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爹是皇帝 - 据说我爹是皇帝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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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边谌抚着她绒绒的脑袋:“是朕的错。”

    善善安心地趴了回去。

    原来娘亲还是对的!

    她又说起来:“还有石哥哥……”

    善善嘀嘀咕咕,稚的童声回在偌大的室里,皇帝不时轻声应和。声音越来越轻,渐渐只剩轻浅的呼声。

    大太监挑了挑灯芯,让明亮的灯火变得昏暗一些。

    边谌垂

    小姑娘不知何时睡着了,脑袋枕着他的,手心里还攥着他的衣裳。他看过去,只看见她乌黑的发旋。

    梁庸上前一步,轻声询问:“皇上?”

    他默不作声,拂了拂手。

    大太监明白他的意思,领着人鱼贯而殿的门轻轻合上,只留一灯不算明亮的光。

    边谌低,在她的轻轻亲了一

    像是心上最柔的一被一只小犬拱,心尖瘙,他闭上睛,怀里抱着沉甸甸的小女儿,角翘起,就这样睡了过去。

    ……

    夜半三更,街冷清,各个店铺门窗闭,只有屋檐的灯笼被夜风车穿过街巷,在温宅门前停了来。

    温宜青撩起车帘正车,便注意到有一个人坐在门,月光在他上投来一条的影

    她愣了一,走近才看清是石。他像善善平常那样坐在门槛上,一见到她,立刻站了起来。

    “温娘。”石往她后看去,可车上并没有来别的人。“善善呢?”

    “善善今日住在里。”温宜青纳闷:“你怎么坐在这儿?”

    石抿起角:“她不回来吗?”

    “太后娘娘留她在小住几日。”

    “她何时回来?”

    “这也说不准。”温宜青转而:“你怎么坐在这儿,不去等?”

    石,“对不起。”

    “什么?”

    “我没把找回来。”

    温宜青怔了一

    夜幕黑沉,她却看清了面前这个小少年面上的失落疚。她什么也没说,伸手半揽住石,拉着他往宅走。

    “用晚膳了吗?”她随问。

    “还没有。”

    她吩咐人:“让厨房送宵夜来,多。”

    不多时,丫鬟端来两碗腾腾的汤面。石的筷心不在焉地拨着碗细面,难得没多大

    温宜青只当没瞧见,慢条斯理地:“这几日善善上不了学堂,功课也要耽误不少,等她回来以后,还得让你替她补上。”

    石神一振,一双亮晶晶的灰眸一眨不眨地朝她看过来。

    “你的功课完成了吗?”

    他连忙将面前的宵夜狼吞虎咽吃了净,飞快地:“我上就去!”

    凳在地面划刺耳的声音,他将凳摆正,而后便急急忙忙了饭厅,门时太过匆忙还被门槛绊了一跤。

    温宜青扬声:“慢!”

    石立刻停脚步,改跑为走,步迈得极大,一也慢不来,脚步声蹬蹬渐远,没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

    另一边,国公府却是闹翻了天。

    源平日里行事嚣张,在外惹的祸事不知几何,若是被告状到家里,家也不过是轻轻责骂几句,从不狠手责罚。碍于国公府威势,外人即便是受了气也只能忍

    哪知会有一日,源忽然被人抬回家骨断裂,哀嚎不止,模样惨烈。哪怕是大夫及时看过,也只是能保住,后半生也只能个瘸

    源瘸了!

    如同是一番惊天响雷,狠狠震了国公府上

    源刚醒过来便从得知这个消息,一时又两一翻,了回去。

    他年有十几,上就要去考取功名,有残疾便不得仕,更别说去行军打仗。他本是家最有前途的孙辈,这彻底断了他的前程。

    瓷玉瓶摔了满地,整个家都震怒不已。

    此事当然不能罢休。

    老夫人平日里最疼这个孙辈不过,骤然得知噩耗,搂着小孙心肝宝贝似的哭了一回。

    边的人都被叫来,尤其是今日跟他门的几个,被翻来覆去问了好几回,来龙去脉很快就被盘问清楚。

    事说起来也不复杂,是学堂里一个学生骑上学,源见了馋,便想要将她的抢过来,再给一番教训。教训是给了,也抢了,伤却是他自己在骑时坠,被蹄踩断了

    “不过是一匹,源儿想要,她给了就是,区区一个商,竟敢与家作对,若非是她,源儿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老夫人咬牙切齿:“那匹呢?!”

    人战战兢兢:“小的本是想要杀了那匹给少爷气,只是……只是……陈统领忽然现,将……将要走了……”

    “陈玄?!”老夫人面微变:“源儿怎么会得罪他?”

    家势大,但陈玄是皇帝最信任看重的人,便是平日里碰见也要敬让三分。源虽嚣张跋扈,却也知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因而这些年虽了不少害事,却一直没得到教训。

    人:“少爷怎么会得罪陈统领?那是温家的,小的也不知,为何陈统领忽然为温家。”

    “温家?哪个温家?”

    “便是东市那间开脂粉铺的温家。”

    这么一说,老夫人便想了起来。

    青松学堂里的学生皆是官宦弟,唯有一个。那温家母女在京城的名气十分大,不知为何竟得了太后娘娘青,平日里还与公主府好,先前那脂粉铺名,连她也命人去买过几盒胭脂。

    可名声再响亮又如何?不过是一个商贾妇人,岂能欺负到国公府的上?!

    老夫人岂能善罢甘休,当即派人去,只是很快,她派去的人又回来了。

    说是有官兵在温家周围走动,他们很快就被发现,还被赶了回来。

    不过一个商,竟还惹得陈统领如此庇护?!那温家倚仗的不过是在太后娘娘过几回脸,陈玄又何必护佑到如此地步,为了一个小小商恨不得得罪整个国公府?

    细想也想不缘由。源夜半被断蚀骨之痛疼醒,更是嘶嚎着要人给自己报仇。老夫人守在孙边,抹了一夜的泪,第二日一早便告状去了。

    老夫人一夜没睡好,形容狼狈憔悴,一见到太后,她便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太后昨夜刚见过小孙女,正是畅怀之时,见老妹这番模样,顿时纳闷:“这是何事了?”

    老夫人抹着泪:“太后娘娘,有所不知。昨日闹市有人纵,也是不巧,源儿上街与那匹撞了个正着,被蹄踩断了。大夫说,后半辈只怕是要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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