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莫武在凌晨时悠悠转醒，
上红斑
，皆是昨夜疯狂留
的痕跡。
唐奕生还在他边熟睡，莫武起坐在床沿好一会，才到浴室准备梳洗。
但没多久，他表
惊慌失措地从浴室跑
来，
到床上摇醒唐奕生。
唐奕生早被他的大动作吵醒，睁着惺忪的
睛看着莫武像失了声音般，
言又止。
「怎么了？」唐奕生上扬起嘴角，有明知故问。
莫武试了两三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举起左手放在他前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左手无名指上被
了一只亮晃晃的银戒，戒上有颗小小的碎鑽，莹莹闪烁。
唐奕生的笑容更大了，戒指是他偷偷订
的，沉德文的婚礼上让他看见了莫武对婚礼的憧憬，而且他穿着西装走在红毯上的画面也一直在他脑
挥之不去。婚礼过后，两人
一步地将过往心结解开，莫武那句「会和他在一起」的话，更让唐奕生觉得时机成熟，他和莫武的关係可以到一个阶段。
昨天就是想拿戒指才让学妹载他一程，没想到会让莫武吃醋，但这也意外让他发现莫武说想和自己在一起是真的，他这次没有逃跑，而是会想留住他。
这让唐奕生更加确信现在是拿戒指的时机。
「一样的。」他举起自己的左手在莫武面前晃了晃，无名指上同样有枚鑽戒闪闪发光。
废话，他当然看得是一样的。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武瞪着他手上同样的戒
，思绪纷
，完全说不话来。
一会，眶突然就红了，豆大的泪叭搭地掉了来，吓了唐奕生一。
「你不会是讨厌到哭了吧？」唐奕生设想了很多景，也想过他可能会喜极而泣，但就是没料到他会无预警掉泪，而且脸上的表一也不像是
兴，倒像是有许多委屈累积着一次爆发了开来。吓得他慌了手脚，赶忙去接住他的泪。
「不是……我也……不知
……」莫武一边尷尬地
着泪，一边哽咽地回答。他明明是喜悦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在喜悦之前，更多的是无以名状的绪瞬间涌上，将他淹没。
好像从小到大所累积的过往，突然一幕幕翻涌到他面前，那些曾被压抑的委屈、不敢奢求的渴望、被误解、被利用、被背叛……那曾被他认为都过去了、已经放了的绪，突然就爆发了开来。
他好像小孩，迷路了一整天，终于找到妈妈，那
委屈
突然就让他哭了来。
「这是……」他
着鼻好不容易控制住泪不再落，小心翼翼地碰着手上的戒指，声音发颤，怕不小心就把这一刻碰碎了一样，问：「这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唐奕生好气又好笑地回答：「不然还会有哪个意思？」
「真的吗？你确定？真的、真的是给我？不是别人？」觉太难以置信，所以莫武忍不住一再确认。
因为他的问题太过荒谬，唐奕生翻了白才回答：「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跟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唐奕生用手指指了指他和自己，从国、……到现在，人生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和对方在一起，他们早就分不开彼此，未来当然也是。
「可是……可是……」过往的自卑和现实在拉扯，莫武心里总觉得难以置信，从来没有人选择他，他以为自己是不值得被选择的，可是他又想到唐奕生不一样，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唐奕生把离开的他找回来；唐奕生不一样，全世界都不要他了，只有他把他视若珍宝对待。
但是……
「可是什么？」唐奕生问。
「可是……你从来没说过你……」莫武愈说愈小声，最后几个字
在嘴里几乎消失不见。
他一直都很在意两人没说
的关係，但都到了这一步，真的向他问来又好像太过矫，连自己都觉得尷尬。
「要我说什……」唐奕生没听清楚，但看见莫武扭
又脸红的模样，顿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瞬间红了脸起来，换了一气大声：「你小女生吗？我都得那么明显了，你还看不来？还要我说吗？」
唐奕生的话让莫武的羞耻一窜到
上，全发红发
，气得揍了唐奕生一拳。
「对啦！我就笨看不来，很多事你不说我怎么知？」新仇加旧恨一涌了上来，当年为了他和家里断绝关係的事不说，现在连他们是什么关係也不说。莫武觉得自己被唐奕生看不起了，气得转就想走。
「噢！」没料到莫武会真的手打他，唐奕生痛得捂着肚，蜷缩在床上不停痛呼。
他的哀嚎让莫武
上就心
迟疑地停脚步，担心地回查看。他明明有记得控制力，怎么还会那么痛？难是不小心打错地方了吗？
唐奕生趁机一把将他拉住，看着他诚恳地说：「对不起。」
莫武才知唐奕生是装的，但想走的劲过了，唐奕生也歉了。自己想了想唐奕生都为他付了那么多，自己却在计较着这样一句话，的确像个小孩在无理取闹似地，想着自己都觉得羞愧。
「算了，其实说不说也没那么重要……」
莫武本想说自己不在乎，却听见唐奕生拉着他小小声地说：「我喜
你。」
他的耳朵和脖都红了，
那么大似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一样害羞过。即便他们什么都向对方坦诚过了，但要说这一句话仍是要比什么都来得困难。
莫武整个愣住，他等这句话像是等了一辈。
随即又听见唐奕生说：「我以为你要懂，毕竟从以前到现在我也只跟你一个男生过……」
接着像是察觉这句话有语病般，唐奕生又上补充：「女生也只有你一个！」
莫武上一个白瞪过去。
唐奕生笑了一，一个用力把人拉到怀里，抓着他的手轻抚着他手上的戒指：「我是认真的，以前你总羡慕别人有家，现在你不需要去羡慕别人了，我跟你，就我们两个，就让我成为你的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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