    从初次偶然相会以来,两人都被各自的生活轨迹用力推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他们不断地寻找齿切合的时机。难得能有一次,但又要继续不停蹄往前去。

    战争是一趟不知终的苦旅,康岐安不是皇帝肚里的蛔虫,猜不到他的野心究竟有多大,凯旋之日又会是何时。

    直到他领命,率一千兵去劫粮草。康岐安想:人到年,是该转运了。

    狡兔三窟,军师已算得另两是掩人耳目的幌,只有丰山谷向西三十里远的断崖,那才是敌军屯粮所在。

    近日又得线报,过几日,敌军要往此运粮。

    这一次,或能一击即溃,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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