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针 - 洛九针 第3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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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雉看向陆掌柜:“小只有他带走才能治好。”

    陆掌柜更糊涂了,什么理?

    “陆掌柜你不懂。”青雉说,她的声音沙哑,“你别问了,这是小的吩咐。”

    她说着在床边跪来,将埋在七星的手臂上哭起来。

    “小在没病倒前就写了信给他。”

    “小说让他把小带走。”

    这话听起来稍有怪,陆掌柜心想,但更多是震惊,昏迷之前就给霍莲写了信?

    他思绪纷,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再看那边霍莲已经毫不迟疑上前将床上的七星抱起来。

    “你——”陆掌柜忍不住要阻拦。

    “霍都督稍等。”还跪在床边的青雉说。

    抬看着霍莲怀里的七星,神不舍又悲伤。

    “小已经把车备好了,车是她亲手修的。”

    “我去给你们牵来。”

    ……

    ……

    伴着新年的爆竹声,陆掌柜站在许城外,看着一辆车渐渐远去,觉得跟梦一般。

    “不是,怎么就,”他忍不住再次看青雉,“小真是这样吩咐的?为什么啊?”

    青雉面惨白,跟昏迷的七星相比,她更像是大病之

    “没有为什么,小说什么,就怎么。”她喃喃说。

    那倒也是,七星小事一向有分寸,既然她这样安排那就有必要,陆掌柜皱眉吐气,想到什么又看青雉。

    “那你也该跟去啊。”他说,“你得伺候小啊。”

    青雉看着远去的车,忽地跪来,俯

    “我不去了。”她哽咽说,“我要留来陪着我的小。”

    陆掌柜更不解了,这孩是伤心糊涂了吗?她的小不是被霍莲带走了?留来陪哪个小?。

    第67章 有聚散

    这辆车很轻快,坐在车也没有那么颠簸。

    但霍莲还是再三叮嘱车夫慢

    车夫也是都察司的,朱川拦不住霍莲来许城,但安排兵卫随行,霍莲没有拒绝,一则上有伤,二来,他的份,七星的份,还是让都察司的人跟着更好,皇帝也能放心。

    在霍莲不知第几次叮嘱的时候,车夫小心翼翼请示:“都督,要不停来歇息一?”

    车霍莲嗯了声:“也走了一天了,歇息一吧。”

    车夫忍不住看了看天,是,没错,从早晨走到日落,但路却没走多远,不像都督以往行路,那真是风驰电掣,现在他都怀疑自己来走也比御驾车快。

    没想到这辈还能看到都督这般速度行路。

    “还有。”霍莲的声音从车再次传来,“别叫我都督,叫,霍将军。”

    车夫忙应声是,再对四周的兵卫们打个手势,大家便四散开,查探四周戒备。

    霍莲坐在车,看着沉睡的女,伸里摸了摸她的手,温温,霍莲放心了,再从一旁取了茶杯,用小勺喂她,也顺利的咽去了。

    完这些他能亲历亲为的,霍莲便车,换后边车上跟着的仆妇们伺候,待她们收拾好,霍莲再次坐上车。

    车的女依旧沉睡。

    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来,不知会不会醒来,不知醒过来的是谁

    虽然不知再睁开是不是他熟悉的人,但这时候抱起昏睡的她不再陌生,抚摸她的脸和手也不再有抗拒,就像先前照看她的时候,熟悉地就像自己的左右手。

    霍莲看着七星的脸,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肌肤一如先前光洁细腻,只是比起先前更瘦了,原本就伤不断,昏迷之后,又只能吃

    太苦了,太受罪了,他宁愿她不回来。

    但

    他的手在七星的脸颊上挲留恋。

    人真的很自私啊。

    他私心还是想要她回来,想要再见到她,想要听她说话,想要她看着他笑。

    自从义父死后,他以为这世间没有什么留恋,也没有什么不可或缺,他只想一个人,孤寂反而令他最心安。

    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想要边有个人,想要这个人一直在,只要想到没有了她,心便茫茫无所

    “都督,不对,霍将军。”外边兵卫声音传来。

    霍莲将手收回来。

    “从附近的农家买了饭菜,您吃一些吧。”

    霍莲嗯了声,车帘掀开,兵卫将盒递来。

    农家的饭菜简单,但因为在过年期间,有荤有素,还有喜庆的糕

    霍莲看着盒一块蒸糕,忍不住笑了,举起来对七星说:“看,老虎。”

    今年是虎年,蒸糕成了老虎模样,缀着五颜六,很是可

    这女吃各东西,如果现在醒着,一定会吃得很开心。

    霍莲将糕嘴里大吃掉。

    吃完糕又打开菜和

    “这家了蒸得很用心,加了腌菜。”

    霍莲端着碗大吃。

    他原本对吃什么喝什么不兴趣,吃,也不过是为了活着。

    不过七星很喜吃,以前在他边对吃喝很兴趣,吃得认真又兴致

    以前没在意,现在想到她如果真生活在剑,尽洛工雕刻了很多,但灰扑扑一片,并不是真实天地。

    他拥有的又无视的一切,对她来说是难得的珍稀。

    她现在吃不了,他替她吃。

    她现在沉睡不醒,看不到这个世间,他替她看。

    白天吃吃喝喝,看雪景看湖看河,晚上赶路的时候,霍莲还会将车夫赶开,抱着裹着被的七星坐在车前,一边驾车一边让她看星空。

    “北地的星空更好看。”他告诉她。

    上一次在北境他们没有时间看星空,不过这一次可以了。

    “等到了北境,我带你去看,我知有个地方能看到最的星空,我小时候常常躲在那里,是只有我知的地方。”

    怀里的女安静沉睡。

    一个人说话总是会安静来,他原本也不是个喜说话的人,霍莲的声音停,夜间的大路上唯有蹄以及火把燃烧的声音。

    但这些声音也渐渐远去,冬日的星空,他将怀里的人抱天地间。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又很慢。

    快是指离开许城已经七天了,慢是车夫的受。

    照这样的走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北境。

    再一次在路边停歇息,看着在路边站着的霍莲,车夫忍不住小声嘀咕。

    “都督,霍将军走慢也好。”兵卫跟车夫低语,“最好先到京城住来,朱副朱都督也兴。”

    虽然已经知皇帝的调令了,但兵卫们还是没习惯把霍莲叫将军,也没习惯把朱川叫都督。

    改变总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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