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妖 - 小石妖 第49节

    ——“就是就是。”

    赫连筝风评被害。

    小竹居。

    饶是赫连筝再淡泊，这一回，也难免因为现在外面那些传的风言风语而到疼。

    疼啊，相当疼。

    经过一日修养，赫连筝上的伤已经恢复了许多，她坐在院石桌旁，两肘支额，痛苦地抓发，屋里那石妖还在骂——膳堂里骂的那些赫连筝没听见，实在可惜，现在重新骂给她听。

    不到半个时辰，这件事甚至都传到宗主耳朵里。

    赫连筝收到父亲的传音：

    ——“鸣琨啊，既然已经决定要成亲，就对人家好一些嘛，那石妖在宗门里无亲无故的，你不能因为人家没有后台就随意欺辱她，待她呀。”

    ——“鸣琨呀，你都是要成婚的人了，还是要稳重些。当然，为父知，你于修上，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可是这夫妻，额不对，这妻妻之间的相之啊，还是让为父来传授你几条经验吧。”

    ——“其实呀，没有很多条了，总结起来只有两条，一个是谦让，一个是忍耐。两嘛，哪有不仗的，你比她稳重些，就算她犯了什么错，也多让着她。”

    ——“哼，你别看你母亲温温柔柔的，其实私底，也是个悍妻，你父亲我也是常常都在挨罚的。实不相瞒，我们日最难过的那几天，你娘在外受了气，你爹就得受你娘的气，你爹是天天晚上要跪半个时辰的搓衣板啊！”

    少宗主十分虚弱：“我知了，父亲。”

    她切断传音，叹气，止不住叹气。

    玄霄在旁看了半天，现在很想问——少主，你说，谁才是这里家里的老大哇？

    可他没这个胆，认真分析过，总结：“都是饿的，嘛不给她饭吃呢？”

    赫连筝摆袖，“你走罢。”

    玄霄不再多言，反正受罪的不是他，哼，你自己哄去吧。

    许久，赫连筝屋，关闭了门窗回到床边，那石妖朝她脑袋上扔了只绣鞋，赫连筝稳稳接了放在脚踏上，“你还不是咬我了。”

    “你不打我，我能咬你？！”石妖大吼。

    赫连筝：“我明明没怎么用力。”

    “你没怎么用力！你没怎么用力！”那石妖将起来，站在床上朝她撩起裙，撅，“你自己看，你自己看！”

    这都快怼到人家脸上去，赫连筝往后退了一步，手遮着脸，极难为地瞟了。

    还真有个隐隐渗血的掌印。

    可真是奇了怪，她本就没用力，跟打玄霄那一掌比，说是抚摸也不为过。

    赫连筝忍不住伸手抚上，那确实有些红，她也是真心虚了，“竟然这么严重。”

    “你还敢说你没用力？”石妖扭看她，放裙趴到床上。

    赫连筝指天发誓，她没有用力，甩锅：“是你的生得太。”

    小石妖不置可否。

    赫连筝叹了气在床边坐，“我来给你上药吧。”

    小石妖“哼”一声，却也没有反抗。

    赫连筝发现了，她气很大，却是很好哄的，只要语气一，适当表示表示，顺两就能乖乖的了。

    “打你确实是我不对，可你也应该替我想想，我为什么那么生气。有时候我也不知你怎么想的，我总是觉不到你在乎我，你好像随时都会离我而去，无论我再怎么对你好，都留不住你。”

    赫连筝给她抹好了药膏，心并无多少旖旎，裙理好，坐到书案边。

    “瑛仙的财力和势力，在北地不输涤天宗，假如她真的喜你，执意要带你走，你会同她走么？我觉得你会，你就是这样。我差忘了，你当初愿意同我回涤天宗，是因为我请了你一顿烤鸭。”

    小石妖扭过看她。

    赫连筝背对着人，发用一条月白丝带束起，随意披散在肩后背，她侧脸极为清隽，鼻目，直的睫低垂着，周的哀愁弥漫开。

    也许是良心发现，小石妖从榻上爬起来，站到她边。

    赫连筝脸偏到一边，不看她，小石妖索横跨在她前坐。

    这样坐碰不到伤，她后背抵着书案，两只手搂住赫连筝脖。

    “你不要难过了。”小石妖正：“我告诉你吧，其实我是故意的，那个瑛仙不是喜你么？假如我把她勾到手，你不就安全啦？但是我才不喜她，我得到她，再把她抛弃，她伤心绝回老家去，我们还不是继续过我们的好日。”

    她说“把她勾到手”的时候，还腾手，五手指一一，一边嘴角斜扯，表十分险。

    赫连筝：“……”

    这个回答，倒是在她意料之外。

    小瞧她了，竟然还有这样沉的心机和谋划。

    “倒是你。”小石妖控诉，“你问都不问我，就毁掉了我的石，”

    赫连筝扭过脸看她，她小嘴噘着，老大不兴，“你还打我，你忘记了，上次你抠我的时候，你说，好喜我好喜我，你很用力地抱我，我都快不过气来了。”

    “我……”赫连筝脸一红了，那晚的事，她其实很多细节都记不清，晨间醒来，额角突突直，充满宿醉后的模糊混沌。

    她只是记住了一觉，妙的觉。

    “好嘛，是我错了。”赫连筝终究还是先服。

    小石妖没吭声，垂着脑袋想了会儿，解开腰间丝绦，把自己白生生地敞开，握住赫连筝的手，“你喜那样的话，你就对我那样吧。”

    小石妖主动靠近，在她嘴上轻轻“啵唧”了一声。

    其实也是心虚，赫连筝说的那些话，她仔细想过了，她可能确实不懂什么是喜，可赫连筝对她那样好，她总得有所付。

    好吃的饭菜、漂亮的衣裳，都得钱买，她没有钱，吃人家喝人家，赫连筝既然喜抠，就伺候她兴吧。

    小石妖抓着她的手稀里糊涂伸过去，赫连筝心一，猛地缩回，小石妖困惑地看向她。

    赫连筝脑转得飞快，“还没洗手。”

    “那你快洗。”小石妖背靠在桌边上等。她襟怀雪玉一片，两肘后撑在桌边，背往前，霜小丘半明半暗，山桃苞，只等一场风，便会漫山次第开放。

    赫连筝飞快洗净了手，却还是很有原则的，“我说过，重要的事，要等到重要的时刻，没多少日了，我是等得的。”

    但，还是能分主次来。赫连筝两手虎在她腰际，垂眸，看见自己经络起伏的手背，发现了差异。

    青的和粉的。

    小石妖也在看，或许是质属的缘故，赫连筝肤偏青白，颜冷冷的，手背和脸颊靠近颌的肤透其青紫的血纹路，有一别样的觉。

    小石妖低看那双手骨骼起伏着上推，有一些明显的关节带糙的薄茧，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