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城 - 第86节

    是那赛克小人。

    穿着很像裴未抒的风格, 白t恤和休闲。

    赛克小人晃了晃。

    屏幕上多了一个对话气泡，它眨着睛, 说：“hello, 宋晞, 你大概已经猜到了，我是裴未抒。”

    知这一切都是裴未抒准备的，宋晞心有些快，也不由地会心浅笑，到幸福甜。

    赛克版裴未抒又晃了晃，屏幕上的字也变了。

    它提示宋晞，这是互动型游戏短篇，如果要行一个环节，可以游戏手柄上的那个钮。

    这个她懂的。

    小时候邻居家哥哥有一台卡式游戏机，屏幕里的小人对话都靠文字，她见过的，大概知这个概念。

    宋晞钮，屏幕上换了场景，显示用赛克的景，比起过去邻居家哥哥的游戏，不知致多少倍。

    那些颜很治愈的建筑，慢慢辨认，觉得很熟。

    人工池塘里游着锦鲤，那条路宋晞走过无数遍，竟然是宋叔叔家居住的小区。

    bg不知是什么曲，轻柔的、舒缓的，节奏是治愈的那。

    像她以前玩过的“海族馆”带来的觉，令人心都能放松来。

    屏幕里有两个赛克小人，一个是骑自行车的裴未抒。

    至于另一个穿了小裙的女孩，宋晞猜那是她自己。

    赛克版的他们，在游戏里，还原的是2008年他们初见时的场景。

    裴未抒骑着自行车，陪宋晞找到了回家的路。

    甚至复刻了那一年，宋叔叔家院里那些蓝紫的。

    不同的是，赛克裴未抒在宋晞谢后，并没有离开。

    他向赛克版的宋晞伸手，荧屏里现了对话框：“你好，我叫裴未抒，可以认识你吗？”

    宋晞愣了很久，直到小人对话又重复现，她才了一钮。

    表示“可以”。

    每次动游戏手柄，剧都会继续到一幕，也新的时间。

    以前随便闲聊时，宋晞给裴未抒讲过的某些片段，统统被他牢记、还原。

    在他费心制作的gss castle，她的暗恋是有回应的。

    她看着那两个赛克小人，在gss castle，有了过去不敢想象的另一可能——

    陪张茜去妇产医院检查那天，她们去看第十学的校医，路上偶遇裴未抒和友人。

    赛克裴未抒会在宋晞把涂了芦荟胶的脸，藏衣领里时，拿着篮球走过去。

    “不用藏，以后我会陪着你喝排毒果蔬的。”

    坐在观影厅里的宋晞，原本鼻酸酸的，想到果蔬的味，又破涕为笑。

    宋晞一那年，裴未抒和程熵他们现十篮球场，和十篮球队的同学比赛。

    赛克裴未抒打完篮球后，有了新的选择，他主动和赛克版的宋晞说：“嗨，宋晞，好久不见。”

    在放学回家的红绿灯路，赛克裴未抒停自行车。

    “宋晞，我在寒假期间去了‘yaal pensu’，带了些影像和照片回来，你有兴趣看看吗？”

    赛克裴未抒也会等在傍晚的合丛旁，牵着雪白的萨犬：“你好，宋晞，我可以和你一起散步吗？”

    国际学校的“课外活动展览日”，荧屏攒动着众多赛克小人。

    而代表裴未抒的那个，穿梭过层层人海，举着两杯饮品，走到赛克版的宋晞面前，把饮品递给她：“宋晞，我对这边熟悉些，可以邀请你和我一起逛逛么？”

    在路遇见开红跑车的赛克版宋嘉宁，裴未抒主动和宋晞介绍：“宋晞，这是我的，裴嘉宁。”

    虽然裴未抒在制作时，没办法准推断这些事件发生的时间顺序，也没办法考证真实的人穿着，但他尽可能在还原，在弥补宋晞的遗憾。

    连卡片上那句，“东区第二个路有个胡萝卜鼻的雪人，超级可”，这里都现了赛克版本。

    在gss castle，赛克版裴未抒没有错过那些卡片，他去看了那个雪人，还举起手机，比着“耶”和雪人合了影。

    “雪人很好看，宋晞，谢谢你的分享。”

    曾经宋晞觉得，裴未抒像《词不达意》的一句“我们就像隔着一层玻璃，看得见却不及”，是住在“玻璃城”里的人。

    可裴未抒没有用“city of gss”来翻译。

    他用了“gss castle”，送给她一座“玻璃城堡”。

    在“玻璃城堡”里，他们是在一起的。

    永远可以及彼此。

    观影厅里光线昏暗，荧屏上演的最后一幕，是赛克版的裴未抒单膝跪地，拿戒指，问赛克版的宋晞：“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一句不是文字版本，是裴未抒的原声。

    天板上层层灯光，倏地亮起，宋晞不适应光线，意识闭，再睁时裴未抒已经现在影厅里。

    都不知他是从哪里来的，睛里盛漫笑意。

    裴未抒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拇指拨开戒指盒：“宋晞，你愿意嫁给我么？”

    一枚致的钻戒，袒在灯光。

    明亮、璀璨，又承载着裴未抒的。

    宋晞哪里见过这阵仗，之前的游戏短片，已经惹得她好几次都几乎哭来。

    这会儿更动，鼻泛酸，泪再也抑制不住。

    “不哭。”

    裴未抒帮她掉泪，安她，逗她笑：“你一哭我更张了，待会儿厥过去，记得帮我叫120？”

    外面的杨婷忍不住探了半颗来，比当事人更急切，促：“哎呀，这个时候还什么泪啊，你吻她呀，吻，亲起来！戒指快给她上唔唔唔唔”

    估计是被男朋友捂住了嘴，给拖走了。

    门又重新关上，空间安静来，只剩他们。

    宋晞着泪和裴未抒对视，两人都笑了。

    荧屏上的赛克版裴未抒还在跪着，现实也一样。

    裴未抒一如既往的绅士，又问了一遍：“你愿意嫁给我么？”

    他很耐心，在等宋晞回过神，真正能反应这个问句。

    宋晞，一滴泪落在裙摆。

    其没什么好犹豫的，宋晞早已经暗暗设想过很多次，关于婚礼，关于以后的生活，这些设想里都有裴未抒。

    只是单人的演练毕竟没用，他单膝跪地的这一刻，还是令人无比悸动。

    裴未抒继续问：“可以吻你么？”

    在宋晞又准备时，他靠近过来，吻掉了她的泪，然后吻她的。

    动作温柔，轻缓地衔住。

    她被吻得乎乎，等接吻过后，才发现那枚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