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觉说得很认真：“它们的所作所为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这不好。”
如果有一天他要回母星了，一定会征求霍延己的同意再吃掉他的。
霍延己
里
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明明是个很沉重的话题，但总能被桑觉变得稀松寻常——他有
让人平静的神奇能力。
可能桑觉
格的本质就是平静，任何惊天动地的事
都不能让他为之震撼。
和霍延己一样，桑觉并没有被笔记字里行间的癫狂影响。
比起其他无法断定的零碎信息，桑觉更好奇另一件事：“老二是什么
位？”
霍延己已经习惯了桑觉的‘无知’，淡问：“你的监护人没给你上生理课？”
桑觉眨眨：“没有。”
但
理他都懂的，只是这个星球的生理知识有
超纲，例如为什么雄和雄可以在一起？他们用什么位
？还是只接吻拥抱，不
其它呢？
霍延己
过桑觉的
，指腹轻轻蹭过他的嘴
：“知这个动作代表什么吗？”
桑觉乖乖由他着，微微偏了
：“代表你想打我吗？”
霍延己：“这程度代表调。”
桑觉睁大睛：“你为什么想和我调？”
“……我在示范。”霍延己说，“指腹是一个很特殊的位置，它外
却又私密，是人
觉最为灵
的位置。当它碰你
上的任何地方，意味着这个人在
受你，在抱着不一样的心思与你调，明白吗？”
桑觉眨了眨。
“想打架的人只会挥来一个拳，不会用指腹碰你。”
霍延己淡淡：“而最不可以让人碰的位置就是‘老二’，它是你作为男最私密的位置。除了你的伴侣，不应该让任何人看见它，碰它。即便只是碰一碰你的嘴，你也要拒绝或制止，否则只会纵容别人更过分地欺负你。”
桑觉暗自想，可是霍延己看过他的每一个地方。
上次泡澡泡醉了，是霍延己把他抱回床上的。
霍延己瞥他，问：“记住了吗？”
桑觉乖乖：“记住了。”
士兵的
现结束了这堂生理课，他们神
绷：“
将！那些东西回来了。”
经历刚刚那一幕之前，他们还能把那些东西当类人‘生
’，现在却真有一面对
鬼的错觉。
从科学角度来说，这是一群非有机生命、形态类人、行为
有目的的不死质，比人类
大得多。
它们的存在已然超过人类对生命的认知。
桑觉放笔记，立刻
床：“我可以把它们赶走。”
‘赶’这个字十分微妙。
霍延己只来得及拉住他的尾：“桑觉——”
“你不要怕，己己。”桑觉认真，“我可以保护你。”
“……”
灵活的尾从掌心溜走了。
对于桑觉来说，现在的霍延己实在太脆弱，不保护好真的会死。
再大的人类还是会受到
的拘束。
基地外依旧昏暗，没有脸的
态生们站在那里，因桑觉的突然现止步不前。
桑觉看着他们，如是想——如果他的朋友们变成‘它们’，就都不会死了。
但变成‘它们’以后，老卡尔还能教他打游戏吗？霍延己还可以摸他的尾，给他准备好吃的三明治吗？博士还会给他讲故事吗？
好像都不可以了。
‘它们’没有，很无趣，不会对他好。
桑觉第一次认识到，人类虽然脆弱，但却是一特殊且有唯一的生命，不可替代。
“你们可以换个巢
吗？”桑觉打着商量，“我的朋友需要在这里休息，他们不喜
你们。”
类人生们‘注视’着它，全的态都在向后波动，似乎他只要上前一步就会逃离。
“为什么要怕我？我又不会吃掉你们。”桑觉很苦恼，他只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恶龙而已呀。
……
霍延己倒是不担心桑觉事。
之前石崖上的那一幕再次证明，类人生对人类个没有兴趣，正如伊凡的日记所说，它们只对‘集’执着。
他拿起桑觉留的笔记，注视着伊凡写的最后一行字。
‘非我族者，皆为怪。’
霍延己淡淡地嗤笑了声，带着几分嘲
的意味。守在边的士兵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刚要合上笔记，却不经意瞥见笔记后面的星字迹。
他翻到最后一页，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落款——
霍枫。
【卢斯、伊凡，这些被派到各个裂
专研的上百个研究者们，终究还是被历史抹去了名字，只在机密档案里寥寥记载了几笔。
我等都是棋
，只为黎明。
没有后人记得他们，也许有一日，我的名字也会消失在历史河
。
应该的。
谁让我同那些人一起，冲所有人类撒了弥天大谎。
我是一个卑劣的‘神明’，哄骗信徒献祭了自己的与灵魂。
也许三十年前，经历了地底那一切，仍从裂里爬来的那个我并不是我。
到底是怪披着我的人
来到了人间，还是我成为了怪的信徒？
我不知，我时常认不清自己。
我‘杀死’的人类与怪一样多。
这一切真的对吗？
这是我于自己的意志所的决定吗？我是在拯救一切，还是在毁灭一切？我等迎来的将是黎明，还是永夜？
我的信徒们永远不会知，他们的‘神明’这样迷茫、恐惧，像个疯。
我时常怀疑，这一切只是自己癫狂的幻想。也许我一直在那里，不曾逃离。
……
‘神明’末路已至，却不能在信徒们面前倒，这会使信仰崩塌。他们要利用‘神’的余温，继续献祭新的信徒。
我将彻底失去立足之地，成为新的怪。
所以我回来了……回到噩梦初始的地方，用睛看、而耳朵听，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妄。
我要再见祂一次。
愿祂赐我安眠。
——霍枫】
这是六十年前，霍枫失踪时留的最后文字。
霍延己的视线停留在‘我等皆是棋，只为黎明’那行字上，许久才合上笔记，看向一旁为了给伤
清创才砸碎的火石。
他握着笔记，停留在火石上方，微弱的滋啦声响起，笔记底冒了轻微的烟。
火星烧起的前一刻，霍延己伸手，将其碾灭。
他保持这个姿势良久，仿佛受不到灼
，直到外面响起嘈杂的声音。
他丢开笔记，撑起离开，旁边的士兵见状要扶：“
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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