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救世主[基建] -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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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隶也急了:“骑士大人们都看见的,不是圣,就是炼金药!而且伯爵小说过,炼金术本不需要神恩。”

    “你胡说!”穆拉完全不相信,“这本就不可能!只有教会的圣能救人,没有神恩,所有的人都要病死!”

    两个人互相瞪着,老隶被他气得半死,但穆拉人大,老隶也不敢跟他起冲突,只能恨恨地嘟囔:“伯爵小的炼金药就能救人,说不定以后都用不着圣了。”

    穆拉也急了,不假思索地说:“那她肯定是骗人的!什么炼金药,别是女巫的药吧!”

    老隶尖着嗓门叫了起来:“你敢说伯爵小是女巫!监工大人,监工大人,有人诬陷伯爵小是女巫!”

    于是穆拉挨了十鞭,被关了板棚里。因为他的妻被调去边陲镇活儿还没回来,所以没有人能来照顾他,就把他一个人扔在了那里。

    背后的鞭伤火辣辣地疼,穆拉趴在草堆上,握着拳——这该死的地方!隶竟然敢说用不着圣,而监工非但不,还反过来鞭打了他!

    穆拉是不喜云领的。他和他的父母,原本是一个小男爵的隶,因为有一次男爵大人骑摔了来,是他的父亲扑过去托住男爵大人,免得他脑袋地,所以男爵大人许诺他们,会把他们一家都放为自由民。

    可是没想到,放的文书还没来,男爵大人所在的领地就打起了仗,并且打输了。

    因为领主的征召,男爵大人是自带人前去听令,结果被俘虏了。好在他上有爵位,只要纳赎金就能回来。

    可惜男爵大人的财产并不很丰富,还以不动产居多,他的儿舍不得变卖家里的东西,就把穆拉一家赎金名单,送了去。

    没错,这场仗的胜利者就是冯特伯爵,所以穆拉一家就成了玫瑰家族的隶。

    穆拉的父亲活着的时候,常常私里念叨,如果不是这场仗,他们现在就是自由民了。说到最后,他总要压低声音小声说一句:都怪冯特伯爵……

    当然这话是小声又小声的,毕竟冯特伯爵现在是他们的主人,诋毁主人的隶是要割掉的。然而别人听不见,穆拉能听见,并且他和他的父亲想法是一样的,如果冯特伯爵不带人去打那位公爵大人,或者他不要打赢,那么现在他们就是自由民了,男爵大人说不定还会给他们一小块田地呢。

    然而抱怨也没有办法,他们是隶,又能怎么样呢?

    父亲开始更虔诚地向主祈祷,希望自己和妻儿死后都能被允准升上光明之山——生前摆脱不了隶的份,也只能期待死后的永久幸福与乐了。

    再后来,穆拉娶了妻,领主却跟教会的关系越来越糟糕,以至于教堂里的主教大人愤怒地预言云领将再次招致“神罚”。

    父亲向这里的老隶打听到了“神罚”是怎么回事,不禁就忧心忡忡起来,生怕主真的会再次降罪。而且他们都是领主大人的隶,如果领主大人有罪,说不定就会牵连他们也不能登上光明之山。

    不幸的是,父亲的忧虑竟成真了。教会愤然退云领,连教堂都关闭了。那一年,穆拉的父亲在砍木的时候失足山,摔成了重伤。而穆拉怀的妻被惊吓而提前生产,生来的孩像只小猫一般,脸青紫,哭都不会哭。

    没有教堂,穆拉睁睁地看着父亲和刚生的孩就一起被主召去了光明之山。没过多久,太过伤心的母亲也在一个冬季离开了人世。

    母亲闭上睛之前的叹息一直在他耳朵里响——这是主对云领的惩罚呀,伯爵大人不该对主不敬,不该赶走教会呀……

    穆拉也是这么想的。神眷顾贵族,他们才能成为贵族,可是他们反过来却对神不敬,神当然要惩罚他们。

    只可怜云领的领民,还有他们这些隶,无辜被连累……

    青石城里那些有钱人跟着教堂撤走的时候,穆拉羡慕极了,他也想带着妻跟他们一起走,可是隶是没有自由的,如果想离开云领,除非他带着妻当逃

    如果只有穆拉自己,他敢拼一把,去教会的人那里求他们带着逃走,哪怕没能成功,最多就是被吊死。可是他的妻害怕,她不愿意逃跑,穆拉只能放弃计划,继续留在了云领。

    生活让他觉得无望,连教堂都没有了,他甚至连祈祷都不知该去哪里,也不知死后是否能够跟父母在光明之山再见。

    他也不愿意跟其他隶说话,他们都只知领主大人给了他们饭吃,却不知不敬神明会招来什么样的祸患,甚至有些蠢货还因为能吃得饱而十分庆幸。

    他们本不知自由的价值。他们接受了自己生来卑贱的事实。可是穆拉不一样,他牢牢地记得在原来领地的时候,教堂的牧师布时说的话——在主的面前,众生平等,决定贵贱的不是份,而是对主的虔诚。

    今年初他加云领的商队,终于有了去的机会。虽然在商队里,隶还是被看得很,但至少在其它领地的时候,他可以再看一看那些圣洁的白教堂。看着教堂外墙上发白柔光的神术阵,他就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也被照亮了一些。

    后来,有一次他利用商队歇脚的机会,半夜偷偷地溜到旁边的教堂门祷告,然后就有一个人招呼了他……

    想起跟他说话的那个人,穆拉还有些心悸。当时在黑夜之,那个人就像一个影一样现在他后,黑袍几乎,脸也被遮在兜帽里,如果不是手上那双白的手,穆拉大概本都不会发现他站在那里。

    其实他没有太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因为那张脸好像被什么撕裂过又合起来一样,蜈蚣般的暗褐针脚,就像他妻补在旧衣服上的痕迹一般,爬在脸颊和嘴角,吓得他才看清楚就赶移开了目光。

    而那个人是怎么自我介绍自己的来着?他说自己叫“面”,是裁判所的守夜人。

    穆拉没有听说过裁判所这个地方。“面”告诉他那是教会的隐秘组织,专门捕捉和审判那些被鬼的力量污染而堕落的人,比如巫师,比如黑法师,再比如那些虽然表面光鲜,但心已经背离了主的贵族。

    表面光鲜,心已经背离了主的贵族——穆拉立刻就想到了冯特伯爵,想到了云领。

    是的,就是这样!冯特伯爵早已经背离了主,他诋毁并驱逐教会,导致领地里作歉收,领民甚至找不到人治病,而他仍不悔改!

    教会为什么不审判他!王室为什么不剥夺他的爵位!

    但是“面”告诉他,贵族们的势力很大,他们联合起来的时候,教会也很难应付。

    穆拉脑海里还响着“面”的话:曙光时期,教会在拼命抵抗兽和鬼的时候,贵族们却抓时机在巩固自己的势力,如今外的危机过去,在贵族与王室看来,他们已经不再需要教会,自然也就不想再承认教会的崇地位。

    当时穆拉只觉得不可思议——不说别的,没有教会,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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