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良缘 - 错嫁良缘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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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葭三心二意地捶着肩,安静了没多久,又忍不住问:“外祖母,舅舅定过亲吗?”

    在沈葭的印象里,好像是没有的,谢翊二十六岁那年来京城接她,一直就是孤一人,给他说亲的人倒是很多,几乎踏破谢宅门槛,只不过因为他常年连于烟柳巷,纵,名声差得很,渐渐地媒人们也就歇了给他说亲的心思,只有谢老夫人还不死心,总是变着法儿的给他侍妾通房,每次都被谢翊不动声地避过去了,实在躲不过的时候,就不回家,搁外住个十天半个月,让老太太自己熄火,就像这次一样。

    谢老夫人转面对她:“我还你今日怎么孝顺了起来,原来是存着探听你舅舅婚事的心思,给我捶肩只是个幌?”

    沈葭一愣,扑在外祖母肩上,:“哪有?我是真心想孝顺您,我的手都捶酸了……”

    她一撒起来,谢老夫人就拿她没办法了,溺她的鼻

    时辰不早了,祖孙二人躺睡觉,锦被里早被丫鬟提前了汤婆,一也不冷,沈葭抱着谢老夫人,嗅着她上的沉香味到分外安心。

    “外祖母。”

    “嗯?”谢老夫人闭着,应了一声。

    沈葭贴在老人家耳边,小声说:“如果舅舅真的很喜那个人的话,也无妨罢?我听说青楼里也有卖艺不卖的雅,兴许那个婉柔娘就是呢。”

    沈葭实在不想看舅舅再这么孤家寡人去,如果能有个人陪着他,不是很好吗?

    谢老夫人睁开:“你以为我是嫌弃人家的份,才不让她门?”

    “不是吗?”沈葭茫然不解了。

    谢老夫人低叹一声:“他若真的喜,纵然是一名,抬又如何?你娘当年二十八才嫁,南京城里议论咱们家的还少了?我并非畏惧人言,只是你舅舅心思不在这上,就算为他纳府了,他也不过当人家是个瓶、是个摆件,青苦短,何必去虚耗人家的年华?”

    沈葭皱着眉,又听不懂了。

    不是说舅舅总去秦淮河见这位婉柔娘么?那应该是很喜才对,怎么纳府里了,反倒将人当成个摆件呢?难说舅舅喜的不是人家,而是青楼嫖的那氛围?

    谢老夫人懊悔:“不是不说这个了?怎么又说起了,珠儿,你明日就回你自己的院住罢。”

    “啊?”沈葭坐起来,无辜地望着外祖母,“您怎么还赶我走啊?”

    谢老夫人怕她冷着,忙将她拉得躺,替她掖好被,说:“不是赶你走,你已经成亲了,整日赖在我这儿,和我一个老婆睡是什么意思?你夫君远来是客,让他独守冷衾可不好,你同他睡去。”

    沈葭耳涨红,结:“谁……谁要同他睡了?”

    谢老夫人觉得有趣,逗她:“都是成亲的人了,还害臊?”

    沈葭拉蒙住,打着呼噜假装睡着了。

    第46章 秦淮

    第二日用过午膳, 沈葭就带着行李搬回了自己的院,怀钰不在,听说一大早就门去了,不知去了哪儿厮混。

    午无事, 沈葭便和谢澜在院里倒腾胭脂膏, 还叫上了沈茹。

    篮里鲜簇簇,有木芙蓉、绣球、紫蔷薇, 凤仙、还有些普通品的山茶, 都是辛夷从南房摘来的,上还沾着新鲜的珠。

    沈葭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 手肘撞了谢澜的胳膊,向她打听:“你知婉柔娘吗?”

    谢澜正嗅着手的金芍药, 闻言抬起:“陆婉柔?怎么不知, 七堂叔在小蓬莱的相好呗。”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碎响, 沈茹用来捣的瓷罐倒了,泻得满石桌都是,她拿着药杵手足无措,意识想用手去

    沈葭见了立:“你别动!”

    说着掏手帕起石桌,另一边的辛夷和喜儿也赶理, 谢澜扶正瓷罐,还好没碎。

    众人一通忙活,终于清理净。

    沈葭问沈茹:“没伤着罢?”

    沈茹摇摇, 垂:“没有。”

    “你别捣了,你的手还没好, 这活儿不适合你。”

    沈葭将药杵一把夺来给谢澜。

    谢澜:“……”

    沈葭只让沈茹帮着剪剪枝,她和辛夷负责将捣好的纱布, 拧,再将渣滓淘澄净,杜若无所事事,蹲在一旁逗猫。

    沈葭手上忙着活儿,又接起方才的话题,好奇地问谢澜:“你见过陆婉柔吗?她得漂亮吗?”

    谢澜摇摇:“没见过,只听说她是近日秦淮河声名鹊起的名,那些文人酸秀才们好像还评了个榜,叫什么‘金陵十二钗’,她就居钗首。去年上元节,秦淮河里漂满了贴着她名字的河灯,七堂叔也占了一份。”

    沈葭顿时了然。

    秦淮河是金陵城有名的烟之地,而且邻着江南贡院,才佳人隔河而居,惹不知多少风韵事。读书人惯附庸风雅,时常一起评比青楼娘的品貌,生拼什么“留都四姝”“秦淮八艳”的名榜来,这个“金陵十二钗”,想必是沈葭在京城时新的榜。

    上元佳节放河灯,也是金陵的旧俗,原本是为了祈福,但近几年逐渐成了秦淮河女们比拼魅力的活动,谁的河灯多,谁就越受迎,的风更大。

    沈葭知以舅舅的财力和个,要么不手,一手绝对一骑绝尘,恐怕是奔着千儿八百盏去的,这个婉柔娘想必足了风,难怪能居金陵十二钗榜首,可惜去年自己远在京师,没能见着这一盛景。

    谢澜见她咬一脸惋惜,就知她在想什么,笑:“你想见见这位传闻的婉柔娘?”

    “可以吗?”沈葭眨眨

    “怎么不可以?珠珠想见,必须可以,这事包在我上了。”谢澜大包大揽来。

    沈葭还以为她能想什么妙计,却见谢澜一扭,使唤自己婢女:“去东府把淙二爷叫来。”

    淙二爷大名谢淙,是王氏的次,谢澜的嫡亲哥哥。

    正巧这阵年关将近,谢氏商行里忙得火朝天,连一向不理事的谢淙也被谢翊抓去查账,丫鬟在东府没找着人,派了个小厮去铺才见到人,谢淙早熬得两发青,听说妹妹找,揪着这借就溜之大吉,一气奔到西府浣小筑,沈葭她们已经制完胭脂了,只等上屉蒸,正悠闲地品着茶。

    一般来说,成年的兄为了避嫌,要尽量少去宅与妹妹碰面,但谢家却没有这个规矩,他们兄弟姊妹打小一块儿大,关系都亲厚得很。

    谢淙先同妹妹们见过礼,又皱皱鼻,笑问:“这儿怎么这么香?”

    “刚制完胭脂膏呢。”

    谢澜不同他多话,单刀直提要求:“哥哥,待在宅里没意思,你带我和珠珠去玩儿呗。”

    “行啊。”谢淙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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