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侦探 -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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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善柔低声 :“我爬麻袋时,看见他们蓑衣面穿着大红方领对襟罩甲,这是衙门差役的打扮,我猜抓走咱们的是当官的。敢在京城里堂而皇之的闯民居抓人,应该是个大官。”

    陶朱自称来自山东,颇有些浒英雄的遗风,被打得鼻青脸了还嘴,恍惚李逵在世,啐了一,骂:“他什么鸟官,我堂堂陶大侠怕过谁?等我去,定砍了这个鸟官!砸了他的鸟印!拆了他的鸟衙门!”

    话音刚落,门开了,失去意识的刘秀被扔柴房,她披散发,十个手指胀如胡萝卜,应是刚刚受了拶刑,十指被木夹住,痛了。

    陶朱用帕接了雨拍在她的脸上,试图将她唤醒,”喂,你醒醒,我们两个死也要当个明白鬼。”

    “泼冷是醒不了的。”陆善柔取发髻上的梅簪,用尖锐的簪尾对着她脑袋上的风池扎去。

    刘秀猛地睁开睛,本能的发痛呼,陆善柔早就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别声,若是外护卫听见你醒了,又要把你拖去严刑拷问,再受一遍拶刑,你的手怕是不能要了,终残疾。”

    刘秀不挣扎了,陶朱凑过去说话,吓得刘秀差又要叫。陆善柔从荷包里拿一面菱小镜,“你照照自己,脸都成猪了,怪吓人的,坐一边去。”

    陶朱看着镜的自己,很是震撼:胀的脸还布满了血渍,比起镜人,案板上的猪都算是俊秀的。

    刘秀忍着手指的剧痛,气若游丝:“对不起,连累二位了,我说了谎,我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我是个官……”

    原来,刘秀是教坊司的乐名鸣鸾,住在演乐胡同,他们家世代都是官,隶属于教坊司。

    昨晚,李阁老的独李公来到演乐胡同,要刘秀作陪,陪吃陪聊陪寝。

    李公是烟巷里的常客,早就被掏空,力不从心,吃了一些助雄风的药

    李公还喜活,要刘秀用红绳束缚着他的各个关节,捆得他不得动弹,事后,刘秀发现他就是想动也不能动了。

    李公是李阁老的独,地位尊贵,刘秀担心自己就是不被打死,也会丢了半条命,吓得要命,不敢声张,想着先避一避再说。

    卧房外一直有人当值伺候,刘秀不敢动。伴随着李公的尸首,她熬到了五更三,天虽然还没亮,但宵禁已经解除了,刘秀收拾了细银票怀里,借去庙里烧香还愿,淡定门,临行前和屋外当值的仆打招呼,说“玩了”大半夜,李公“太累了”,至少歇到午,千万别去打扰他,否则赏钱没了。

    作为一摇钱树,老鸨是不可能让刘秀单独门的,无论去那里,都有仆从跟随监视,刘秀上完香,借请这些仆从们吃饭,好酒好菜的伺候,把他们都醉了,才有机会脱逃跑。

    但此时已经到了午,演乐胡同那边终于东窗事发,刘秀还没城就被发现了,就像她就像猎一样被猎手们追逐的时候,暴风雨来了,骑的陶朱现在街角。

    刘秀就像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似的跑去呼救,“救命啊!有人调戏良家妇女!”

    路见不平,陶朱一把将刘秀拉上,跑了。

    陶朱听得目瞪呆,陆善柔见识多广,她写的三卷《陆公案》里的案有些比李公之死都离奇,说

    “上风在演乐胡同里不算什么稀奇,酒过度引起的脱之症而已,归到底是嫖客们自作自受,李公这样的人,不死在你床上,也会死在别人床上。若你说的都是实话,李阁老如此迁怒于你,未免有失公允。”

    陶朱终于回过神来了,说:“你的事,我到底。又不是你的错嘛,你又没着李公上……你的床。李阁老太小心了。”

    好大的气,陶朱到底是何来历?陆善柔问:“李阁老是阁大学士,你怎么?”

    “反正……”这时候脑袋觉察疼来了,陶朱龇牙咧嘴的摸着,“只要我能去,就有解决之法,包在我上。”

    “没用的,现在神仙都救不了我了。”刘秀猛地摇,“刚才我被拖到卧房审问,李公躺在床上,他的脖被割开了,枕床上好多血。”

    陆善柔和陶朱齐齐问:“不是上风死的吗?”

    刘秀已经崩溃了,“我不知啊,他明明早就断气了,一个人怎么能死两次呢?”

    作者有话说:

    第一案就这么开始啦,三月的第一天,祝大家都有个好心

    玩捆绑生死两茫茫,施小计脱柴房

    ◎书接上回,刘秀说李公死于上风,但再见尸首时,李公的脖只剩半边了。上风是自作自受,但是他不可摹◎

    书接上回,刘秀说李公死于上风,但再见尸首时,李公的脖只剩半边了。上风是自作自受,但是他不可能自己把自己脖砍成这样啊,明显死于他杀。

    故,逃跑的刘秀被抓起来严刑拷问,陶朱和陆善柔也被当成同伙。

    陆善柔问:“你确定他是半夜死的?”

    刘秀说:“不是半夜,那时候已经四更鼓,半夜了,我解开红绳,问他要不要伺候沐浴,他没回答,我以为他睡了,就自己先去洗,可等我回来,躺在他边,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试探鼻息,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陆善柔又问 :“你试过几次?有没有可能因为你太张害怕,没试他有呼?人在睡的特别熟或者有病的时候,呼是十分微弱的,甚至有些习惯打呼噜的人会有短暂的呼停止,但他们并没有死。”

    这话说的,连刘秀都开始怀疑自己,她想了想,说:“我当时很害怕,试了好几次都没觉察,卧房旁边的耳房里有仆人当值,我不敢惊动他们,就轻轻的叫他、拍他、还掐过人,我还用耳挖簪挑了一鼻烟放在他的鼻孔里,他都没有反应。”

    “后来没有再试过鼻息,但是李公摸起来是越来越凉了,活人怎么会这样呢?对,他肯定死了。”

    “他死了。”刘秀越说越笃定,“凉了,肤还慢慢发白,我看着他这幅死相,很害怕,就改变了他的姿势,从正面躺平推成了面朝墙的侧卧,这样我就不到他的脸了。”

    刘秀一边说,一边用胀的手指在空气里比划,就像推着一个无形的人,“我推他的时候,他的还是柔的,但是脸和脖已经发了,我使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的脸转过去,都这样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听到这样,陶朱不自然的左右扭着脖,好像自己的脖被刘秀行扭转。

    陆善柔三卷《陆公案》不是白写的,说:“人死之后会现尸僵,先从脸和脖开始,一天后全,两天后尸才会重新变得柔。你走的时候是五更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那时候他上是否现尸斑?”

    刘秀问:“什么是尸斑?”

    陆善柔说:“就是紫的斑,这东西会从全一起现,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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