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难为 - 第28节

    对于曹慈的话他不信，可是二哥的话他很难不信。

    娘趁着天气不错, 让小安等人挑了过来盥洗发，她喜在里滴几滴蔷薇，这样发上就会自然带着香味。油虽然好用, 但是那太过腻香，香味也俗气。

    在规矩甚多, 但所用之也都是天最上乘的件儿, 尤其是娘现最受庞太后的况。

    “难得太后娘娘今日让您歇息一日, 您梳洗完还要等着发，这一日又这么过去了。”画屏不满。

    娘笑：“这不是应该的吗？以前我在家都是隔日就洗发, 后反而诸多不便。”

    要说现在什么地方最安全，那还得是太后这里, 太后虽然被传不如往昔, 可虎死余威在, 更何况她还未死，仍旧不令人小觑。

    发洗完用细棉布绞，娘索在门坐，一边女红, 一边晒发。

    反正她这里一贯是很清静的, 无人过来。

    今日却是破例了，她绣的有累了, 抬却看到六皇正一脸不善的看着她, 而她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都退去了。

    娘边服侍的人不多, 因为她在这里晒发, 还特地把她们打发走了，现……倒不知是什么况了？

    “给六殿请安, 不知您要过来, 臣女仪容不整, 请您恕罪。”娘赶放女红，起行礼。

    六皇见她乌发垂散两边，掌大的脸儿来，显得那么的风致楚楚，微风过，她整个人倒是让他想起一首诗“晓贮华，宵倾月魄寒。家人淡妆罢，无语倚朱栏。”

    淡妆娴雅清丽脱俗的白牡丹，的确是之王。

    不知怎么，他所有的怒气都平复来，只是冷哼一声：“你就是一直这样，看似脱俗，实际上满腹算计吗？连我都差被你骗了。”

    娘微睁双目，她都不知晓六皇在说些什么，但她知晓这个时候不是发火的时候，她得清楚是谁在她背后捣鬼？

    在这个里，你没有惹别人，却被人攻讦，那么只有一，你挡着别人的路了。

    “六殿，你在说什么？”娘一脸懵然不知的样。

    原本六皇是不准备说的，但他还是来坐，压抑着怒火，小声：“你既然千方百计的了，为了二哥不择手段，怎么那么快又放弃了呢？你手段卑鄙，行事鬼祟，却光不远。”

    他不忍相信娘会如此，但听二哥所说，他更多的是娘辜负了他的信任。可从二哥府邸到这里，一路上，他又觉得娘怎么这么坏，她既然已经这么坏了，就知晓二哥如今是名义上的，很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

    “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我？”娘泪“唰”的，十分委屈。

    六皇见她如此，别过睛：“我不妨告诉你，你的事已经是败了。”

    “笑话，我行的正走的端，从来没有过任何事，你就是想让我死，也该让我个明白鬼吧。”娘是很明显能察觉六皇的态度从暴怒到现在的平静。

    她在哄他说原委，六皇却不知晓，只见她睛瞪的很大，泪涟涟，快断气的样。

    他略加思索就把事原委说了：“今日我过去后，二哥说起你的事，有人查到你表是与人私奔，其实是你撺掇的，正是因为你撺掇你表走了，才有今日你的待遇。之后，你先后挑拨二嫂和卞氏，原准备渔翁得利，哪里知晓皇上并未如你所愿。后来，在二哥侧妃定了之后，你又要划清界限找家，是不？”

    “我表未死，而是与人私奔了？”娘泪都忘记了。

    这事儿恐怕二皇早就知晓，所以特地和陈晚晴偶遇，否则为何那日那么巧，这一切就对得上了。

    六皇见她表不似作伪，后还睨了她一：“她们如今在襄府。”

    娘笑了：“总算人还活着，多谢六殿告诉我。”

    六皇都被她气笑了：“你在意的是这个？”

    “别人污蔑我，我百莫辩，又能如何呢？我只知晓我京后，表待我最好，得知她去世，我伤心难过，舅父他们让我，我百般不愿意。可我那位表嫂，却曾经在承恩公面前力陈我的貌，我外祖母担心我被唐突，被迫答应。”娘说到这里，面上全是忧愁和恐惧。

    六皇没想到她居然在之前就被人在庞允面前说过，他看向娘，即便洗尽铅华，她依旧还是这般的让人心惊。

    可是，六皇不明白：“为何你表嫂要那般说？”

    韩羡虽然不喜其妻，但众人也都知晓那是魏国公府的闺女。

    娘笑了：“六殿，这还能有什么呢，她这般说我的时候，仅仅只是在我外祖母寿宴的时候见过我一面，心生警惕，早些铲除我罢了。此事是我外祖母亲所言，所以我才决定的，后，我因为家世和年纪，和曹慈住在西边，卞当时和二皇妃住在东边，我父亲之前只是个福州参将，即便她二人同归于尽，曹慈可是两广总督的女儿，份要远于我，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想法？”

    见六皇还是沉默，娘继续：“今年年底，家父家母就要上京，我早已和太后请旨探望，到时候我爹娘会留我在家。我爹爹这一辈只有我娘一个人，我呢，也只想找个只有我一人的男人，所以那日你问我是怎么想的，我只能说我从未喜过二皇，也从未对他有意。莫说他差了我的夫，就是要我正妃，我都未必愿意。”

    说到最后，她站起来，“六殿，你今日虽是过来兴师问罪，但还是给了我解释的机会，别人怎么误会我，我不着，但是只要有一个人信我，我就心安了，反正我也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六皇听到最后，看向娘：“起初我听到曹慈说起，我是不信的，是二哥那边说起，我才有所怀疑。”

    “二皇和我只有几面之缘，他怀疑我不信我，更信他枕边人这很正常。六殿你为人光风霁月，我不想让你怀疑我的人品。”娘抿看着他。

    六皇沉片刻，才问：“你真的从来都对二哥没有任何想法吗？”

    娘很决：“没有，若非一开始二皇是说受我表兄之托，兴许我都不会接受任何别人的示好，这您是很清楚的。我若真的是这样汲汲营营的人，难以我的容貌和太后娘娘对我的，我真的会如此吗？”

    “听你这么说来，日后我也不必为你们的事再心了。”六皇一气。

    娘淡淡一笑：“我在太后这里，固然还有命活，若是去了，就看今日，恐怕不会有活路了，只盼着您记得我的冤屈，我也就瞑目了。”

    六皇：“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

    娘摇，却怎么也不再多说一句了，甚至都不行礼了，只：“你走吧，以后也别来找我了，就怕被别人看到了，可能又要传什么难听的话了。”

    她怔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