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于生 - 3-2 chu狱

    3-2

    十年前，莫武因重伤害罪服刑期满狱，走冰冷的监所大门，看着监所外荒凉的景致，一方面觉得两年的牢狱生活终于结束了，一方面也觉得前途茫茫。

    两年不自由的生活里，让他几乎和外界断了连系，力哥只有他刚狱时来看过他一次，虽然力哥信誓旦旦地说等他来会加倍补偿他，毕竟当初是因为力哥才会被捲斗殴造成犯罪，但后来却再也没力哥的消息过。

    莫武觉得这样也好。经此一次，他觉得以前欠力哥的那些恩都还清了，以后两不相欠，各过各的很好，他也不会想再回到那样的生活，坐过牢后人生像重来一次，这次他想踏踏实实，一个人过就好。

    但上没有半积蓄，又不想回老家再次遇见力哥他们那群人，他的家人朋友都没了，光是今天要在哪里落脚，莫武心也是一片茫然。

    正踌躇的时候，背后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嘿，武哥，你去哪？」

    莫武回，只见唐奕生勾着嘴角倚在一台机车上，穿着素休间衬衫和仔，显得细腰，宛如模特儿般，两年不见他依然緻好看，不，或者说更帅气了，少了时的青涩，全上散发男人的味，让莫武一时怔然。

    唐奕生见莫武呆站着没有反应，勾起的嘴角迅速垂了去，一脸不快地主动朝莫武走了过去。

    「嘛？才分开两年又三个月，别说你不认得我了！」唐奕生瞇起，大有威胁之意。

    「不、不是……」他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他来这里嘛？莫武脑里成一团，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你发什么呆？」唐奕生哼了哼，勉接受莫武的回答，伸手抢过他狱带的随品走向机车。

    「那走吧！」

    东西被夺，莫武只能跟上，毕竟那些东西是他仅剩的财產，听见唐奕生的话，他错愕地问：「走去哪？」

    唐奕生将那一小袋东西掛在托车掛系上，从后座拿起一安全帽递给莫武，：「还想去哪？当然是回家啊！」

    莫武愣愣地接过安全帽，忍不住又问：「哪个家？」他已经没有家了。

    唐奕生忍翻白的衝动，跨上机车，示意莫武坐到后座，才：「当然是回我们家。」

    「蛤？」莫武以为自己听错。

    唐奕生见他还呆站着，不耐烦地嘖了一声，无声地用神促他赶快上车，莫武从以前就很听唐奕生的话，看见他的神也不敢多问，赶上了车。

    车骑经过闹哄哄的市区，绕较为安静的住宅区，一路上莫武慢慢从见到唐奕生的惊讶恢復冷静，取而代之的是满腹疑问。

    他怎么会在这里？莫武狱时，唐奕生才刚要升三，那时他的志愿是t大医学系，以唐奕生的资质考上医学系对他来说应该易如反掌，所以算算现在应该是医学系二年级，但t大在不同县市他怎么有空过来？不对，他说要回我们家是什么意思？

    骑了一个多小时后，唐奕生将车骑一条老旧的巷停，熟门熟路地在一排拥挤不堪的机车挪一台车的空位，然后将自己的车挤了去。

    看唐奕生这一般市井小民才会的事，莫武有些诧异，总觉得和唐奕生以前的形象完全不同。

    他记得唐奕生家里非常有钱，以前唐奕生除非是和他们混，否则都有车接送，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唐奕生没理会莫武的傻，而是叫他把安全帽拿好，自己则拎起莫武的东西走向一栋老旧的公寓住宅。

    公寓看起来至少有二、三十年的歷史，和好几栋同样的公寓相邻形成一个社区，空气瀰漫着一旧社区独有的陈年气味，红的铁门表面班驳却依然固守在原位。

    莫武的东西被唐奕生像挟持人质般拿走，他再怎么到奇怪也只能继续跟着唐奕生。看他拿钥匙起劲地红铁门的钥匙孔转了转，又拉着门把使劲摇晃了，红老旧的铁门发可怕的框啷声，让莫武有回到以前国常常这样私闯无人工地的觉，莫名地產生一心虚。

    唐奕生背对着他，不知他的想法，却也正他怀地解释：「这个门锁有坏了，钥匙转开之后，还要再拉一门才能打开，你如果打不开就多试几次。」

    「哦。」莫武愣愣地，跟着唐奕生走上楼。

    公寓里没有电梯，楼梯扶手还是古早的红握把，栏杆上尽是铁銹，因无人理，每门前的梯间摆满了鞋、脚踏车等杂，但公寓的住还算有共识，东西虽多，却没有影响楼梯的空间，共用的楼梯还算宽敞好走。

    从外观看，这栋公寓只有七楼，但唐奕生却经过七楼时继续往楼走，让莫武到纳闷，但走到楼后才知，上面多建了一间铁屋。

    「我们房东住七楼，楼算在他的產权里，虽然是违建不过是在法规前盖的，所以不会有被报即拆的风险……」唐奕生一边解释一边用钥匙打开门带着莫武走去。

    一开门，一铁屋特有的闷气息扑面而来，像刚打开烤箱时满溢而的气，唐奕生急急地跨屋，打开窗通风。

    「门先开窗，等降温后再开冷气。」唐奕生拉了拉领，才一门就被一汗。

    莫武跟在他后屋，撇开铁屋和加特有的闷，房间比莫武想像的大，是附卫浴约八坪大的房，一个人住绰绰有馀，但两个大男人住却又稍嫌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