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因为这话里的嗔怪意味显得有些微妙。
然而那农夫却好似浑然不觉,正掰着手指无声地念数着什么,数了一半又卡住了。
苏陆:“……你在什么数呢?”
“在想我尚且记得的那几位妖王。”
那人伸手拍了拍脑袋,“虽说大多也都是听人说起的,我只遥遥见过洪泽之王……还好离得极远,不然肯定要死。”
苏陆自然没去纠结最后那句话里的主语,“不用想了,我没见过他们,因此自己都没得答案,还得手底见真章才是。”
话虽如此,她其实也没那么笃定,能当上妖王,统御一众领主,那必然有其过人之,而且大多也都修成本命之力。
虽然说,那不像人族修士的大境界区分,上泾渭分明,对于妖族而言,有没有本命之力,未必一定能影响战斗胜负。
但那象征着对自力量的圆满领悟,因此是独一无二的能力。
苏陆想着这件事,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些,因为她这几日修炼都毫无成果。
论理说也不该心浮气躁,毕竟她并非才仙
,也知
这本是百年乃至千年的历程,任何人都不能图快。
然而想想不久前发生的事,她就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多时间了。
“那你要去吗。”
恍惚,她听见面前的农夫开
问
。
苏陆抬起,对方正一脸好奇地瞧着她,颇有
看
闹不嫌事大的
觉。
苏陆:“……不,打来打去就是为了抢着给那老山当手
?这赢了也
兴不起来吧。”
“老山?”
农夫直接笑声来,“我
一回见到妖族这么说他的。”
“是啊,我还一回被修士喊大仙呢。”
苏陆随,“这位……”
原想说友,又思及对方刚刚的话,就改
:“兄台贵姓?如何称呼?”
“免贵姓谢。”
农夫随,“单名一个至字,称呼随意,你若是不嫌拗
,就算继续喊
友也无妨,我从来不在意这些。”
苏陆歪歪,“仁不轻绝,智不轻怨?”
他笑,“至哉坤元,万
资生。”
苏陆了然颔首。
这家伙上的灵力实在稀薄,
觉也就是锻
境,或者是那
嗑药
阶、基础不太扎实的练气境。
不过听言谈倒是有些见识。
所以要么大派,要么是有个见识多广的师父,或许是散修,或许是被大派逐
门墙的,可能
太多了。
“所以。”
谢至上前两步,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你这就开始神游了?不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吗?”
苏陆默默推开他的手,报上自己的名字。
谢至面上毫无反应,像是从来不曾听过这个名字相关的传闻,只将其当成张三李四来看。
苏陆猜测此人可能真的与外界断联,或者说不再接修真界相关事务。
他还歪了歪,学着苏陆方才的
吻问
:“功名利禄的禄?还是白
为霜的
?”
苏陆也不拽文了,直言:“一二三四五六那个。”
“哦,所以你行六?”
“……嗯哼。”
苏陆打量着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榆山。”
谢至仍是一派闲适淡定的姿态,大大方方地站着,任她端详自己,同时也观察着她的神态,“扬州东。”
苏陆默默扶额。
居然跑到扬州来了。
扬州和冀州之间就是徐州和青州,这距离还远的,那移位符石倒是厉害,比得上门派里的传送阵了。
然而法阵的尺寸可是石的百十倍呢。
她当时元神受损得厉害,方被行传送离了武神山。
——但在这之前,她在八象真火的岩浆里,都已经被焚毁,这石
却不曾发挥功效,可见它的自行启动是看元神损伤程度。
既然如此,韩靓将这些东西送给她,恐怕也多少猜到了她的意图。
倘若只是正常比试,穆蕲又不是邹星煌,她也不太可能会被重创元神,最多就是轻伤。
除非是以死相搏。
苏陆不禁有些疼。
他给她的这东西绝对称得上价值连城,对于任何元婴境以上的修士,都是保命的重要。
韩靓大约是仍觉得欠着她,才会给她如此珍贵的宝。
那符石用过后已经化为碎片,既然说是随机传送到灵气稀薄之,苏陆猜测这里距离群玉
的浮罗山不会很近。
扬州的仙家福地众多,只看这里世家林立就知,就像那尹家曾经所在的簇云湖,也蕴藏着灵脉。
只要这大榆山附近没有灵脉福地,就不太容易引
,也少有修士们群聚,肯定会有人路过,但停留的几率也很低。
她倒是可以在这里歇息一阵,或是放松一心
,看看能否有所提升。
如今师父师兄都在冀州边境躲着,尚且不知南边的形势。
不过猜也知,那夜之后,修真界肯定是一团混
,假如此时启程前往西荒,路上就不会安生。
西荒之后,也未必会平平安安,毕竟妖族们也能被浊气污染,他们从来没被
修们排除
目标范围。
天机星搞些谋诡计把自己送到妖皇
边,不就是希望早些让他脱困么。
暂且不提修们的计划,只说如今的形势,这大榆山一派岁月静好,却也不知
能维持多久。
苏陆自然不畏惧战斗,然而如今并未痊愈,还境在即,确实该好好修炼,否则也寸步难行。
她一边想着,就觉袖
里的玉简开始发
了。
苏陆低一看,发现竟然是颜韶的消息。
苏陆:“?”
她意识就收回灵力,让玉简灭了。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想到这家伙能追踪玉简位置,若是自己回应了,说不定待会儿一抬就看到他了。
苏陆现在确实不太想见他。
她觉到他有些话想说,想来也不是三两句能说完的,而她暂时不想动脑
,只想放松一
。
至于舜华仙尊的一系列诡异举动,以及这背后的缘故,大约也在他的解释里面。
苏陆接着想到了另一个人。
她元神的印记变得十分微弱,甚至不再完整。
元神受损严重,这印记维持不住也正常,但她并不兴。
之前她重伤时急着调息,没心思想别的,如今已经没那么严重,又开始到不舒服,甚至有一
后悔。
早知就给他一块玉简又如何。
这些思绪混杂织在一
,她的心
也变来变去。
“……对了。”
谢至的声音将她唤回了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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