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可耻 - 第112节

    赵行低碾了碾脚的石，然后一脚踢开，他又抬看向女人，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杜钰宁是你的小孩吗？”

    兰妍很轻微地了一。

    赵行：“可是他看起来比我小不了几岁，你是什么时候怀上的他？在监狱里吗？我怎么没一儿印象？”

    兰妍低，额前有一缕碎发轻轻垂了来，被风起，遮住她的。

    她伸手把碎发别到耳后，轻声：“到车里说吧，外面风太大。”

    说完，她就转去了车里，赵行也跟了上去。

    这辆车十分豪华宽敞，可车没有司机，开的是全自动驾驶模式。

    兰妍并没有立刻回答赵行刚刚的问题，她的目光停在赵行的手上：“你手怎么了？”

    赵行：“骨折。”

    兰妍从车的箱里拿来了一条绿丝带：“这是从树灵那里买的，只要缠在手腕上，基本上一晚就会好。”

    说着，她就双手拿着丝带准备往赵行的手腕上缠。

    赵行避开：“不必，本来就快好了。”

    兰妍：“把手伸来。”

    赵行条件反似地朝她伸了手，手心向外。

    ——是他曾经过无数次的动作。

    兰妍愣住。

    赵行也微微愣了一，然后他轻咳了一声，缓缓把手握成拳，把手腕递到兰妍面前，偏看向窗外。

    兰妍垂，动作轻柔地将树灵的丝带绑在赵行手腕的绷带外面。

    赵行其实有不自在，毕竟就算是曾经在监狱里朝夕相对的日，兰妍也很少会为他包扎伤，赵行受伤时，大多是洛洛笨手笨脚地为他包扎的。

    “可以了，有效果吗？”

    赵行沉默了一：“好像有。”

    酥酥麻麻的，有，应该算是有效果吧。

    “那就好。”兰妍忽然又问，“对了，你还在和姓洛的那个小孩玩吗？”

    赵行没说话。

    兰妍：“别和他玩儿了，他是地灵，但在节目里却一直装人类骗你，你知吗？”

    赵行：“……知。”

    兰妍皱皱眉，好像是不明白赵行为什么知了真相还要和洛鸣山混在一起。

    她继续：“你小时候推过他，害他重伤，他不可能对此毫无芥，说不定还要借此报复你，你不要看他漂亮就被他迷得忘乎所以，你要心怀警惕。”

    事的真相不是她所说的那样，但赵行不同她多说，只是摸了摸手腕上的丝带，移开话题：“先说杜钰宁的事吧。”

    “你很着急吗？”

    赵行：“还好，但你应该是偷偷跑来的吧，连司机都没带，还是早把事说清楚，早回去好。”

    兰妍静了一会儿，轻声：“……宁宁是我在监狱怀上的，他爸爸是地面上的人，去k13区视察的时候和我认识的，宁宁生来后就被他爸爸派人接走了，你当时才两三岁，所以对此没有印象。”

    她顿了一，继续说：“……后来我离开赵家，宁宁的爸爸就把我接回了地面上，现在已经九年了。”

    赵行低把玩着右手腕上的丝带：“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来找我什么？是想告诉我，你的人生现在很满，很幸福，让我不要打搅你的新生活吗？你多虑了，我不会——”

    “你可以回到地底吗？”兰妍忽然打断了赵行的话，她掐着自己的手心，语气却镇定，“地面上也没什么好的，你回地底，回赵家，赵家是不会亏待你的，你毕竟是他们家的儿，我可以送你回去。”

    赵行沉默半晌。

    好大一会儿后，他才面无表地看向兰妍，说：“今天我就当没见过你，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说罢，他打开门就准备车。

    可他半个刚探门外，衣角就被兰妍拉住，她语气变得急切：“阿行，听妈妈的话好不好？地面上没什么好的，这里很危险，而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洛鸣山也没什么好的，他现在份特殊，多少人都盯着他，想害他，你和他混在一起没好。你听妈妈的话，别和洛鸣山再接，安安生生回地底，平平安安过一生，不好吗？”

    赵行一掰开兰妍拉着他衣角的手，嗤笑一声，眉间尽是冷意：“你只是怕我打搅到你的新生活而已，又何必说这些虚伪好听的话惺惺作态，我不会离开地面，甚至还会在这个会所继续工作，你如果不想看见我，就别他妈带你儿在这里看拳赛。”

    丢这些话，他将不可置信的兰妍抛在原地，也不回，转就走。

    刚车没走几步，赵行就看见了在一旁站着的洛鸣山。

    洛鸣山看着他，问：“那是你母亲吗？”

    赵行：“是。”

    洛鸣山：“她刚刚在车里和你说了什么？”

    赵行：“哦，她让我别和你玩儿。”

    洛鸣山表立刻就冷了来，他抬看向车，神森寒冷冽。

    赵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好看见车窗降了一半，兰妍从车里望过来，看着他和洛鸣山，面难看。

    赵行看着她的表，忽然就笑了。

    他偏过，捧住洛鸣山的脸，毫无征兆地吻了上去。

    简直难舍难分。

    赵行撕咬洛鸣山的嘴，抢夺着他的空气，掐他的腰，力度大得像是在愤。

    洛鸣山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激烈地回吻他，他僵了片刻，又很快放松了去，他闭着，微微张开嘴，任赵行随意噬咬发，得像是一团任人拿，搓扁圆的棉。

    不远的车发启动声，然后伴随着兰妍不平稳的呼声一起渐渐离远，消失不见。

    赵行一把推开洛鸣山。

    他看了一已经变成黑儿消失在视野里的黑车，转向会所走去，全程面无表。

    洛鸣山在原地停了一瞬，然后静静跟上他。

    赵行的宿舍还维持着走时的模样，浴袍，巾散了一地，床铺也凌，提醒着两人走时的荒唐事。

    赵行脚步一顿，将不久前的那些荒唐事儿从脑海里去，转就在屋里寻找烟，又把房间翻得一团糟。

    洛鸣山一边跟在他后收拾，一边问他：“你在找什么？”

    赵行：“烟。”

    洛鸣山从袋里拿一盒烟递给赵行。

    那盒烟只剩零星两三支，不知经历了什么，金属质地的烟盒都被扁。

    赵行接过烟，又问：“有酒吗？”

    洛鸣山：“哥哥等我一。”

    洛鸣山很快就回来了，回来时他推了一个档餐车。

    这辆餐车看起来极为豪华，共分为三层。

    夜宵，果，烟酒，应有尽有。

    洛鸣山容貌贵气，举止也优雅，连推着餐车为赵行布菜斟酒的动作都得赏心悦目，让人移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