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兄 - 继兄 第14节

    第21章

    “崇宁公主驾到——”随着一声拖着尖细腔的臣声音, 所有人都瞬时安静了来, 包括先前还在七嘴八指指的那些贵妇贵女们。

    正厅, 女眷们自然的分列两侧, 闪间的一条路来。崇宁公主与驸走过来, 后跟着抱着小公的嬷嬷, 还有四个伴驾的丫鬟。

    佩玖与樱雪乖乖的站在穆庾氏边, 这是佩玖两世以来一次见崇宁公主，特别是听过了这位公主的传奇经历后，佩玖此刻心是既张又好奇。

    她抬偷偷瞄向崇宁公主, 见公主着一件碧霞云纹蜀锦袄，外披素绒狐斗篷，看起来捂得格外严实！如今虽已开, 但冬日的余寒尚在, 加之公主又堪堪才月，故而穿的较旁人一些倒也应该。

    公主步履轻盈的走来, 佩玖悄悄看公主的容颜, 气若幽兰, 雍容闲雅, 全然不似个年近三十的妇人。若算起来, 穆庾氏与公主属同一辈人, 穆庾氏只比公主年六岁，但这一经对比，却俨然两代。

    见没有人发现自己的失礼, 佩玖便大着胆又将视线移到公主旁的驸上。略打量一番, 这位驸爷量修，品貌非凡。既不像书生那般文弱，也不似武将那般犷，刚并柔，折的恰到好。

    这时，佩玖隐约听到后有两名贵女，带着艳羡至极的语气小声嘀咕：

    “原本只知驸爷是状元之才，想不到样貌也是如此挑！”

    “毕竟是公主嘛，圣上亲自挑的驸，自然是样样都超群俗。”

    ……

    状元？这倒有些乎佩玖的预料。她原本以为公主位权盛，附则籍籍无名，那附大约就如依附于公主边的男一般，该是个傅粉何郎的存在。

    却想不到竟是个逸群之才！

    佩玖的视线在附爷上逗留了片刻，才悄悄移开。心不禁暗叹，这一对儿还真是传说的郎才女貌。二人走在一起不只气场相合，还都保养得当，便说他们是对儿新婚的小夫妻，也是有人信的。

    今日汇集于公主府的，虽说都是达官勋贵之妻之女，但在京城一应权贵当，镇国将军府的地位还是超然于众的。故而在崇宁公主经过穆庾氏这边时，特意驻了步，颔首笑笑。

    穆庾氏忙欠还礼，敬一声：“公主。”虽说镇国将军府的名号响，但她毕竟不是将军府的女主，也有些受不起公主的如此礼遇。

    崇宁公主有意寒暄两句，便问起：“听说夫人的一双儿已上战场，为国效力去了？”

    “有劳公主挂心，臣妇的一双犬能为国尽心，荣幸之至。”穆庾氏躬答。

    崇宁公主个温柔的笑容，宛若莲绽放，释圣洁光辉。眸赞许之，她的确激每一位为国为民的勇士。

    接着，崇宁公主的视线移向穆庾氏侧的两个丫上。先前的赞许立转化为慈，笑着问：“这两位，莫非就是将军的两位千金？”

    穆庾氏，私里了挨着自己的佩玖的手，又丢给她个。

    佩玖面上怔了怔，求助的看看穆樱雪。樱雪领会其意，立机灵的朝公主行礼：“樱雪见过公主。”

    虽说佩玖活了两世该是经验不少，可上辈活到二十多岁她也没见过真正的皇室，确实不怎么通晓礼仪。她分不清何时应该跪行大礼，何时应该福福行常礼，何时又应颔首浅笑行虚礼。

    但樱雪就不同了，将军府虽疏于贵女礼仪的教导，但外祖母府上不同，因而常去外祖母那边小住的樱雪，较为明白这些。

    有珠玉在前，佩玖只要有样学样便是了，她照方才那样福了福：“佩玖也见过公主。”

    “噗嗤”一声，崇宁公主笑声来！说不清为何，就是莫名觉得那个‘也’字有些可，上那懵懂的面表，将依葫芦画瓢的意思诠释的格外到位。

    自觉得有些失礼的公主拿丝帕掩了掩，轻吐二字：“免礼。”

    公主转给驸个，附便接过人手的一条璎珞递给公主。公主接了过来，拿给佩玖，同时：“樱雪两岁时本倒是见过，见面礼那时便给了。佩玖这丫本今日回见，自然也应给个见面礼。”

    说罢，公主又将手往佩玖跟前递了递，可佩玖还是有些不敢收。穆庾氏在一旁小声提：“玖儿，这是辈的一片祝福，再不接反倒失礼了。”

    听闻此言，佩玖赶接过来，毕恭毕敬的双手捧着璎珞，朝公主躬谢恩。公主，继续往里走去。

    当佩玖意识到公主一行已然离开数步了，才怯生生的抬起来。而这抬的一望，却刚好与正回瞥她的驸爷四目相对！

    佩玖心一慌，不禁打了寒颤！驸并非面目可憎之人，甚至看人时神温柔的似能滴雨。可不知为何，佩玖被他无端望了一，就觉得心各不安。

    “玖儿，你怎么了？这珞多好看啊，你怎么一副得赏不兴的样？”穆樱雪纳闷的看着妹妹，不理解她的怪异反应。

    佩玖缓了缓神儿，挤个笑脸看向穆樱雪，抵赖：“谁说不兴啦？！”说完，还不忘得瑟的拿璎珞在面前显摆显摆。

    妹俩正小声嬉闹着，忽听到又一声通报：“国师到——”

    “国师？”

    “国师怎么会山？”

    ……

    安静了许久的人群瞬时噪杂了起来。纵是一个个只是不懂朝政的女眷，却也皆知本朝国师犹如虚衔，几年不曾面一回。

    可是这些人尽皆知的事，偏偏佩玖不知。见反响如此烈，她凝眉看着穆樱雪奇：“这个国师很厉害吗？”

    穆樱雪眉心了，刚想抱怨佩玖怎可如此无知，但转念一想的确这些事她也是通过外祖母那边才知的。父亲是武将，从不信这些批断五行之士，故而在家也从不提这些。

    念及此，穆樱雪便耐着给妹妹解释起来：“玖儿啊，据传当朝国师乃是袁天罡的再传弟，圣上崇敬至极！圣上早便有言在先，非关乎国运之大事，谁也不可叨扰国师。所以国师鲜少面，更莫说是这女眷扎堆儿的场合。”

    听明白这些，佩玖倒不难理解大家的惊骇反应了。

    这时崇宁公主业已同驸走至正位，落座后冲旁的刘公公示了意。刘公公恭敬的躬了躬后，往前走两步，将浮沉一甩搭至右臂，清了清咙。

    既而嗓音尖细，音调铿锵的说：“公主请各位夫人小座——”

    闻声大家谢过礼后，纷纷转去找对应着自己份的位。而份格外尊贵的，则由公主府安排的丫鬟过来引领。

    “夫人，小，请随婢来。”一个丫鬟过来请穆庾氏的同时，也朝穆庾氏行了个礼。

    穆庾氏冲那小丫鬟笑笑，然后拉着佩玖和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