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你走错片场了 -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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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碎块都被细丝找到,然后慢慢拉扯着靠近彼此。细丝的力量非常有限,所以这个过程很漫,很艰难。

    两分钟后,老者失去耐心,吩咐:“把它装,我们走!”

    女孩连忙拿一个小铲,把十几个碎块铲起来,放玻璃罐。她的动作很仓促,黏连在一起的碎块掉的时候互相撞击,细丝断裂,又散开了。

    女孩没有时间好好观察,把罐往背包里一,匆忙离开这个地方。

    刚聚拢在一起的意识又分裂了。黑暗笼罩来,仿佛回到了渊。这样的变故未曾让绝望更汹涌地袭来,反而激发了一定要寻回“自我”的烈执念。

    每一个碎块都在微弱地鸣叫,呼唤彼此。每一个碎块都极尽所能地把自己延伸去,寻找最初的自己。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在彻底的黑暗之,一个几近消逝的生命又一次获得了重生。

    ---

    经过时间的跋涉,老者和女孩终于抵达森林腹地。他们找到一块平坦的岩石,坐来小憩。

    “师父,我会不会死?”女孩忧心忡忡地问。

    “有师父在,你一定没事。扛过去了,你就是最的任务者。”老者笃定地说

    女孩黯淡的双眸里散发明亮的光芒,苍白嘴不自禁地上扬,勾一抹饱希望的微笑。

    老者静静看着她,表却划过一幽微的暗芒。

    希望?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希望。

    “对了,我来看看那只虫!”女孩拍拍膝盖,飞快打开背包,掏一个玻璃罐。

    老者好奇地看过去。

    玻璃罐里躺着一只完整的虫,圆,胖乎乎,半透明的质地,粉粉的颜里没有脏,十分纯净,大脑袋着一颗黑漆漆的珠,汪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

    重见光明之后,它连忙把大脑袋贴在玻璃罐上,睛瞪圆,直勾勾地看着女孩。

    与它愤怒的目光碰在一起,女孩一时间竟惊愕地说不话来。

    “师父,它它它,它复活了!”女孩结结地说:“它好像有智慧,在生我的气!”

    “给我看看。”老者语气平静,眸光却闪了闪。

    女孩握玻璃罐,有些不舍,却还是犹犹豫豫地把罐递过去。

    老者淡笑:“放心吧,师父不会抢你的玩。如果这只虫复活能力很,毒也过得去,我就帮你把它炼成蛊虫,养在你里。以后你又多了一个保命的手段。”

    “谢谢师父!”女孩提嗓音,满脸惊喜。

    老者晃了晃罐

    罐里的粉去,昏昏脑。

    老者拿稳罐

    粉虫立刻扒拉住玻璃,稳住自己,黑漆漆的大珠直勾勾地瞪着老者,里面有凶猛的怒火在燃烧。

    唧唧,唧唧,唧唧……它急促又大声地叫着。

    老者眸光连闪,心绪微动。

    女孩掩住嘴偷笑,调侃:“师父,你别晃了。虽然一句都听不懂,但我觉它骂得脏的。”

    老者:……

    粉虫: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

    “你好好养着它吧。它的确开了灵智。”老者把玻璃罐还给女孩。

    女孩连忙抱住罐,明亮的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里面的粉虫。

    “它真的好漂亮,像晶果冻!师父,你知它是什么类吗?”

    “不知。大概跟蛞蝓是一个类。”

    “师父,你说它吃什么?”

    “你抓些虫去,看看它吃不吃。”

    “万一它被虫吃掉了呢?”

    “那就证明它除了复活,没有别的能力,被吃掉也不可惜。”

    “那我抓几只凶猛的毒虫,看看它能不能活来。”

    只是三两句话,粉虫的命运就被决定了。没人在意这个决定对它来说算不算残酷。

    弱小,在这个世界是原罪。

    粉球拼命朝两只大虫叫骂。

    明明什么都看得见,偏偏被一层的东西挡住,像是被吞了肚里。说不害怕,那当然是假的,但比害怕更烈的绪却是愤怒。

    对大虫的愤怒,但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愤怒。弱小令人如此无力。

    叫骂了一阵儿,粉球终于累了。它成一张薄薄的饼,饼一起一伏,息。

    “小东西,我给你吃的。”女孩上金丝手,探向挂在树丛的一张大蛛网。

    蛛网上静静趴伏着一只蜘蛛,鸽大小,浑满黑,背纹组成一个诡异的骷髅,尖锐毒牙滴落粘稠毒,一看就不是善茬。

    在这座森林里,如果给毒虫们排个序,这只鬼面蛛绝对榜上有名。

    “小心,被它咬一,你就没命了。”老者沉声提醒。

    “知啦师父,我着手呢。”女孩的动作快如闪电,一朝蜘蛛去。

    蜘蛛知到危险,静静俯卧的猛地一弹,引动蛛网剧烈震颤。被蛛网黏附的枝叶也跟着沙沙作响,安静的森林瞬间变得喧嚣。

    然而这一弹,竟直接弹女孩的掌心,被牢牢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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