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长着驴耳朵 - 国王长着驴耳朵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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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享受周末夜晚的小窄巷,路上几乎不见人,她也被世界遗忘,散漫而自由,既不是学生,也不是女儿,边陪着的,不过风与树,星星和月亮,而且都没重量。

    忽的,后有清脆铃响。

    早习惯,一辆单薄全黑的山地车自她左侧疾驰而过。

    她耳畔涌风,碎发丝儿都被微微带起。

    错时,车上的人似乎回眸瞥了她一

    但早没有看清对方。

    山地车驶正前方——

    早脚步放缓,觉骑车的人像原也。

    因为他标志的完后脑勺,还有而瘦削的形。

    少年的t恤被风鼓起。板砖路颠簸,他黑发溅跃,路灯的光仿佛在上面舞。

    看距离逐渐拉大,早放弃辨认。

    正要收回目光,那车倏而刹住。

    男生单脚地,稳住车,而后回过来,证实了早的猜想。

    他停车的地方,刚好有一丛瀑。

    朵从低矮的墙来,饱满垂坠,白莹莹地泛着光。

    第4章 第四个树

    ◎生疏和默契◎

    没料到他会停早怔在原

    见后面女生不动,原也一跨,从车上来。

    他侧扶住把手,明确了等候的意图。

    小巷里没有风,蛾虫玩命拍撞着路灯,带一声不算轻的簌响。

    这动静也惊醒了早,她快步跑上前去。

    刚要如先前一般客气问好,男生却过开场白,奇怪地问一句:“你怎么还在外面?”

    早听了他的话外之音,这个,学生是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尤其她这样的。

    他应当是无意,但这句略带质的问话有些她逆鳞,再就是,替苦等大半天的朋友扼腕可惜。

    早带绪地反问:“你不也还在外面吗?”

    原也闻言笑了。

    齿笑,就像他常驻光荣榜的那张证件照,规矩生的上排牙白得炫目。

    他睑微垂,似有些不好意思,再抬眸时,他承认:“嗯,是这样。”

    男生的坦然叫早气焰顿消,她降低音量嘟哝:“回去了。”

    两人并排而行,穿过那片如梦似幻的蔷薇瀑。

    早走侧,目不斜视;原也在外侧,单手推着车。

    惦记着朋友扑空的遗憾,早不禁想问清楚:“白天你是回家了么?”

    原也看她:“没有,上网去了。”

    早讶然,将目光分过去,短暂相一秒,她又正视前方,不置一词。

    原也注意到女生的反应:“怎么了?”

    早垂眸,看脚底石砖上的那些坑洼:“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去网吧。”

    原也语气淡淡的:“周末没什么事。”

    “……”早哽住,他们过的是一个周末吗,还是说一班老师不布置作业的?

    但,就此谈的话似乎不大礼貌,她努力搜刮肚:“是成康门小商品市场那边的网吧?”

    “你知?”

    早一顿,平静回:“只是听我们班男生说过。”

    原也不再往问。

    聊天陷僵局似乎是两人间的条件反早已经见怪不怪自免疫,便不再勉自己找话题。

    陪着原也在雨棚锁完车,她从兜里取钥匙,先行打开单元门,侧让原也先

    男生与她一前一后上楼。

    开启楼灯需得声控,所以每到一层,两人会间或咳嗽和加重脚步。到达三楼后,原也走在前面,所以租房的门锁换他来开。

    明明很生疏,却又很默契,萦着说不清不明的怪异。

    居住的房面积有限,玄关大小也非常局促,一同换鞋的话必定拥挤。原也暂时停在门边,没有再跟来。

    蹭掉帆布鞋时,早抬眸看他一,男生漫不经心地靠着门板,低划手机,睫乌压压地盖过他睛,好像无论面对什么人或事,他都展现了同龄人里罕有的礼节与耐心。

    她加快速度换鞋,腾位置。

    男生这才走过去。

    起后,他被仍留在客厅的早微微惊到。女生悄无声息地站在餐桌旁,面无表,似乎已经凝视了他一会。

    她右手握着一杯未开封的茶,在同只手上,被她夹在指与指之间。

    女生径直走过来,伸手:“给你。”

    被动的人突然主动示好多少有诡异,原也瞟了她手里的东西,没有第一时间去接。

    早解释:“我朋友午来过,这是她买的。”

    原也拿过去。

    “还有,”她像转笔一样,利落地将调个位置,去:“喏。”

    他继续走。

    旋即掂手机,瞄一,语气怀疑:“现在喝?”

    早看看腕表,已经九半了,这个茶大概率会失眠,但——

    她不想人所难,也不忍心看着朋友的金钱与力付之东,尤其分别前她还信誓旦旦地接了委托,于是为难:“主要你午不在,而且明天就不能喝了吧……”

    她到为止。

    男生不再多言,当面穿塑封,了一

    “谢谢。”

    “谢谢。”

    在他结微动咽去的一秒,他们同时谢。

    原也低笑一声,很轻的鼻音,掉来,弹在她额前,似乎别有意。

    立刻泛起麻意。

    她不自在地抿抿:“我回房间了。”

    原也:“好。”

    ……

    早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一卧室,她就坐到桌边埋首抱,无声啸:救命——如果童越在,绝对不会这么难以自脚趾抠地,场早就闹得像小吃街或歌剧院,没准原也都已经跟她们一块儿写作业了。

    肚的叫唤切断早的社自省,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餐。

    十指不沾早通常以泡面应万变,时间迫,她立即起去厨房烧,又从卫生间搬来妈妈坐着洗衣服的小板凳,踩上去,打开的橱柜。

    在杯装和袋装之间取舍片刻,早两手抱一盒康师傅红烧面,跃回地面。

    电壶里的煮声愈来愈大,早加快速度往面饼上撒粉状调料,还被呛一个嚏。

    “你还没吃饭?”

    她又听见原也声音。

    早回,看到挨着厨房门框的少年,他环臂而立,姿态要比之前松散一些。

    搬来也有一年了,她第一次发现这拉门居然这么小。

    尚还发的鼻:“嗯。”

    又回过去,慢慢抖空调味包,也清除掉心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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