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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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时雨抬手去拭去鼻的鲜血,兀自突然笑声来,他手背上沾着血,又伸手指轻轻掐住了谢臻的,平静的笑声过后,他脱力地平躺在地上,盯着天板沉默。

    “那我呢?谢臻,我该怎么办。”靳时雨低低声,不像是询问,更像是自言自语,“我就该死吗?哥,我就该死?”

    “我就该被你扔,就活该去死?六年了,六年过去了……我还是睡不着,我还是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才能勉睡着……我每天睁都是,都是你那天走的时候那冰冷的神。我就活该去死?我就活该一次一次被你们扔?”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谢臻,为什么?我被抛弃,被孤儿院抛弃,被你抛弃,我都是活该?”

    靳时雨说话的语气很轻,语气充满着不解和困惑。

    靳时雨抬看向满脸错愕的谢臻,难得了个轻松的笑来,他继续:“被掉指甲,让指甲重新再从来,被打断两肋骨,小指骨折……电击、监禁,频繁取信息素,把我成他们实验的药人……你还想听更多吗?谢臻,这一切是不是我活该?”

    “我不应该什么?不应该从地狱里爬来找你,还是不应该在五岁那年遇见你?还是不应该被亲生母亲当缺陷人抛弃扔?”

    “你告诉我啊!谢臻!说话啊?!”

    靳时雨反扑欺压上,双臂撑着地板,两只睛红得像是能滴血来。狼狈的面孔上,沾着斑斑血痕,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质问着他,低吼声像一闷雷,压得人不过气来。空气里的,这还是过了冬至后的第一场雨,又寒又,房间里没开空调,谢臻肯定受不了……

    他质问谢臻的时候,原本积郁在的怒火又莫名被浇灭,质问的心思在这个瞬间突然又劈叉到了别,脑里一堆想法纷错叠在一起,连靳时雨现在都分不清他到底想什么。

    谢臻躺在地板上,连疼都忘却了,他定定地看着靳时雨,声音卡在咙里半都发不来。

    直到两滴略咸的滴滴在谢臻的边,他手腕有些脱力,他勉抬起手来,金属手铐碰撞发清脆的敲击声,谢臻的手指停滞在距离靳时雨脸颊的一寸边缘,慢慢地,又缩了回来。

    连靳时雨都不知自己为什么那两滴泪。

    他觉得特别特别痛,无论哪里都是。

    谢臻缓缓撕膏药贴的布,脱了衣服反手将膏药贴在肩上。靳时雨将脸上的伤简单理了,一言不发地去烟了。

    周遭都静悄悄的,谢臻有些心烦意,甚至也想找烟,摸烟的动作却还是收了回来。那两滴又又咸又涩的泪,落在脸颊上的依旧清晰可察。

    他们此刻就像站在悬崖边缘,谁都不肯一步,谁也不能退一步,在这场纷争,没人愿意妥协,而爆发过后的他们,陷了久久的沉寂。

    “……我想吃东西。”

    靳时雨完烟来,听见低着的谢臻淡淡,语气有些疲惫。

    靳时雨动作一顿,走到厨房看了冰箱,空的,他想起谢臻一天没吃东西,又将门合上回答:“没有东西了,外卖过来或者是去楼超市买东西回来,你选吧。”

    “算了,我去趟超市。”靳时雨原本想让他选择,但仔细一想,还是决定买材备用。靳时雨心不佳,从桌上拿起家门钥匙,换上鞋准备离开。

    谢臻声线平平:“……我和你一起去吧。”

    在楼前往超市的过程,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几乎可以说是降到冰。没人再主动开说话,也没人再提起刚才的事,靳时雨说的那些话在谢臻脑海反复震得他痛。

    外面雨,去超市不过也就是一栋楼到另外一栋楼的距离,在肩膀挨着于伞避雨的那两分钟,靳时雨上的气息都像刺。

    谢臻不知靳时雨当年经历过这些,靳时雨提起的这些,他什么都不知,他也不知现在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靳时雨。愧疚?还是坦

    他通通都不知

    这个时候的超市人烟有些稀少,连收银员都坐在收银台撑着脸打瞌睡。靳时雨随手挑了几包蔬果菜瓜扔车里,又去挑了几包挂面,谢臻便一直跟在他后。

    谢臻这人忌不算多,但也称不上少,这些所谓的忌都被列于“可以吃但是不吃”的行列之,类有些庞杂,但靳时雨却莫名都一一准地避开了那些。

    他安静的要命,只能静静打量着周围,谢臻地目光慢慢落到超市里间柜台上的粉,又迅速地收回了

    “你要买什么。”靳时雨又抓起一包塑封后的菠菜放车里,语气沉沉问

    谢臻:“没有什么要买的。”

    “那你跟什么?”靳时雨审视的目光在一瞬间就落在了谢臻上。谢臻皱眉闪开他的视线:“来透透气。”

    靳时雨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收到了电话,是靳寒打来的,说是有关他的特质试剂研究初步有了成效,让他空和陈医生回去一次试。

    他应声完,听着靳寒补充着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东西,耐着将话都听完后才挂,等他回一看,谢臻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柜架的另外一侧。靳时雨轻轻皱起眉,推动着购车往那个方向去了,却发现谢臻也在打电话。

    谢臻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说去哪儿。”

    “你要去哪儿?”靳时雨蓦地现在他背后,语气平而冷淡。谢臻冷不丁被吓了一,稳住手机对着电话那端随意扯了个借挂断,他眉宇间有些不善,对于靳时雨这偷听的行为到有些厌烦。

    “沈京昭的电话。”

    谢臻不知自己为什么多余解释这句,只是觉得自己不解释的话可能会更麻烦。

    “你要走?”靳时雨微眯起,甚至当即开始怀疑谢臻要跟着来逛超市是预谋好的要逃跑。谢臻几乎是一就识破他的想法,静静地看着靳时雨:“我如果能走,你连我一个都摸不着。”

    骂完又觉着不得劲,又补充骂了一句。

    “一群神经病。”

    他还不能走,起码在彻底清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之前,他不能走。

    无法自欺的一件事

    35

    沈京昭的那通电话有些许莫名其妙,他突然打电话过来邀请谢臻去外市参加一名大学时期对他们帮助甚多的一位教授的二婚婚礼。谢臻拒绝后无果,又被他旁敲侧击说如果在鹤市受制可以去别的地方。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谢臻火气也比以往旺不少,这样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对于他来说,基本等同于找骂。

    厨房里开了灶,没过多久,靳时雨便端着两碗煮好的面回来了。煎过的安安分分撂在白面上,里面还摆着几熟的青菜,这也是靳时雨难得能称得上的还不错的面,毕竟小时候他跟着谢家的阿姨也只学过这一样。

    熟悉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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