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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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谢呀,你现在大了,脾气也越来越大了。以前还是很可的,我说一加一等于三,你都会的。现在呢,不仅仅得寸尺,还这么难哄,动不动就生气,还不告诉我自己想要什么,我每天像考一样,跟研究数学题似的研究你的心理,我都快能书了,名字都想好了。”

    “不过……你倒是比以前鲜活很多,再也不装大人了,有难以形容的幼稚。”

    靳时雨猛地攥住了谢臻的脚腕,顺着力将人一拽,谢臻毫不防备地被拉近了搭在靳时雨的大上,这人伸手顺着谢臻宽松的往里钻,握住小肚。谢臻被靳时雨掌心摸得发,立张兮兮地绷起:“你又要嘛?”

    “不嘛,只是想提醒你一,你现在力差很多,肌也退化不少。”靳时雨声音稍微停顿了,“与其在家里研究我,不如多锻炼锻炼,争取一次少两回。”

    谢臻怒了,抬起就是一脚,往靳时雨踹了过去,他佯装来的愤怒也散得很快,轻轻哼了一声,不轻不重地淡淡说:“就是有晚,应该早让你这么鲜活的。”

    靳时雨沉默片刻,平静毫无波澜地说:“一也不晚。”

    你在为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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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来临那天,谢臻难得主动了一次厨。为了防止饭不翻车,他还特意在选择饺馅儿的时候挑选了白菜豆腐粉丝,无论如何都不会得非常难吃的搭。谢臻把煮熟的、每个都不一样的饺保温盒里,又盛煮了一碗面。

    谢臻将围巾围上,提着保温盒便了门。距离那次事故之后已经过去一两个月,警局每天派来盯的人也一无所获,再加上今天是除夕,他没在楼看见那熟悉的车

    靳时雨没什么特殊好,稍微表现偏好的大概就是买车。车库里停了好几辆托车,再除去靳时雨平时上班开去的一辆低调的大众辉腾,车库里还停着一辆看起来没开过几次的奔驰。

    光是通过风格、价位,谢臻就能准确无误地判断这车绝对不是靳时雨自己买的,大约是靳寒送的。毕竟靳时雨看起来更喜托车,如果不是天气冷,大概连四车都不愿意碰的。

    谢臻驱着那辆奔驰去了警局,到的时候天也快黑了。今天路上堵得要命,像是所有人都赶着同一个时间回家似的,透过微微敞开的车窗,谢臻还能隐隐约约闻见淡淡的鞭炮气息。

    他将车停好,快步去,警局门的地面上也留着一些细碎的红垃圾,飘着淡淡的火药味,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半声音。谢臻对这里轻车熟路,几乎是闭着睛都能走到靳时雨的办公室,可还没等他走到靳时雨办公室,这人就已经将门一拉,现在自己前了。

    两人之间还隔了几步的距离,谢臻诧异地微微抬眉:“你知我要来?”

    “碰巧而已,你不是说过节无所谓吗?”靳时雨走上前两步,顺手拿过谢臻手里提着的东西,反掌贴在谢臻肩上,推着他往办公室里去。

    谢臻被他推着往前走:“我说了无所谓,但是没有说不来看你吧?不然你这么孤零零的,也太可怜了吧。”

    “也不知是谁可怜。”靳时雨神淡淡的,冷不丁斜了他一,言之意已经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仿佛整张脸都写着,明明是你更需要我吧。

    谢臻哼笑两声:“真是讨人嫌。”

    “那你还给讨人嫌送饭吃。”靳时雨将盒打开,意外地挑了挑眉,又继续补充:“而且还亲手给讨人嫌。”

    饺的味不太好,但沾上醋也勉能称得上尚可这两个字,靳时雨倒是不太挑剔,将自己那一份一个不落都吃掉了,还替着谢臻解决掉了剩的几个。至于面,谢臻只煮了小量的一份,不知意味是什么,靳时雨随手用筷将面搅拌开来,望着氤氲的气缓缓:“这面也是你自己扯的?一细的。”

    “这份是你的。”谢臻默认,将盒往他面前推了推,“很的一面,我又搓又了半天,才煮来的。”

    靳时雨不说话,往里面倒了醋,静静等待着他的文,只听见谢臻又说着:“新的一年要来了,小谢,我祝你健康寿。”

    “……你想活到几岁?”靳时雨突然抬。谢臻被他问的一懵,摸了摸,试探地回答着:“八十?”

    “不用寿,我七十五就够了。”靳时雨又垂,慢吞吞地夹起面条往嘴里送,他面上平静如,可谢臻看着他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谢臻从来不奢求自己能活到多么多么久的将来,甚至在早几年,他甚至悲观地想着自己或许不到三十岁就会死去,八十岁也只不过是他认为合格医疗平能够保障人们达到的一个大众年龄而已。

    谢臻声音涩地嗯了一声,纠正:“那我活到一百零五岁吧,你到一百岁。”

    “一百岁,一个屋里住两个老妖怪。”靳时雨忍不住哼笑了意识弯起,“算了,妖怪就妖怪。”

    谁让他愿意到一百岁。

    告别年假的第一天,靳时雨收到了有关于年前自己拜托的那件事的消息。靳时雨拜托了靳寒、局等一切能够动用到的关系,去探查谢臻当年和谢天宇的那件案,当初谢臻是主动自首,再加上证据链完整,又是过失杀人,其许多细枝末节都未曾被彻底关注过。

    据靳寒找到的消息来说,当年谢家周围邻居表示,在谢天宇死亡的前一段时间,谢家有些飞狗。靳时雨隐约有些印象,但却不多,他知那是吴婉死了葬后,谢天宇知自己和他儿搞在一起,于是每天都在争吵。

    可靳时雨记得的东西不多,一切都很模糊,在他脑海所谓“真实”的记忆,似乎在一定程度上被扭曲了。以至于如果偏要让靳时雨回忆,他只能回忆起自己被称作养不熟的白狼、咬人的狗诸如此类等等,如排山倒海般俗不堪的形容与辱骂,构成靳时雨有关谢家最后的记忆。

    除此之外,靳寒还查到了,在靳时雨被绑走后几日,谢天宇便死了。而在靳时雨被绑架离开到谢天宇死亡的这几日里,谢臻一直没有回过家。

    也就是说,有很大程度的可能,谢天宇最后一面见到的是谢臻,而倒数第二面,是靳时雨。

    靳时雨从未如此痛恨自己回忆不起当日的记忆,他只记得,在吴婉死后,他与谢臻对峙过,也听见过谢臻和谢天宇的对话,无非是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捡他这样一只不懂得恩的恶犬,怒斥他的行为目的,纯粹属于恶意报复。

    之后谢臻与他对峙,话说得很难听,而他一直待在家里,谢臻却摔门而去。接着,靳时雨便不记得了……然后是什么?然后是他被绑到一个地方,却意外地在那里见到了谢臻,然后谢臻与他们如鱼得谈,可却又仿佛带着一丝局促,直到他们互相认对方。那时候靳时雨看着他,连声音都发不来,他跪在地上,手指间都是血,然后无声地望向人群之的谢臻,抖着嘴用最为寂静的方式喊了一句哥,仅仅是嘴翕动而已,然后他们对着谢臻说,这是谢天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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