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针 - 洛九针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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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时直接报官,把人抓走,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

    财主沉默一刻,拿着桌案上的杯,自己倒了残酒。

    “其实小六并不是非要以墨门为己任,他是没有选择。”他说,看着手里的酒杯,“作为我的儿承父业,他从小就被我教成了这样,就算墨门背负罪名,墨徒罪大恶极,见到同门,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这都成了他的本能了。”

    财主对刘宴举起酒杯。

    “刘大人,我等江湖人,不懂那么多律法,唯信义刻在了骨里。”

    刘宴嘲讽一笑:“信义刻在骨里?那墨圣教你们兼非攻的信义倒是忘记了?跟着罪王谋逆,不仁不义,大节不用,只拿着同门相护当信义了?”

    财主面发白,看着手里的酒杯。

    室一阵沉默。

    “掌门他一人错。”财主低声说,“不是所有的墨徒都背弃了先圣之,我等都是被瞒着,本不知掌门与晋王勾结,死者毁,生者毁名,我知,我等罪无可恕,但真的不甘心墨圣之名就此玷污。”

    他看向刘宴。

    “大人,你的旧友,你应该你知他是怎么的心志,绝非是祸国殃民世之徒啊。”

    “我?”刘宴换个姿势坐着,神冷漠,“我不一定知,人都是会变,更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这话题就没法谈了,财主略有些尴尬,这个刘宴的确是不好相,这人能得到皇帝青睐也真是运气好。

    还好刘宴主动开:“我今天来是有个消息告诉你们。”

    刘宴这官重臣,能得到的消息都是很重要的。

    财主忙坐正:“大人请讲。”

    “陛盯上墨门了。”刘宴说。

    财主的面微变。

    虽然墨门作为晋王随众,是谋反大逆不之罪,但因为墨门掌门以及很多随众都死在当场,再加上不过是江湖门派,各地官府对明面上的墨门行了清剿,墨门离散,徒众隐匿,皇帝也就没有盯着不放。

    皇帝怎么对跟晋王有过来往的官员世家,财主在京城可是再清楚不过,那是掘地三尺非要你断绝孙。

    “已经代霍莲了。”刘宴说。

    还有霍莲!

    其实当年晋王行事很隐秘,太都死在手里了,又有梁寺兵相助,杀向京城也不是不可能,但偏偏冒一个霍莲,斩杀了梁寺夺得了兵,将晋王之计毁掉。

    霍莲由此获得大功青云直上。

    这些年霍莲与他手就是皇帝养着的烈犬,只要皇帝伸手一指,不把人咬死绝不松

    墨门哪里能经得起天的抬一盯伸手一指啊。

    “是因为刘秀才一案,让陛想起了我们吗?”财主苦笑说。

    他当然知活起来,就会被看到,但没想到这么快。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刘宴又说,“或许也是个契机。”

    财主看着他。

    刘宴说:“陛要墨门的钱。”

    钱,财主神古怪。

    “墨门多有钱,老心里最清楚

    “墨门多有钱,老心里最清楚吧。”刘宴说,环视一四周,“会仙楼不就是坐在金山银山上?”

    “所以……”财主问,“只要我们把钱来……”

    刘宴看着他说:“来,总比被霍莲挖来好一些,说不定能保住你和你儿一条命。”

    财主神犹豫。

    刘宴淡淡说:“怎么?舍不得这金山银山?”

    “那倒不是,我掌钱财,并不是将钱财据为己有。”财主肃容说,又怅然,“刘大人不知,我们墨门能被选为财师的,都是最视金钱为无的人。”

    刘宴似乎对墨门的规矩和人不兴趣,看着他没说话。

    财主接着说:“如果能用钱换我墨门一个免罪,别说是钱了,我和我儿就是立刻死了都笑九泉。”

    财主将一直握着的酒慢慢喝了

    “钱,从来都不重要,背负着罪名,苟且偷生,我墨门就算有这么多钱又有何用?”

    “只是。”

    他看向刘宴。

    刘宴问:“只是什么?”

    “只是在墨门只有掌门才能调动所有的钱。”财主说。

    刘宴呵一声:“所以要先有个掌门?”

    “这也是为了约束墨门尚存者,以免引发更大的混,否则墨门罪名愈甚。”财主说,对刘宴一礼,“请大人帮我们多争取些时间。”

    刘宴沉默一刻,说:“我尽力而为,但如果你们趁机行不义之事,我会把你们送给霍莲。”

    财主俯施礼:“多谢大人,大人好好歇息。”

    说罢端起盘碗起退了去。

    刘宴看着烛火神一刻,抬手熄灭了,室昏暗。

    财主走在院落,回看了会仙楼,年节的会仙楼灯火彻夜,最的天字号黑漆漆缀其

    “老爷。”知客从一旁迎过来,低声问,“他这次来说什么?”

    财主微微一笑:“说一个好消息。”

    并没有丝毫先前在室听到刘宴说话时候的惊恐。

    听财主讲述,知客声音里也掩不住笑意,还对财主一礼:“如老爷所期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钱财与我们算什么,全奉上让陛看看我们的诚心。”财主说,说到这里又微微皱眉,“不过,令……”

    掌门离世,同时消失的还有墨门至关重要的令。

    知客说:“一直在追查,就算找不到,选新掌门也可以调动钱财,毕竟掌门跌炉火令也应该跟着一起炼化,规矩只能随机应变了。”

    财主

    “刘宴这么重要的消息都告诉我们了。”知客说,“他一副嫌弃我们的样,又肯愿意手相护,真是奇怪……”

    “他不是相护我们,也不是护我们墨门。”财主说,“他只是想要护一个人的声名,不希望那人落得一个罪名之。”

    五年前他奔逃无意闯驿站刘宴所在的房间,那个看起来清瘦的官员,一识破他的墨徒的份,但却将他藏了起来的时候说了句。

    “墨门墨徒怎么变成这般声名,真是丢脸,他才不是这样。”

    那个他指的是一个墨徒。

    刘宴的确与一个墨徒有旧,但那个墨徒不是财主。

    “真是好奇,刘宴有旧的墨徒是谁?”知客忍不住说。

    刘宴从不透,而且也只在那时候说过一句,后来再也不提,就好像从没有过这个人。

    “应该已经死了,还死的很早。”财主说,“所以他不用质疑那人是不是也是作恶,也才这么在意那人的后名。”

    不是那个,死得好。

    如果活着,正如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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