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兄弟，你的tou呢 - 第269章

    青璃有些站立不稳，却还是持的问：“那为什么……当我醒来时，边就只有……只有那些孩……”

    林晏安轻声：“……因为成年壬无法使用那法术，他们的结构已经成形，再也无法逆转，唯有未成年的孩，还有活去的希望……”

    所以当年那一场与人类的战役，与其说是被人类算计偷袭，还不如说是倾壬全族之力，为幼崽们设的一把保护伞。

    没有什么，能比一场血战到底的战斗更容易消除敌人的疑心了。

    在那之后，壬一族将消失在整片大陆的历史，然而，壬的血脉，却将以一更隐秘的方式，世世代代的传承去。

    236我的老攻是海盗36 踽踽独行

    “血脉……延续来了？”青璃怔愣片刻，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喃喃，“为了留我们这些没用的幼崽，牺牲了那么多族人的命……这真的能算是延续吗？更何况……我们这些人，真的还能算得上是壬吗？”

    当年，当他们从昏迷清醒过来时，曾经陷过一段漫的颓废和茫然。

    骤然离开熟悉的家园，被迫背井离乡，躲躲藏藏，突然失去的亲人和朋友，突然失去的梦想和未来……整整数年，他们都无法摆脱那植于灵魂的痛苦和悲伤。

    像是生命最重要的一分被活生生挖来了似的，他们虽然活着，却更像是失去了神智的行尸走。

    直到数年后，他们年纪最大的一人，在成年时忽而了属于人类的双，上的所有征都随之改变，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人类。

    人类无法在大海里生存，那只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了陆地上，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在那之后，一模一样的事不断发生，生活在海里的壬越来越少，作为年纪最小的壬，青璃也变得越来越孤独。

    不，与其说是变得孤独，还不如说他一直都是孤独的。

    他似乎打从一开始就跟其他的幼崽格格不，漫无目的的浪时，他很少考虑怎么生存，更多的时间，他都仰面躺在海底，盯着上方光线微茫的海面发呆。

    他知，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像其他幼崽那样，失去赖以生存的鱼尾，不得不用两条行走，登上陆地，躲躲藏藏的活在人类——他们的死敌间，从此忘记自己曾经是一只壬。

    没人知这诡异的转化为什么会发生在他们上，有的幼崽认为这是来自神明的启示，青璃却觉得，这是来自恶的诅咒。

    不得不失去壬的份的形貌，不得不以仇人的份活去……

    青璃思来想去，确认了一——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既然不能接受，那就得想法改变。青璃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过任何同伴，他们从小就玩不到一，现在也不会想到一。这是一条狭窄而危险的路，他只要自己一个人走就够了，他不需要同伴。

    于是，当除他以外的最后一只幼崽也变化人类的双后，青璃平静的与泪汪汪的同伴告别，独自一人，悄悄返回了壬一族早已变得荒芜的领地。

    成年壬的蕴着大量的灵力，经年累月的锤炼后，灵力变得越发凝实，即便死后，也不会轻易消散，可保尸维持原状数十年，不至于损毁腐朽。因此，青璃再次返回领地时，看到的便是早已变得无声无息，仿若睡着了一般的壬们。

    不知为何，人类在战争胜利后，并没有破坏壬们的尸，而是只对壬的领地行了大规模的搜索。青璃小心的在领地逡巡着，避开被翻得七八糟的各柜和盒，再次游壬族的圣地——大祭司居住的神殿。

    与记忆里的致华不同，经历过战火洗礼的神殿四可见散发着淡银光辉的鳞片，淡淡的血迹依稀可见。青璃捡起一片光芒格外柔和漂亮的鳞片，默然无语。

    这是他的老师，大祭司青寰的鳞片。因为拥有更大的力量，青寰的鳞片上带有格外繁复的纹路，于好奇，他还曾经趁着青寰睡着的时候，一笔一划的描摹过，最后被醒来的老师敲了一脑袋。

    青璃轻轻地泣了一，把那枚鳞片收怀里藏好，这才继续往前走去。

    神殿的角落里随可见死去的壬的尸，他们安静的以各姿势驻守在神殿的一角，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面容栩栩如生。青璃一路走过，默念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却在走到尽时停了脚步。

    他没找到青寰。

    普通族人的尸都还在，大祭司的不可能先行腐朽，除非……青寰的力量，已经彻底耗尽了。

    想到这里，青璃心一痛，缓缓在已经倒塌大半的神像前伏，冰凉的嘴轻轻碰同样冰冷彻骨的地面。

    从今往后，壬一族，就只剩他一个了。

    昏暗寂静的海底，时间的概念似乎都变得模糊了，不知何时，青璃蜷缩在神像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时，一切似乎都没变，一切似乎又全都改变了。

    他缓缓站起来，似是一夜间大了似的，年轻清秀的面孔倏地褪去原本的青涩和稚，眉目间依稀可见一丝毅。

    他默念咒语，用简单的法术把自己的鱼尾变为双，抬起手，再一次轻轻抚摸前的神像，随即转过，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