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可耻 - 第148节

    门之前，赵行又烧了红盖，扯了红床帐，还踹翻了门的两个大瓶，稍稍发了一愤怒。

    赵行一走房门就听来了，哭的人是杜钰宁。

    他的哭声并不大，之所以能吵到赵行，是因为赵行的听力又忽然变好了。

    当然，这还要“得益于”洛鸣山昨晚的不懈浇。

    ……！

    赵行又骂了声脏话，狠狠踹了墙，大步走向杜钰宁的房间。

    他脸难看，绪暴躁，拉开杜钰宁房门时，表凶狠得像是要去砍人。

    杜钰宁立刻就被吓得一个哆嗦，蜷在墙角，不敢再哭了。

    杜钰宁这个仿生人素质极差，来到地灵境之后不是着就是在睡着。

    这两天，赵行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可他一看见赵行就浑发抖起来，还自以为很隐蔽地往后藏着什么东西。

    赵行皱了皱眉，三步并作二步走上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把他手里藏的东西拿了过来。

    可令人意外的是，他手里拿的不是防用品也不是什么危险武，而是他自己的终端。

    终端的页面正播报着与杜家有关的新闻。

    杜璋擎之死固然蹊跷，整个杜家庄园的轰然爆炸也骇人听闻，可此刻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的不是这两件事，而是杜璋擎生前所的恶。

    杜璋擎死亡不到两天，名的额财产和暗所涉及的行业就被相继爆。

    新闻报里，他不但与地方官员勾结，杀死了许多人，还是《f101》节目组的实际控人，而另一个毫无底线，杀人无数的游戏——《方休》也被搬上台面，引起各方激烈讨论。

    而最令人在意的是，他还是某恐怖组织的重要成员，所行之事全都是反社会，反人类，反和平的。

    转瞬之间，《f101》急叫停，无数明星网红企业家都与杜璋擎撇清关系，杜璋擎瞬间成为了社会毒瘤，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对他的谩骂。

    “是你们的对吗？最先报这件事的记者是洛氏集团的人，是你们杀了我爸爸，还诬蔑他……对不对？”

    杜钰宁声音都是颤抖的，整个人像是落汤一样狼狈。

    记者确实是洛鸣山找的，洛鸣山之前用全息视频和洛氏的人沟通时，赵行也在场，他还特地调让他们淡化杜夫人的存在。

    但是——

    赵行：“上面的报句句属实，证据都摆在明面上，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杜钰宁又哭了起来。

    他睛红红地看向赵行，说：“我……我要去见我妈妈。”

    见赵行没反应，他又咬了咬牙，浑颤抖，毫无逻辑地威胁：“你要是不让我见她的话，我就要告诉妈妈……是你把我骗到那个包厢，还安装炸弹，差把我害死的！”

    赵行嗤笑：“你以为是我安装的炸弹？”

    杜钰宁：“是你给我发的短信，还伪造截图骗我说妈妈约你去那里的，不是你安装的炸弹，难是妈妈吗？如果不是你差炸死了我，我……我怎么会需要待在这个仿生人的里！”

    赵行愣了一：“……你知你现在是仿生人？”

    “当然，”杜钰宁没好气地说，“我都两天没上过厕所了！”

    赵行：“……”

    杜钰宁语气变得低落起来：“而且我也不饿，但的力量却忽然变大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听到有个声音提醒我说电量不足，电量不足……我手指一碰到终端的蓄电池就会自动充电。”

    他顿了一，垂，又说：“我知，我当时肯定快被炸死了……那个炸弹离我那么近，我疼成那个样，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但我的爸爸妈妈很厉害，他们在我快死的时候把我的脑电波接到了仿生人的里……但我以后就不算是人类了，连拳击比赛都不能参加了。”

    赵行看着他，轻轻皱起了眉。

    他现在又有些不明白了。

    他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拥有杜钰宁格和杜钰宁记忆的仿生人，还是拥有仿生人的杜钰宁？

    杜钰宁抬看向赵行：“你让我见见妈妈吧，我绝对不告诉她是你把我炸死的……我发誓。”

    他顿了，又哭泣着央求：“你……你不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吗？求求你了。”

    赵行沉默半晌：“走吧。”

    赵行带着杜钰宁来到兰妍的屋，杜钰宁一看见兰妍就哭着扑到她怀里。

    他大声喊着妈妈，他语无次地诉说着自己看到的新闻，他浑颤抖着发问：“妈妈，爸爸真的是坏人吗？他杀了很多人吗？”

    兰妍沉默了半晌，轻轻推开他。

    “杜钰宁，我不是你妈妈。”

    二十分钟后，杜钰宁知了所有的真相。

    完完整整的。

    他整个人呆呆地坐在椅上，却连哭都不敢发声音了，他所储存的泪已经全用光，连嘴都变得燥起来。

    “……你不是我妈妈吗？”他喃喃。

    “那会满足我所有要求和容忍我的无理取闹，在别人说我笨的时候气得差失手杀人的是哪个妈妈？

    “那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告诉我，她喜会打架的男孩，还教我还手，带我去看拳击的人是哪个妈妈？

    “那在我九岁生日的时候带我去野餐，遇到野猪时把我护在喊我阿……阿宁的……又是哪个妈妈？”

    他顿了一，仰看向兰妍，神变得分外悲伤。

    “当时你喊的……其实是阿行，对吗？”

    兰妍没有说话。

    过了好大一会儿，兰妍才回答：“有时候是我，有时候是她。”

    杜钰宁呆呆地说：“……原来我的妈妈是两个人啊。”

    空气又变得沉默。

    赵行有儿想烟，可摸到烟盒，刚掏打火机，兰妍就轻飘飘看了他一。

    赵行：“……”

    赵行默默把打火机放。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杀我？”杜钰宁忽然问。

    赵行放另一只手里的终端。

    那上面的界面还是某个付费问答网站。

    在兰妍毫无隐瞒地告诉杜钰宁真相的时候，赵行在里面询问——“如何对仿生人行重置”以及“如何在家里快速安全地摧毁仿生人”。

    赵行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要杀你？”

    杜钰宁嘴动了动：“你不想杀我吗？那你们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不就是想让我死得明白吗？”

    赵行沉默了来。

    他其实也不知杜钰宁该怎么安置。

    但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傻小孩好像没那么大的报复心，他甚至在为自己有两个那样视人命如草芥的父母而到羞愧。

    “我不会杀你的。”赵行说，“你又没错什么事儿，你想去哪里？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