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物 -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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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就是错了。

    有些事大抵还真怪不得别人,曾经有人警告过他,随意手别人的人生就是要付代价的。

    可当年自以为是,自不量力的想要救赎别人,却反而把自己推渊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苏阿姨,江霆当时还小,可我却是一个成年人,没有把握好相分寸,让他在上误歧途,我其实有很大责任。”

    “不不不,何你别误会,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也能试着原谅他,毕竟你们从前那么好。”

    “苏阿姨,妈妈的事是我这辈最大的愧疚,我大抵永远也忘不掉。”

    “何…”

    “而且您应该知,我们之间还有些问题是无解的,这五年他虽然人不现,可却从来没给我真正的自由,我不知他是不是仍然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我很确定,我给不了。”

    “…”

    听了这话,苏瑾再无言,只是过了很久后,重重的叹了气:“何,我很抱歉。”

    除夕这天午,何给老家的表妹打了个视频电话,一接通,表妹和舅妈的脸就一起现了在了屏幕里。

    “哥!新年好!你又变帅了哟!”

    “呵呵,啊,你寄回来的礼都收到啦,我们都很喜,不过以后还是别那么多钱,你自己在外工作不容易。”

    “是啊哥,你怎么买了那么多奢侈品,而且你也太了,竟然认识我豆!还让他帮我录制了专属新年祝福!你到底是不是在北京挖到矿啦?”

    “什么七八糟的,去去去,一边儿去。”

    “哎呀老妈,你别挤我嘛,我也要跟哥说话”

    “”

    表妹和舅妈在不大的屏幕里挤来挤去,画面很温馨。

    可何还是在心里暗暗叹了气。

    他并不认识什么表妹的豆,也没有往老家寄过奢侈品。

    “舅妈,您近来还好吗?”

    “好着呢,我和你舅舅都好,你怎么样,过年还是一个人?”

    还是一个人吗?

    近几年,何开始越来越多的听到这个问题。

    问的人不同,角度和期望也不尽相同,可是,他的回答却只能是一

    还是一个人,也只能一个人。

    年复一年,都要如此。

    “啊,别怪舅妈啰嗦,你看就快27岁了,个人问题记得多留意着,你舅舅也盼着你能早成家。”

    “哎呀老妈!我哥帅气潇洒脾气好,个人问题才不愁呢,嘻嘻!”

    表妹往屏幕间挤了挤:“哥,我们都很想你,过完年回老家看看好不好?”

    听这话,何微微一亮,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砰”一声!

    那是拍桌的声音,带着怒气的。

    表妹撇撇嘴,悄悄转换摄像,给他看了坐在对面冷着脸的舅舅。

    他亮起来的眸瞬间又暗了去。

    何从小就没了爸爸,妈妈也没有再婚,舅舅心疼妈妈一个人带他辛苦,只顾着帮衬他们,自己很晚才成家。

    可后来,他因为认识了那个叫江霆人,害的妈妈去世了。

    舅舅对他痛恨和失望,一怒之把他打了家门,至今五年,没原谅他。

    视频挂断后,何缩在沙发上发呆。

    直到不知多久,他听到敲门声,回了神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

    门一开,一位穿着黑西装的大哥恭恭敬敬的向他:“何先生,请问今天的饺什么时候能煮好?”

    这位大哥是被安排监视他的人,一年四季,隔三差五的跟着他,逢年过节会在他楼蹲一晚上。

    虽然何讨厌被监视,可毕竟大哥只是来工作的,冰天雪地的大年夜,窝在车里过一晚上,甚至都吃不上一乎饭,他于心不忍,所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楼送一盘饺

    今天因为舅舅的态度,他难过了一个午。

    “我今天没饭,没准备。”

    一听这话,对方愣了愣,随后面似乎就沉了去。

    他不知这大哥是不是有不满意的绪,但他一看对方脸,自己心里突然就不舒服了。

    好心和善意给多了会被当成习惯,然后被视为理所应当。

    人都是如此吗?

    还是说,本就是近墨者黑!

    想到这里,他心一凉,没等对方再说什么他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脚步声在门外徘徊了片刻,最后消失在了走廊的尽

    他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冷静了好半天,然后,重重的叹了气。

    唉…

    人绪不对的时候,看什么都是不对的,尤其是想到了过往不好的经历,就更不对,人家或许也不是那个意思,大抵是他自己心不好,多想了。

    犹豫片刻后,他去台上往看了看,然后默默的到冰箱里取了自己之前包好的饺

    煮熟后,端起了一盘,了楼。

    城区禁放烟爆竹,人们此刻也都正家里吃着团圆的年夜饭,小区里比平日更安静。

    车不远不近的停着,后座车窗开了一丁隙,走近后,能听到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

    舒伯特的小夜曲,小提琴奏。

    他稍稍有些意外,饶是没想到那大哥表面看着是一副糙汉形象,平日里竟然也听古典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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