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可耻 - 第141节

    “是兰妍。”

    两人同时开。

    赵行手握着的金栏杆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捂住，哑声：“果然是这样。”

    他又转问：“她现在怎么样？”

    “她住在阁楼里，房间很大，饭菜很丰盛，上也没有伤，在看《f101》你的个人剪辑。”洛鸣山顿了一，轻声问，“哥哥怎么哭了？”

    “不知。”赵行笑了笑，抹掉泪，“可能是因为刚知原来我没有一个想杀掉我的母亲吧。”

    洛鸣山轻轻扑上去，用自己的去着他脸颊的泪。

    洛鸣山想起刚刚赵行说的话，问他：“哥哥是怎么猜到女佣的主人是你妈妈的？”

    赵行向洛鸣山讲述了之前那个“兰妍”来到房间，并准备用火烧他的事。

    “在儿童教育屋的时候，她每次打我手心打到最后都会哭。”赵行低，“其实那戒尺打手心有多疼呢，打到最后我的手都麻了，也不觉得疼了，但我却依旧很害怕，我怕的不是疼，而是怕她哭。”

    赵行在儿童教育屋里待过的那一年，是洛鸣山这辈都迈不过去的坎儿。

    一提起这件事，洛鸣山整个都凉了。

    他凉凉地从赵行脸上落来，连呼声都轻微了。

    赵行笑了笑，伸双手把他捧在手心里，亲了亲他：“都过去了，我现在想起这件事也不觉得难过了。”

    “不知你懂不懂这，”赵行继续说，“她打我，辱骂我，有时候我甚至能觉到她在怨恨我……可是当整个k13区停电并开始剧烈地颤的时候，她还是会把我护在怀里，用整个保护我。”

    “她绪不稳定，不温柔，不相信我，甚至还在我九岁那年抛弃了我……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我从未想过她会害我。

    “所以我其实一直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杀掉我，她原来打我手心的时候还会哭，现在却提着油桶，想亲手烧死我，而且满都是愤怒和仇恨。当时我就在想，一个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彻底呢？就像两个人一样。然后我又想，如果真的是两个人呢？这个假设一来，我就豁然开朗了。”

    除此之外，他还想起了那张价值700万的车票，和那条“你斗不过他们的，回地底吧”的短信。

    来到地面上之后，只有一个人劝告过他，让他回地底。

    ——兰妍。

    在第一次和兰妍重逢的那天晚上，兰妍来找了他。

    她带着一很悲伤的神喊他“阿行”，神态和白日的模样大相径。

    她会在看见赵行条件反地伸手心时发愣。

    也会有些笨拙地给赵行的手系上树灵的绿丝带，虽然系错了方法，没有用，但东西是好的。

    她说：“你可以回到地底吗？地面上也没什么好的……这里很危险。”

    她调了好几遍地面很危险，语气和那条短信很相似，似乎极其迫切地想要他回地底去。

    赵行刚开始还以为兰妍赶他去是害怕自己打搅到她的新婚姻，新生活。

    可是前这个倒油的“兰妍”却默认了自己不是她的“亲儿”，这样的话，一个和“兰妍”没有血缘关系的儿，有什么资格去打搅她的新生活，又凭什么值得她一次又一次地刺杀呢？

    如果他一开始就猜错了呢？

    如果他见到的兰妍是两个人呢？

    如果那个给了他绿丝带的兰妍劝他回地底，不是害怕自己打搅她的新生活，而是真的觉得地面上很危险，在警告他，在劝诫他，真心希望他回到安全的地方呢？

    事的真相呼之。

    而之后杜璋擎和“兰妍”语焉不详的对话，更是让赵行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哦，对了，还有一个小细节。

    那个给了他绿丝带的兰妍，提起洛鸣山，只用“姓洛的那个小孩”指代，声声说着“你不要跟他玩，他会害你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带着一嫌弃和讨厌。

    而这个在他脚倒油的“兰妍”，却说洛鸣山是“贵的地灵王族”，话语隐陌生和嫉恨，似乎觉得赵行不得到如此“贵”的伴侣。

    不过最后这个小细节就没必要告诉洛洛了，毕竟这推测或许会加婆媳矛盾。

    赵行笑着了洛鸣山的，问他：“然后呢，你看到我妈妈后有和她说什么吗？”

    “没有，”洛鸣山说，“她居住的阁楼里明目张胆地放置着许多监控设备，我不敢轻举妄动。”

    赵行笑意顿住，缓缓皱起了眉。

    洛鸣山又说：“不过等晚上她睡着了，我就可以纵监控让画面静止，然后再和她联系。”

    赵行没说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着洛鸣山的。

    洛鸣山有，但是又被他得很舒服，他伸展开来，变得更柔了些，然后问赵行：“哥哥是也想去见她吗？”

    赵行垂眸：“我现在又不去，你去见她就好。”

    赵行顿了一，又说：“你告诉她，我一定会救她去。”

    洛鸣山。

    晚上十一的时候，洛鸣山才发去了兰妍的阁楼，好在兰妍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整个房间的监控画面看起来都像是静止的。

    于是洛鸣山暗纵监控将画面彻底变成静止状态，为了保险，他甚至先去理了偏房里住着的仿生人女佣，最后他才到了兰妍的床边，准备把她喊起来。

    可洛鸣山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只是飘过来带来一阵微风，兰妍就警惕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毫无睡意：“谁？！”

    “我是洛鸣山，”洛鸣山开门见山地说，“赵行叫我来的。”

    为了让兰妍更清楚地看见自己，他发明亮的光。

    兰妍愣了一，然后语气张地低小声开：“这里有监控。”

    洛鸣山：“已经理过了。”

    兰妍这才松了一气。

    不过没一会儿，她就坐直，看向洛鸣山：“阿行现在怎么样？”

    “他被关在密室里，没有生命危险，但暂时不来，他让我来是想让我告诉你，他会带你去的。”

    兰妍静了两秒，然后低，扯着嘴角笑了一。

    模样似乎是不信。

    洛鸣山皱眉，看了她的想法：“他说会救你来，就一定能。”

    “……那你说，他有能耐救我，怎么不自己从密室里逃来？”兰妍捂住脸，声音变得哑了一些，“你去告诉他，让他安安生生在里面待着，别傻事了，杜璋擎说会饶他一命，但是会把他放到一个求生节目，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去，把他来，来之后他就立刻回地，永远都不要再——”

    洛鸣山却打断她，语气微冷：“作为他的母亲，你能不能对他多一儿信心？”

    “信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