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真 - 迷路

    手被背在后锁住，萱只能躬起，适应并不熨帖的尺寸。

    楚漫很忙——至少听起来是，从盒里抖一地东西，捡了些在她后窸窸窣窣地捣鼓。

    奇怪的质地不错，接手腕的分很贴心地覆了层绒面，萱试着动了动手腕，又牵扯到项圈。

    楚漫展示这件作品时，她打量了很久，最终从认识的事里找了一件最相似的东西：用来牵束小狗的背心。不是绒绒的御寒外，而是最朴实的绑带款。两个小圈住前，两个更大的圈住后，再由一条贴住脊骨的绑带联系起来，形成工字。

    但这款绑带要宽松些，也没有住的分，如果不是有个弯曲的小钩卡在心，又探里。

    它的存在很低，就像现在，萱已经适应了金属的温度，原本绷的小腹也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脖颈的酸疼得不到缓解。稍稍转动一，或者低，项圈就会带动贴在背后的束带，拉住的件。

    楚漫注意到她皱着眉，在试图活动肩颈，微微一笑：“好像短了……最近了？”活动空间实在有限，萱也懒得搭理她，又往后仰起一，给背后的带多留几厘余地。

    楚漫从后揽过她的腰，另一只手摸到数码锁，调了个数字。

    伴着声相当随意的“不舒服记得说”，萱到肌肤上几贴束带的开始传来不规律的脉冲。

    起初很轻微，好像指甲轻轻刮过，待意识到后想再去捕捉时，异样的觉又消失了。

    何况这刺激远不如楚漫在背后落的轻吻，像要把早已发酸的腰最后的气力再去，从肩开始，平移到颈侧。

    萱睁开，觉得境有些微妙。她和楚漫一向剑弩张，面对这样正儿八经的前戏，竟然有些意外。

    温的吐息继续移，萱突然意识到被束缚得有些。刚才楚漫住了她的肩，现在已经松开，但失去扶持的上半依然着。

    试着转了转肩，却觉得像是被绑带捆住了，有力压着两侧的肩胛骨，一直往间挤。

    楚漫稍稍退后了一，撑着欣赏。

    萱挣扎的幅度并不大——显然很好地适应了缓慢增加的脉冲度，没有意识到使肌持续张的是电，而不是自己的手。想到这里，楚漫意识伸手掌。

    她突然想到几年前，萱试图翻墙被撞破后，回过的神：随着转时的动作，衣襟摆很无趣地落去，但额前发丝扬起一，像嵌在石里的芽，莽撞又脆弱。那时她想象自己的手可以把那块肌肤摁在墙上，或许会上灰砾，或者在挣扎被指甲划到——她预料过会遭到激烈抵抗。

    第一次被推开后，楚漫在心底将萱同祝瓷暗暗作了比较，结论是前者显然更有意思。祝瓷的修养更多像来自“家族门面”这一份的束缚，但萱是因为懒。懒到认真抵抗，于是给了自己得寸尺的机会。

    她在散漫地想着，前背影终于有了细微的动作。

    萱发一声短促的低哼，原本静止的肩背突然抖动一，随即似乎想要松懈来，弯腰缓解。

    楚漫饶有兴致地瞧着，看着萱跪得低了一，被锁在后的手臂意识想要往两边伸展，引得顺着脊骨、从项圈一直延伸到的黑束带被绷得更了，又因为姿态的改变微微颤动起来。

    萱背着她，吐不太均匀的气，咬牙。她现在知楚漫费心鼓捣这件的用意了，几个接肌肤的金属开始释放频率不定的电，像针线一样钻窜，带起一阵阵的颤栗和张。而双侧肩胛骨上的电击一同现时，总会造成双肩不自觉收，她随着每次刺激仰起，然后拉扯住探的一端。但每次刺激的力和间隙不定，导致的也不得章法，不能总是撞在她期待的上。

    后传来息，萱觉眶又有些了，但腾不手揩拭。

    楚漫难得沉稳，没有想上前的意思，只是……萱听见她毫不压抑的，以及一堆无意义拟声词隐约可辨的人名，闭了闭。

    楚漫似没预料到萱会突然回，还很慵懒地靠在枕上。斜躺时的手肘压到垂落到的袍，像拉开一侧帷幕样，半边已经立的尖，被蓝的丝绸衬得惹。得闲的右手盖在布料，但不难从褶皱走向看探到了什么地方。

    她在抬起对上萱时低呼了声，手上动作没停，笑了笑：“别急。”

    到湖心岛的路堵了几百米，祝瓷着方向盘，盯着前面的车牌，看不什么绪。收到第一条匿名彩信后，祝瓷关了carpy，把手机丢到副驾。遭到冷落的电设备很识趣地没再挑衅，安静地躺在一边。

    车松动了，又开始不疾不徐地前移，祝瓷松开脚刹，才意识到自己有一会儿没眨了，以及握住方向盘的手太，得指骨有些泛白。

    停车，上楼，然后在工作人员有些讶异和为难的神里拿到房卡。

    踏丽兹的祝瓷很神奇地平静来，对着一圈员工很和煦的微笑，评了些前台服务，并作恰当的激励。

    电梯。

    刷卡，楼层。

    电梯门平缓开启，祝瓷站在最里，数着时间——似乎多于两秒，但绝没有到达三秒。

    来的一路是蓝天白云、路牌和杂的车辆，祝瓷迫使自己忘了彩信的容。此刻踩着地毯，盯着逐渐近到咫尺的门，却发现拼命忽视的画面一涌上来，让球有些发涩。

    房门虚掩着。

    祝瓷在门立着，始终没有伸手，突然生陌生的怯意。画面里赤的人刚转过，对上抓拍镜，因此不知的祝瓷开图片时，正和眶微红的萱对视上。

    虚拢住门把的手团了两，祝瓷不知自己该推开还是合上，却突然听见从门里传来的，带着哭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