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侦探 - 第120节

    王老汉忍不住抬，直视着文虚仙姑，问：“为什么我总是多余？我到了这个年纪，无亲无故，只不过是想……离你近一些，想见你的时候，走几步路就能够见到。”

    “你遇到危险，我可以第一时间来保护你……你永远都不知，我为了你，都了些什么。”

    “你能不能让我留在这里，我发誓，不会打扰你修仙。”

    那时候的王老汉看起来很可怜，神带着卑微和乞求。

    但是文虚仙姑心固，她心里很难受，但还是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你一直留在这里，肯定有风言风语传去的。我已经将所有都献给了北，不希望横生枝节。”

    今天，文虚仙姑要赶父证了。

    被人赵老太太甩了，又被亲生女儿残忍拒绝，王老汉双拳握，忍住汹涌澎湃的绪。

    到为止，文虚仙姑先告辞离开，没有回看王老汉一。

    “……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文虚仙姑说：“我不知他藏起来了，还是离开京城，反正没有再见过他的踪迹。”

    陆善柔说：“他说的那句‘你永远不知我为你了什么’，恐怕就是采大盗那件事。”

    文虚仙姑，“恐怕被你说了，王老汉若是算盘刺客的成员，的确可以着采大盗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不准再接近我。”

    寒江独钓说：“这是两年之前发生的事，为何今年发现采大盗死在护城河里？难此人贼心不死，想要再次对文虚仙姑不利，所以被王老汉杀了？”

    “不对。”陆善柔立刻反驳：“不是王老汉，因为王老汉已经将通缉令给了师，师知他的真面目，不会再上当受骗了。采大盗如果再找师行骗，岂不是暴了份？”

    “我觉得，杀采大盗的人，很能是张隐娘。”

    “谁？”寒江独钓和文虚仙姑齐齐问。

    倒是魏崔城立刻懂了陆善柔的意思，“就是那个落跑新娘，差成了寿宁侯的外室……”

    魏崔城把城隍庙躲避冰雹时，发现新娘躲在城隍爷雕塑后面的事告诉了众人。

    “……我们没有声张，让她走了，善柔还把手帕给了她，当信，说如果实在走投无路，可以拿着手帕去北找文虚仙姑谋求庇护。”

    魏崔城动的看着陆善柔，“我家娘就是这么善良，菩萨心。”

    清楚陆善柔本的寒江独钓和文虚仙姑对视一，没有戳穿。

    都已经到了破案的关键，不能再藏着掖着了，何况他们都是自己信任的人，于是陆善柔说：

    “死采大盗的那把短刀，正是寿宁侯的聘礼，原本是一对的，价值千金。张隐娘在逃婚之后，回到家把值钱的东西拿走了，其就有这对聘礼。”

    寒江独钓频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张隐娘应该也加了算盘刺客组织——毕竟从发现的刺客份人选来看，加这个组织的刺客要么是穷凶极恶的通缉犯，要么被这个社会所不容，就连王老汉也——”

    寒江独钓立刻打住，怕伤了文虚仙姑的面。

    文虚仙姑说：“你直说便是，我不会有想法的，当初王老汉为三通镖局的总镖，吃里扒外，盗走镖银，三通钱庄差被挤兑倒闭。”

    “虽然他是因为争风吃醋的缘故，并非为了银，后来罪立功，夺回镖银，但错了就是错了，为了他这个错误，最后剿匪夺银之战，死了一些镖师和朝廷官兵，这也是一杀孽，我不会因和他的特殊关系而袒护他的。”

    寒江独钓对着文虚仙姑拱了拱手，“仙姑明大义，佩服佩服——咱们再说回张隐娘，她在逃婚的时候被陆善柔放了一，还送了帕以备她走投无路时去北投靠仙姑，当信。”

    “当时，寿宁侯满城在找她，那个时候的寿宁侯还手通天，人脉广阔，不像今天这样人人喊打的臭名声。所以她武功再，带着再多的钱财也终究双拳难敌四脚。所以，走投无路的她拿着陆善柔的手帕来北投奔文虚仙姑——”

    “没有！绝对没有！”文虚仙姑定的说：“从去年到今年，我都没有遇到一个拿着师妹手帕来投奔北的女人，若有，我早就收留她了——师妹托付给我的女又不止一个，我的北都接纳了她们。”

    陆善柔送到北避世的苦命女，有名有姓的就有看了丈夫和朋友的颅，为自己复仇的农妇，还有被调换的真寿宁侯府千金小小香姑娘，她们两个现在都在北包。

    寒江独钓说：“仙姑，你难忘记了，当时王老汉还在北，你还没有逐客令。是王老汉把武艺的张隐娘带走了，所以，你没有见到张隐娘。”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善柔终于捋清了张隐娘和王老汉的关系：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张隐娘本来是拿着我的手帕来北投奔文虚仙姑，但是被王老汉截胡了，王老汉引领她加了算盘刺客组织！”

    “如果是这样，那晚坟场迷追杀我的算盘刺客起讧，拿着峨眉刺杀了同行的女刺客其实就是张隐娘啊！”

    “我帮了她，她救了我，还了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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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匠协助诸葛亮，假噩耗诱来真刺客

    俗话说，三个臭匠个诸葛亮，何况魏崔城、寒江独钓和文虚仙姑并不是臭匠, 他们的智慧和见识已经类萃了。

    众人群策群力, 分析补充细节之后，令陆善柔豁然开朗，把那些零碎的线索穿在一起，变成一条清晰的线。

    王老汉和张隐娘都是算盘刺客组织的人, 王老汉八成在弥补过错，找到镖银，被迫辞去三通镖局总镖之位, “解甲归田”之后, 加了算盘刺客组织。

    此事发生在十六年前，时间很久远了, 比陆家灭门案还早两年，锦衣卫发现算盘刺客组织的存在是在最近十年, 所以，王老汉在算盘刺客组织里至少是元老级别的人。

    张隐娘则是在去年九月份走投无路时, 被王老汉引了算盘刺客组织, 是一个新手。

    陆善柔拿那个寿字簪, “之前, 我对采大盗脚底板的寿字烙印一直迷惑不解, 为什么会在脚底烙字呢？三年前的通缉令上并没有这个线索，可见烙印是三年之后发生的。”

    “还有一, 我也想不通, 那就是王老汉发现采大盗对我师手, 意图骗财骗, 为什么当时不杀了他？”

    “现在，我有一个推测，能够理顺这件事。那就是采大盗被通缉之后，也加算盘刺客组织，和王老汉是同伙，所以王老汉发现采大盗居然盯上了文虚仙姑之后，只是示警揭他的真面目，没有杀他，这可能是算盘刺客组织的规矩，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