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 - 第92节

    两个不同领域的上位者，因为一通电话都莫名拘谨。

    傅言洲走休息室，坐到办公桌前，额前碎发发梢往滴，刚才洗脸时了发，手里没巾，他拿手抹去滴在额上的。

    闵疆源难以启齿即将要说的话，顿了又顿：“听说你和稀稀现在不错，”又停顿半秒，“你怎么的？”

    傅言洲：“……爸，我和稀稀还没算和好。等我们和好了我再向您汇报。”

    闵疆源：“……好。你们好好相。”

    “你忙。”他挂电话。

    傅言洲刚从耳边拿手机，白秘书敲门来，提醒他：“傅总，闵稀来了，在三十六楼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只有她一个人, 闵稀开始投屏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其他人还没到。她看腕表, 差五分钟到三半。

    反应再迟钝此刻也明白过来, 今天这场讨论会只有她和傅言洲两人，蓓清语的理层不参与。

    会议室有直饮，闵稀从包里拿杯接了一杯，又打开半扇窗通风，站在窗边喝解压。

    但凡往后推一天开讨论会, 她不至于心理负担那么大。

    单独向甲方老板讲方案不是没有过, 她曾在尔夫商务会所里专门预订了一间会议室, 就为现场给盛见齐演示项目方案。

    闵稀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 试图将傅言洲只当成甲方老板对待。

    一杯喝了三分之一，会议室的门推开。

    傅言洲拎着笔记本来，右手端了一杯咖啡。

    闵稀关上窗, 她故作没事人一样, 视线从他脸上一扫而过, 快到没看清他的五官。

    “傅总, 今天其他人不参加？”声音还算镇定。

    “嗯。就我们两人讨论。”傅言洲路过她的座位, 把咖啡放到她资料旁边, 他坐到她对面的位。

    刚才他放咖啡时，她才看清他额前的碎发没有透, 应该是补觉刚起来不久。

    闵稀站在电脑前，心脏如擂鼓，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心太过影响到听觉, 她放杯，指腹在耳边了。

    傅言洲开电脑, 结微不可查地动几次，他自以为能掌控所有绪，可以到像以前那样不动声。

    坐来短短几十秒，他已经喝了两次。

    “你先讲？”

    闵稀，一秒又改主意：“傅总你先来吧，我想听听自己方案有哪些不足。”

    傅言洲看向她，“营销的切可以调整一。你那句‘有蓓无患’不错，前面可以再加一句，以为名。”

    “小常和你说的？”

    “嗯。”

    两人视线汇。

    很短的一瞬。

    闵稀低看自己的电脑，傅言洲抬看大屏，余光还是看着她：“就以研发洗发的初衷为切讲一个故事，小常的初衷是为他母亲，我是为你。”

    闵稀握鼠标侧边，努力让思维正常转动：“要把故事讲得动人，最好以财经记者专访公司负责人的形式。你是幕后投资人，那就专访小常。”

    傅言洲颔首：“行，你安排。”

    两人都不在状态，都在努力让自己状态。

    产品卖方面，傅言洲提把抗炎抑菌加上去。

    不知不觉半小时过去，闵稀端起咖啡喝。

    他对咖啡的要求和她对酒的要求一样，这杯咖啡放得有久，影响了，但味也不错。

    傅言洲本来打算当面讨论他对项目方案的补充和看法，以现在的工作效率，讨论到天黑都讨论不完。

    他把其余还没讨论的补充发到她邮箱：“你回去看看，有什么问题你邮件里再反馈给我。”

    “好的。”闵稀当即收到邮件。之前她还怀疑他只是挂名走个程，不关心项目方案怎样，错怪他了。

    今天两个人的讨论会只持续了四十分钟。傅言洲提前结束：“次会议前，你和蓓清语那边的市场负责人定项目方案。”

    “次会议大概哪天？”

    “最迟周一。”

    周一是十九号，那天她就得发去西北，来不及过来开会。

    “我可能得远程参加，盛时汽车二十号拍广告，我要去现场。”

    “去哪拍？”

    “西北。”她没说哪个地方。

    傅言洲：“没问题，可以远程参加。”

    走会议室，闵稀松气。

    第二次单独会议终于结束，她在心里打个卡。

    傅言洲和她一前一后走到电梯间，她摁了普通电梯的行键。

    傅言洲摁了专梯，喊她过去。

    “不用。”她楼，他上楼，方向不同。

    傅言洲摁着开门键：“我去地停车场。”

    闵稀没再僵持，了他的专梯。

    她只顾看数字动，没注意傅言洲往她旁边挪了一步，两人之间多十公分的距离。

    短短几十秒就到了负一层，时间连走神都不够。

    电梯门慢慢开了，闵稀转，想问的话还没问，发现挨他这么近，她胳膊肘蹭到了他西装的衣摆。

    脑短暂空白，忘了想要问什么，只好先跨电梯。

    傅言洲随其后来，喊她：“稀稀，”他伸手，“车钥匙给我，我帮你倒车。”

    “我现在倒车技术不错，你不是知？”

    “我还知枕枕也一样睡觉，放在其他垫的地方更防静脉曲张。”

    “……”

    一句话把她拉回忆，那时她就是不愿枕枕，就是喜把放他上。

    傅言洲的手没收回去：“钥匙给我。一年没给你倒车了，我倒一回。”

    这一年，错过的数不胜数。

    他把车倒来，闵稀坐上去。

    车玻璃降，他站在车外，两人之间隔着车门。

    闵稀系好安全带，手握住方向盘，无意识转动着，“我回去了。”

    傅言洲从车窗伸手，把她的方向盘回正。

    他攥住方向盘不让她再动：“别转，不安全。”

    闵稀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什么，停止转方向盘。

    即使她不转了，傅言洲的手仍旧没收回去，他握住的地方离她的手只差一毫米，或许还没有一毫米，觉手指互相碰到了，又好像没有。

    他看着她侧脸，看到她有淡青：“去西北差几天？”

    广告拍摄在不同地方取景，闵稀目前还不确定要不要跟拍其他景，“至少四五天。”

    “累了打电话给我。”

    闵稀转过看他，“跟拍不累。”

    傅言洲：“确定不累？那我打给你的时候，你就不能再以累了想早睡为理由，急着挂我电话。”

    闵稀：“……”

    被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