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敌国郡主后 - 成为敌国郡主后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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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十八年前,安王遇刺于归京途

    桓悦疑惑:“如此说来,睡莲不是应该更加难以辨别吗?”

    明湘微笑:“衡思你以为,采莲司就不怕吗?在大晋锦衣玉几年、十几年之后,对南齐的忠心当真能分毫不改吗?”

    采莲司当然也会害怕心培养的睡莲挣脱采莲司的束缚,多年投打了漂。是以他们选择了一非常决绝的方式来为睡莲打上无法洗脱的印记,代价就是一旦睡莲被捕,份几乎无法矫辞掩饰。

    “就在这里。”

    明湘微笑着,她背着光抬起手来,宽广的袖摆从空一掠而过,短暂地遮住了桓悦的视线,也遮住了明湘底一闪而逝的自嘲冷意。

    那只纤细雪白的手隔着厚重锦衣,在了明湘右侧锁骨方寸许

    “就在这里。”

    明湘轻轻重复了一遍。

    “采莲司会在这里,为每个睡莲刺上一朵独一无二的‘睡莲’。”

    “平常的时刻,在旁人看来这里都会是一片寻常的肌肤,然而当使用一些特殊的——譬如酒冲洗时,就会渐渐浮现一朵开到盛时、无比艳丽的血红睡莲!”

    作者有话说:

    注: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孙·计篇》

    第16章

    “风波从来没有断过。”明湘

    京城的局势好似一夜之间突然平息了来。

    往日街巷尾随可见纵疾驰的鸾仪卫销声匿迹,只有在北司附近才能看到他们没的影。近日抓北司的人,也相继放归家

    一时间京城人无不大松一气,鸾仪卫恶名令人闻风丧胆,偏生又有天与湘平郡主亲自撑腰。上至皇亲贵胄,至升斗小民,就没有鸾仪卫不敢抓的。近日来大张旗鼓抓人拿人,更是引得人心惶惶,如今这条恶犬收敛了爪牙,秩序恢复往常,众人渐渐放心来,京城也总算是又有了即将过年的气氛。

    不少朝臣不知背后缘故,只看见当晚郑王、梁王等宗亲与一众重臣,随后鸾仪卫便收敛气焰,以为是宗亲朝臣言劝谏,还私底备礼登门谢。

    当晚的知者明白真相,却不过多解释,只耳提面命自家儿孙门人,令他们谨言慎行。例如王老大人就令夫人前去探望即将临盆的女儿王亭,同时提醒周家上安分行事,至少过了年再说。

    梁王则更直接,揪着孙连夜去大公主府赔礼歉,回府之后就把倒霉的梁王世孙桓明达捆在院里,亲自打了二十板。王妃和世妃哭哭啼啼来求,梁王摔了板大骂:“禫祭之礼未过,这孽障居然敢私参赌局,要不是皇上仁慈,我这把老骨还有几分颜面,整座府里都要跟着吃挂落!”

    他越说越气,抡起板又多打了几:“你个孽障,还敢去赌!”

    看世孙被打得了过去,王妃心痛不已:“孩不懂事,好好教就是了,王爷何苦此重手!”

    梁王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忘了戾王先例了!”

    戾王是先帝与梁王、郑王的一位兄弟,排行第七。先帝为东时,戾王依仗圣,多有僭越不敬之举。先帝当时一概包容,登基之后立刻以戾王在大行皇帝丧期赌钱为由,直斥其‘无父无君,是禽兽也’。削去戾王封地,并将他的封号改为了戾——这是个极羞辱贬低意味的封号。

    不到三年,戾王就郁郁而终。戾王世识时务,明白先帝恶戾王,自己倘若不采取行动,着这个象征皇帝厌恶的封号,往后的日决计不好过。

    于是他上折请罪,表示自知德不位,求先帝收回亲王位。

    这一招以退为低得恰到好,果然先帝满意,将其改封为信郡王,虽然降了一级,但封号一改,就说明先帝对戾王的罪过既往不咎,至少不必担心落到朝不保夕的地步。信郡王府自此关起门来小心过日,在京犹如隐形人。

    王妃心一颤:“不至于吧。”

    梁王冷看着她,王妃这才反应过来,虽说皇帝如今不发作,但梁王世孙此举无疑是为往后埋了隐患。有戾王前车之鉴,往后皇帝若是想要清算梁王府,这就是现成的把柄。

    王妃不声了,梁王转对着哭泣不休的世妃,言简意赅:“大郎不止一个儿。”

    世妃顿时噤声。

    ——梁王世不止一个儿,可她只有这一个儿

    梁王一挥手:“抬回去,明日再抬着他请罪。”

    仆从小心翼翼抬起昏迷过去的梁王世孙,飞快跑了。

    如果说梁王府气氛凝重,那么安平侯府上就是一片愁云惨雾了。

    安平侯世梁善在鸾仪卫大牢里住了几天之后,灰土脸地被送回了家

    鸾仪卫对付梁善这类细的纨绔自有手段,甚至不必上刑,只一吓便将梁善的底摸得清清楚楚。是以梁善上没什么伤,人却吓成了一只瑟缩的鹌鹑。

    和他想象母亲妹妹泪婆娑迎来,抱着他大哭的人景象截然相反,梁善踉踉跄跄车,迎接他的是父亲的

    安平侯梁舜挥舞,吼声惊天动地。

    “逆,我打死你!”

    梁善仓皇逃窜,梁舜舞动疾追。这父俩都好渔也都不怎么好,统共绕着正院跑了不到一圈,梁舜追不动,梁善也跑不动了。

    “爹你疯了?”梁善简直无比委屈,“你打我什么?”

    梁舜怒发冲冠:“逆,安平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淑娘慧娘秀娘也被你害惨了!”

    他话提到的分别是嫡女梁慧和两个庶女梁淑梁秀,都是待嫁之年。

    庶妹也就罢了,一听同胞妹妹的名字,梁善终于张起来:“慧娘什么事了?”

    梁舜痛心疾首:“你这个逆啊!你你你,你还没成婚,先在外面养了十几个女人,章家怎么会愿意把女儿许给你?你叫你的兄弟妹怎么说婚事?”

    梁善大惊失:“爹你怎么知?”

    他自忖人都是分开养的,平日里瞒得也很好,父亲发现一两个也就罢了,怎么会知有十几个?难是那群狐朋狗友卖了他?

    ——不对!

    梁善突然想起来,他在北司牢狱里把老底倒了个净净,其就包括他的十几个外室——那该死的贱人芳草,枉他平日里百般,居然是个南朝的探

    梁舜兀自暴怒不休:“淑娘和秀娘两个姑娘家,亲事怎么说?慧娘本来送里陪伴太后,如今也被送了回来,咱们家的名声都被你败光了!”

    梁善原本的思绪全被打断,立刻奋起反驳:“咱们家那名声也不到我来败,爹你先看看后院里那几十个姨娘给了我娘多少气受,谁不知安平侯府是个什么德行……来人啊,救命啊!安平侯要打杀嫡啦!”

    一番飞狗之后,安平侯夫人和二小梁慧匆匆赶来,从安平侯手抢救了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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