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见明月 - 熙熙攘攘见明月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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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元诺哥哥等的是谁◎

    两个侄儿见别人放纸鸢便也闹着要放,陆鸢买了纸鸢给侄儿玩,陆鹭童心未泯,缠着一起玩。

    两大两小比谁的纸鸢飞得,二郎好胜,想比过姑姑和哥哥,却没抓稳线轴,一个手不小心丢了握,那握一经脱手便似脱缰的野在枯草丛连翻带,被飞的纸鸢裹挟着往前跑去。

    二郎就追,边追边焦急的喊:“我的纸鸢!纸鸢!别跑!”

    他穿着一厚实的大红冬袍,跑起来很不方便,摔跤了也没空哭,爬起来继续追,憨态可掬,逗得陆鸢妹前仰后合。

    元郎要去帮弟弟追,被陆鸢拦住,她:“给弟弟自己理。”

    二郎毕竟年幼,怎可能追得上没了牵引的纸鸢,气吁吁看着自己越飞越的纸鸢,站在原地抹泪,嘟哝着“我的纸鸢”。

    他回见没人跟上来安,怏怏折返,可怜看着陆鸢:“姑姑,我的纸鸢飞走了。”

    陆鸢低与他齐,给他泪,问:“它飞走了,你很伤心?”

    二郎,红着说:“伤心。”

    陆鸢问:“那你要玩姑姑的么?”

    二郎摇:“我想要我自己的。”

    陆鸢想了想,松手放开握,让自己的纸鸢也随风飞走,二郎忙跑着帮她追,喊:“纸鸢,纸鸢,姑姑的纸鸢!”

    自然还是没有追上,这到二郎安陆鸢了,他问:“姑姑,你伤心么?”

    陆鸢微微愁苦的样:“有儿。”

    随即,她莞尔一笑,蹲在二郎旁说:“不过,也不是特别伤心,纸鸢属于风,我没有抓它,那就放它自由好了,你看,它们得了自由,是不是成了飞得最的那个?”

    二郎循着陆鸢指的方向看去,见两个纸鸢越变越小,远远过了其他纸鸢,随即喜起来:“是,我和姑姑的纸鸢飞的最!”

    他似是得了让纸鸢飞的秘诀,大声对陆鹭和元郎喊:“小姑姑,哥哥,我们放纸鸢自由吧!”

    在二郎不懈的言传,陆鹭和元郎的纸鸢也被放生了。

    二郎带着哥哥一起对飞走的纸鸢喊:“我放你自由!”

    声音清脆嘹亮,震彻天际。

    陆鸢望着没了牵引、越飞越的纸鸢,默默叹了一息,自由啊。

    他们声音如此快嘹亮,让其他孩童也觉得放纸鸢自由是件极有趣的事,不少孩童纷纷效仿,还以丢掉握追着纸鸢跑为乐,追到了就再次丢掉接着追,追不到就喊“我放你自由!”

    放生纸鸢的乐趣过后,元郎和二郎望着卖纸鸢的小贩,神里满是怅然若失。

    二郎忍不住对陆鸢:“姑姑,我还是想要一个纸鸢。”

    陆鸢忍俊不禁,问:“那你这次会抓它吗?”

    二郎重重,“会!”

    陆鸢便又买了纸鸢,付钱时瞥见贺震居然没走,就站在不远的林里,朝他们这边观望着,大约察觉陆鸢发现了他,贺震冲她微一拱手,似是央她不要声张。

    左右他没近前,没有打扰到她们姊妹,陆鸢权当没有看见,把纸鸢给侄儿们玩,看了看旁边放着的红梅,问陆鹭:“你对这位贺左卫是何印象?”

    陆鹭直截了当:“见起意,轻浮浪。”

    陆鸢扑哧一笑,却并没多评判,问妹妹:“你想嫁个什么样的夫君?”

    陆鹭想了半晌,摇:“我没想过要嫁什么样的夫君,但想过不要嫁什么样的夫君。”

    陆鸢看着她,等后面的话。

    “我不要嫁爹爹这样的人,也不要嫁——”陆鹭看看,继续说:“安国公那样的人。”

    陆鸢垂去,她明白自己婚姻上和上的挫败给妹妹造成了很大影响,当初她答应嫁褚家时,妹妹哭得比她还伤心,抱着她质问:“你不是说要嫁元诺哥哥吗,元诺哥哥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陆鹭看失神,凑过来问:“,你没有想过离开么?我听说安国公的旧人回来了,离开他吧,元诺哥哥至今未娶,你知他等的是谁。”

    陆鸢起背对着她,冷声训诫:“阿鹭,有些话,不是你该说的。”

    “你难也舍不得褚家的权势么?”陆鹭提了音量,质问

    再待去,妹之间难免要有争吵,陆鸢朝小侄儿走去,装作陪他放纸鸢,陆鹭只好收声,赌气地看着

    ···

    陆鸢在娘家住了四五日,虽然两个侄儿缠她缠的,她也前所未有的舒心,可父亲已经开始一遍遍唠叨着让她回去,而褚家也传来婆母生病的消息,不得已,陆鸢带着父亲准备的上好补药回了褚家。

    来传话的是褚昉边的大丫鬟,这倒让陆鸢有些意外。她知婆母不会计较她在娘家住多久,相反,她住的越久,婆母大概越开心,是以婆母就算真的生病,应该也不会告诉她。可褚昉边的丫鬟亲自传话,事便有些严肃了,莫非褚昉生气了,觉得她不事舅姑、不尽孝

    若是如此,回去之后少不得又是一顿训诫。

    幸而陆鸢已经习惯了,倒也不惧。

    回到褚家,陆鸢直接带着东西去了松鹤院,才知婆母果真卧病在床,媳妇姑娘们站了一屋,连褚昉兄弟都没去当差。

    “儿媳探病来迟,母亲见谅。”陆鸢跪去行了大礼。

    郑氏难得一见地慈蔼,语气温和地说:“何必行此大礼,我无大碍,就是受了风,捂一捂就好了。”

    她见陆鸢跪着不起,对郑孟华:“华儿,扶你嫂嫂起来。”

    陆鸢心诧异,但觉有事发生,只面上不显,就着郑孟华搀扶的动作起,恭敬地站在褚昉后。

    郑氏又慈祥地说:“我专门吩咐人不准叫你担心,是哪个嘴碎的去跟你说的。”

    褚昉接话:“是儿叫人传的话,侍奉母亲是她分之事。”

    郑氏假意嗔怪儿几句,与众人说了会儿话,借想躺歇歇便叫众人散去,只留了郑孟华和陆鸢在旁。

    郑氏唤陆鸢坐在旁,这才说明真正意图:“又到裁冬衣的时候了,可听华儿说,尚绣坊今年涨价了,涨幅还不小,你之前与他们掌柜是怎么说的,怎么好端端涨价了呢?”

    褚家人丁兴旺,每逢裁制冬衣都是一笔销,陆鸢分此事后与尚绣坊的掌柜达成易,府四季衣裳都在尚绣坊裁制,而尚绣坊则给一个相对较低的价钱。前几日郑孟华去安排裁制冬衣的事,发现尚绣坊涨价,她本打算与尚绣坊解除合作关系,可跑了几家绣坊后发现价钱并不比尚绣坊便宜,没敢擅作主张,如实回禀郑氏。

    郑氏明白这事还得靠陆鸢面才能谈妥,便想装病的法,她知向来孝顺且重规矩,必定会传话让陆鸢回来。

    而陆鸢此时也已完全明白郑氏生病的缘由,恐怕生病是假,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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