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止迷恋 - 终止迷恋 第18节

    秦厌站在门边看她。

    影勾勒他清秀英的眉，恍惚还是很多年前的模样，但那些重的霾不知什么时候已遗落在过去，这一刻他看着她，目光里只有她。

    就像一个很绵的梦，从青葱岁月淌到手边，会在黯淡的路灯光芒里。

    他们默不作声地走昏黑。

    秦厌在黑暗里握住她的手，他晃了晃手机，明亮的光线铺过歪斜的桌椅凑的通，一直通向二楼的楼梯。顺着迂回的楼梯登上二楼，阔大的玻璃窗就在尽。

    向前走，她遇见月光。

    秦厌伸手在墙边摸索了几，“啪”的轻响里，柔和的灯光从侧倾泻，照亮了面前的一隅。

    窗外，幽暗的河在月光沉静淌。

    “小时候很讨厌待在家里。有一次偷偷溜来，就来了这里。”秦厌遥遥地看着窗外淌的河，低声说，“这里的老板是我爷爷的朋友，很有意思的老爷，见到我很惊讶，但也不训我，反而请我喝可乐。”

    他很快地把目光投注在闻盈上，瞳幽黑，目光很沉。

    “就在这里。”他说，“就在这个位置。”

    其实还有很多关于这里的话他没说，比如之后的很多年里，他无分享的孤独、喜悦和苦闷都曾在这里度过，只有他。

    当然只有他。

    “忽然想到这里的月光很，”秦厌说，像是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边又凝结，只剩最克制的本能，恰如他边骤然凝结又戛然而止的青涩真切的微笑，虚张声势的游刃有余，“想和你一起来的。”

    他看见闻盈在月光里泛着莹光泽的侧脸，她细密微垂的睫在温柔的灯光里轻颤的微小弧度，从泛着璀璨光芒的青葱记忆里镌刻到前，他才很忽然地发觉他能清晰地记起过去的每一个日夜里她的剪影，她边微小的弧度、低时发丝垂落的白皙侧颈、认真凝视时微微睁大而微圆的眸……

    岁月像是无声的老相机，把她的剪影都留，在他的每一回忆里，直到很久以后，什么都褪，只有她还鲜活。

    “许个愿吗？”秦厌突兀地问。

    他看见她微微瞪圆了眸，从余光里瞥了他一，其实她在他里一直是有冷淡的，很多时候秦厌会怀疑她的喜只是他的一个错觉，其实有时候他觉得她离他很远，她安静地等待，只是为了有一天转过也不回地走开，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不留一痕迹。

    “不年不节，怎么就要许愿了？”她问。

    秦厌看着她，几乎想脱而，但话在他边辗转了几个来回，才终于拼凑不那么急促的模样。

    “今天是我认识你八周年。”他说，轻描淡写。

    闻盈终于偏过看他，一疑惑犹疑的模样。

    她专注地看着他，无端的，秦厌有想微笑。

    “迎新晚会，你有钢琴独奏，记得吗？”他低声说，很淡地微笑，“全校都认识你。”

    一a班闻盈，钢琴独奏《月亮河》。

    一切的开始。

    “那时候论坛里还有你的视频。”秦厌笑了一，“我也看过。”

    他记得那时论坛里大大小小的议论，对漂亮学妹呜呜咿咿千奇百怪的称呼，记得那时不经意过的楼层里，有人闲闲地说，学妹看起来很有距离，难以接近。

    秦厌凝视着她，她不知何时又垂眸去看窗外沉静的河。

    他看着她，忽然有一很的冲动，想用力地捧住她的脸颊，让她的目光久久地落在他的上，看着他、凝视他，仿佛就像是一证明，证明她真的在意他，证明她就在他的边，证明她不会在某个转角突然地，消失在人海，像是从未来过。

    但他终于还是忍住了，垂落的掌心开合，最终攥成拳，很地握着，像是生怕松开一，就再也无法克制。

    “好歹是个纪念日。”他短促地笑了一，虚张声势的从容，“许个愿？”

    “许了愿就能实现吗？”闻盈问他。

    “会的。”秦厌说，很认真，笃定得不可思议，“不是什么愿望，总有人愿意为你实现的。”

    她又垂眸了。

    “这个纪念日还别心裁的。”她说，又是那游离在外的平淡吻，像是倒影在面的月亮，轻轻一掬，就将破碎到消逝，切近又遥远，“从没见过这样的。”

    秦厌看着她。

    “那你可要抓住机会。”他说，“以后的每一年都有这个纪念日，很快就不新颖了。”

    闻盈睫颤动着。

    她偏过看他，他瞳幽黑，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像是再也容不除她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青葱韶光里的往事，他一一地重拾，打磨着摆在他们之间，每一桩都是珍宝。

    可她看着他，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指间悄悄溜走，留不住，握不拢。

    也许是追不回的时间，是她全的青、勇气、期待、信任，和喜一个人的能力。

    她只能看着它们走。

    “那你唱首歌给我听吧。”闻盈说。

    她垂眸，像是很轻地叹了气，又微笑，“就是那首《月亮河》。”

    在微冷的夜风和明净的月光里，沉静河缓缓过，在静谧和黑暗里，听他们缘分最初的旋律。

    两颗浪迹天涯的心一起畅游世界/有太多风景值得探寻

    我们在彩虹尽/凝望着彼岸

    荒芜的夜里，她轻轻吻了吻秦厌的角。

    他很突兀地僵，在夜的掩盖里只剩忽然急促的呼和心，他地搂住她，把浅尝辄止不断加到不分彼此。

    她听见那些夹杂在静谧的声的怦然的心。

    漫的黑夜里，她误以为那是她自己的。

    第24章 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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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盈和秦厌在一起了。

    这消息忽然飞快地传遍了所有认识和不认识他们的圈。

    “闻盈，你跟我过来一。”闻盈周末回家吃饭的时候，闻爸爸的脸从到尾都写着心事重重，一反常态地早早搁筷，一副要好好谈谈的模样。

    这在以前其实是很常见的，闻爸爸对闻盈寄予厚望，有空的时候总要耳提面命。

    但自从闻盈自己起事业、从小别墅里搬去后，这样的场合便少到几乎可以不计了，以至于闻爸爸反倒比她更不自在，在台上东摸一西摸一，最后从袋里摸支烟来。

    “今年的检报告你看到了。”倒成了闻盈不轻不重地提他了。

    “就一——我心里有数。”闻爸爸在莫名的尴尬里混着试图解围，先前斟酌着不知如何开的话忽然就脱而了，“你和小秦在一起了？”

    闻盈怔了一，但很快地。

    她其实没有和闻爸爸说过这件事，但此刻被问到也并不太好奇闻爸爸从哪知的，闻爸爸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