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仇恨已经烟消云散，这些人对祂而言不过是路边的草芥，是生是死都与祂无关。
比起痛快杀人，祂更想平稳住心绪，尽可能维持自己所剩无几的人
。
“我不知
自己还能保持多
时间的清醒。”想起之前的事，殷月离轻声，伸手抚
了抚柳遥的脸颊。
“但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保证，只要我能清醒一日，我便在你
边一日，绝对不会离开。”
“不好。”柳遥沉默半晌，忽然开
。
殷月离一愣，低
不解望着他。
柳遥
定摇，“不清醒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重新变成一团黑影，反正我是不会离开的。”
那团黑影他早就已经见过，估计就是对方的真了。虽然有一
可怕，但应该还是可以忍受的。
或者是之前那
剥离人的状态也没关系，柳遥
气，只要能再多给他一适应的时间。
“你想得太简单了，”殷月离无奈，“我如今能不伤害你，不过是因为还有不完整的人留存，等我彻底失控了，怕是会将你直接拖
黑暗里面，到时你恐怕连命都没有了。”
“那就等到时候再说。”柳遥想了想，语气轻松。
“世间总有许多无常，人倒霉的时候喝
还能被呛死呢。如果真什么都害怕的话，大家都不用活了。”
“这……”怎么可能一样。
见
前人还想反驳，柳遥顿时收起笑脸，眯瞧祂。
“那照你的说法，成亲了还能和离，在一起了还能变心呢，那我为了避免最坏的可能，
脆去找别人算了。”
殷月离的脸
瞬间沉了
来，脚黑影嘶鸣，带着整个石
都开始发
轻微的震动。
“事先说好，”柳遥抓住前人的衣襟，觉得还是应该再
调一，“你如果真敢丢我不
，我
上就去找个更好的人改嫁，生个胖娃娃，然后每年忌日都到你的陵墓前气你去。”
殷月离：“……”
“哎！”柳遥吓了一
。
那边沈大和沈二刚安抚好几个孩
，准备门来寻两人，就望见殷月离扛着柳遥正往山
外走，顿时面面相觑。
“吵架了吧？”沈二疑惑。
“估计是，”沈大颔首，“算了，先去叫官府的人，将这些山贼和孩都带回去吧。”
虽然把边人气得险些将他就地正法，但好歹在柳遥的努力，两人总算是将问题暂时说开了。
最后的结果是，柳遥发誓不再胡
说话，而殷月离也保证不会随便丢他，尽可能先维持住人。
如果实在维持不住的话，再想其他的办法。
一路上沈二好笑看他，里满是调侃。
“果然是新婚燕尔，你和殷公
真好。”
柳遥：“……”呵。
回了宴城，目送衙役将山贼带
官府，柳遥好了伤疤忘了疼，望着没什么表的殷月离，又忍不住凑近去逗祂。
“真打算就这么放过了，不去揍他们一顿，给自己消消气？”
殷月离不置可否，“也不算放过，他们在外行凶多年，没少给附近的官府惹麻烦，估计也活不了太久了。”
柳遥想了片刻，认同，“那倒也是。”
当了近二十年的山贼，抢劫了不知多少路人和商队，害死的人更不在少数，全加起来的话，足够判几次斩立决了。
“而且，”殷月离停顿了一，“你应当也不想见我亲手杀人吧。”
“嗯？”柳遥没有听清，被殷月离拉着往茶坊的方向走。
快要走到茶坊门前时，柳遥突然反应过来，睛一亮。
“所以其他的都只是借，你是因为怕我不
兴，才不亲手杀人的对不对？”
殷月离脚步未变，继续往前走。
柳遥心里
滋滋的，扑过去挂在了对方上，“原来你这么喜
我，为了我连本都能违背。”
殷月离说不过他，只能拖着他一起了茶坊。
店里炉火烧得正旺，
光照来，氤氲
的茶香。
陵墓上层，地牢
。
寒的空气几乎透骨髓，黑暗里，穆臣不时晃动着周的铁链，神焦躁地坐在枯草堆上。
原本被抓来这里的时候，穆臣其实并未心急，甚至还考虑过不虎
焉得虎，能留在陵墓
也未必是件坏事，说不准还更方便他达成自己的目的。
然而如今形势逆转，圣祖金符原来竟在柳遥的手，且似乎还已经认了主。
只要对方执迷不悟，那么他无论是想要将那邪
彻底封住，还是想再次抢夺回圣祖金符，都已然成了几乎没有可能的事。
两个目的同时化为泡影，穆臣一时间甚至有
些迷茫了。
就在穆臣犹豫接来该如何行动时，忽然听门外传来一阵响动，负责看守的无士兵仰倒在地上，一名穿灰衣裳的影无声走到了牢房近前。
穆臣抬起来，浑浊的双顿时多了几分清明。
“你还活着？”
“托师叔的福，只受了些轻伤，都已经养好了。”来人笑了笑，帮他解开门上的铁链。
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假扮成田钰的那名青年。
这人如今除去伪装，
底略显苍白的面孔，形瘦小，五官普通，只一双凤透着些邪气。
见对方走到前，穆臣意识警惕，“你来这里
什么？”
前青年虽然是他师兄的亲传弟，但他心底于对方始终抱了份怀疑。
若不是师门人丁稀少，实在找不可用之人，穆臣先前也不会选择与对方合作。
青年却仿佛没看他的戒备一般，依旧好脾气：“自然是来救师叔的，这牢房气重，委屈师叔住了这些时日。”
青年的语气越是恭敬，穆臣听得越是别扭，顿时摆了摆手，“你先走吧，老夫还有事要忙，不用你救。”
“师叔可是要将圣祖金符抢夺回来，”青年面容温和，好声好气，“那我劝师叔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除非他能将金符转让给您。否则您即便杀了他，也没什么用
。”
穆臣一愣，“你说什么？”
“那金符曾经是我师父的东西，我自然清楚该如何使用。”青年轻描淡写，打破前人最后的希望。
“所谓圣祖金符，其实本并无实
，更类似一力量的凝聚。故而只能一代代相传，无法途抢夺。”
“而没有了圣祖金符，以你我如今的实力，再想封住那一位不过是痴心妄想。”
“你想劝我放弃？”穆臣神不善。
青年摇了摇，小声安抚，“怎么能说放弃，不过是为了师叔的安全着想，最好还是从计议。”
“笑话，”穆臣冷哼一声，虽然心底已经放弃了大半，但还是假意持，“邪为祸苍生，人人得而诛之，我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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