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 -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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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碗。”司绒比两只手指

    两人对上一,不约而同说:“寄风楼的菜当真难以咽。”

    作者有话说:

    吵架篇结束。

    他们日常生活里多这小波动,真正大吵是不会的,因为这两个人本质上很像,是灵契合的人和伙伴,一起搞事业搞,大方向一致,不偏航不错轨。小吵的时候呢,他们会共对方,这弥足珍贵,属于趣了就是。

    一章番外海了,玩刺激的。29号晚上更,大家晚安。

    番外·日常(三)

    ◎风

    琵琶岛, 有客自远方来。

    海面吞吐着金鳞,一条半旧的大船被浪推动,推过两个日, 两月亮,一片湛蓝的滔滔幕, 最终推上了一座闹的小岛。

    “哐啷——”

    铁索放行板, 船员有条不紊地卸货吆喝, 一杆儿咻地从船舷翻来,哗啦一撑开了伞。

    后面跟着走个人,红裙鞭小羊靴, 她微微抬起,手罩在额前, 一片影, 只白皙侧脸。

    喧嚣声里,得格格不的一景。

    她只是停顿片刻, 似乎在想这日怎么如此毒辣,旋即慢步走,接过伞柄,那个儿小着往前蹿, 速度快得那守船的狗崽红地汪汪叫。

    姑娘把伞面一压,连同那截晃的丽一并遮了, 慢悠悠往前走。

    船看起来是客船,琵琶岛只是渺渺汪洋的一粒小芝麻儿,不归属于西面的王朝大陆, 也不归属于东面的大岛屿, 但来往船商多, 码一天到晚都要数十条大小船只。

    像这样饱经风浪的客船,码工见了不知有多少。

    但船一般,人不一般呐。

    先来个天仙,后边跟着现一乌泱泱的人,当有个青年生得好极了,个,就是气场瘆人,刀一般直削天穹,一双睛锐得像鹰隼,左右一巡,迈开了船。

    常来琵琶岛的客商从旁边经过,打了个哆嗦,避得远远的,想,许是哪个贩私甲的江湖大哥,嘿!看来,近日琵琶岛当真有好货,这趟没来错啊!

    两人一前一后了岛上最好的客栈——九曲客栈。

    “砰。”

    九曲客栈天字房,码上先船的姑娘端着茶盏,桌前跪个蓝衣短打的年人。

    他哭丧着脸:“小人就是个地商,在买卖里是最最没用的,上不沾真金,不碰货源,只能从间夹里讨些辛苦钱。”

    “刘大当家真是过谦了,”司绒笑笑,伸一只手,左右摇摇,颇不赞同地说,“地商上连买家,接卖家,要我说该是两边都挨、左右逢源的能人才是。”

    “对!”易星凑在一旁,说,“你这人,在我们北昭就叫掮客,叫牙婆,叫老鸨……”

    “咳……”九山及时叫停,免得这小些什么冲撞主的浑话。

    刘宽简直要呕血,他的,这趟门不拜黑蛟龙,霉运便找上了他,好好儿地收了一铁鸦甲,正准备到琵琶岛手,借此大捞一笔后便能买张蓝凌岛三大家的投名状,这是无数挣扎在温饱线的平民的白日梦,他离梦成真就差一步。

    一步之差,把他直接送到了北昭。

    这事说起来是在司绒和封暄到渝州的第三日,唐羊关大营巡船来报,在黎婕当初作储备营的岛屿附近截了条私船,船上堆满丝绸瓷等贵重商货。

    起初巡船认为只是一起普通的私船案,山南沿海的巡检司就常常遇到这样的私船,只不过山南私船多贩些粮,唐羊关这回截的倒是个胆儿的。

    而后巡检司将船一搜,才搜事来。

    那船上,丝绸瓷都是遮掩,船板暗格里,堆着赤钢、乌金,甚至有两桶黑,还从暗格最底了一的单面甲。

    前者是原料,后者是成品。

    无尽夏的清香沁鼻间,司绒靠在客栈窗边,易星提着那轻薄的单面甲站在桌旁,九山手里握着把匕首,在向战甲劈斩而去。

    “铿——”

    匕尖在甲面用力划过,烈芒碰撞,几乎要火星来,可一瞬之后,九山愣在了当

    刘宽面上还是那副丧家犬的样儿,心嗤讽,铁鸦甲要这么容易留痕,能一甲千金吗。

    “用了几成力?”司绒平静地问。

    九山望着那光洁如新的甲面,面凝重起来:“八成。”

    他的手在近卫营是数一数二的,寻常甲胄,那一刀去,不说劈成两半,起码也会留痕。

    司绒从靴筒里一把窄匕首,朝他抛过去。

    这匕首较之方才九山手里那一把,寒冽更盛,匕偏浅,司绒余光里瞥到刘宽脸微变,轻轻地弯了:“全力试试。”

    易星识相地往后退了半步,手仍然抬着,只觉寒芒闪过,手臂微微发麻,在九山收手之后,他忙翻过战甲来看,咧开嘴,指着那浅浅的一痕,兴地说:“主!主匕首比这甲厉害多了!”

    刘宽同样惊愕,他死死盯着回到司绒手的匕首,说:“你,你的……”

    他在被巡检司抓住时确实倒霉,照面还未打,就先被击在了船里,后来更是一路蒙着,不知自己落了巡检司手里,更不知跟前的人是阿悍尔公主,同船来的人里还有个北昭太

    因此司绒玩了个手段,把自己装作海上游商,就是为了诈那战甲的来历与去向,这对阿悍尔和北昭军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甚至攸关生死。

    在武上,让未知的人走在自己前面,这不是一件好事。

    “原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司绒轻飘飘地说,看向铁鸦甲,宛如看一堆废铁。

    “你,姑娘,不,贵人,贵人还有多少这匕首?可还有其他,其他武?”刘宽看司绒却像看一座金山,激动得都捋不直。

    他从司绒的一个消息——那把匕首只是冰山一角,她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如果成这一趟生意,他就能在主岛过人上人的生活!

    司绒温和地笑了笑,弯拿匕首在他脸上轻轻拍,说:“怎么,想通了,要与我这桩生意?”

    “您,您轻着儿,”刘宽脸上冰凉凉,那是要命的警告,让他心发颤,只敢抬起往上努了努,“贵人说的哪里话,小人是只牵线搭桥的蝼蚁,愿为您搭座通天桥。”

    通天桥。

    司绒笑得更温柔,声音也放轻,却旋个,猛地抬脚踩在他背上,指着那战甲,居地说:“那叫什么?”

    “铁,铁鸦甲。”他爷爷的,刘宽被踩得都不敢抬,后背全透了,这姑娘太邪

    “这名字我听不惯,去告诉你的上家,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别玩儿了,”她收回脚,让人给刘宽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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