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
很快被取了过来，缺了胳膊的小厮似乎也很怕此刻的殷月离，没多说什么便退了
去，留
柳遥独自对着屋里人发呆。
又不知过了多久，柳遥抱着枕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没法
睡，终于耐不住坐起
来，敲了敲面前的铁笼。
“月离，你还醒着吗，能不能和我说说话。”
座椅上的人依旧闭目养神，仿佛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你刚刚怎么了，”柳遥往外探了探
，语气关心
，“是
不舒服，还是哪里不对，需不需要找大夫过来瞧瞧？”
随着柳遥的话音，似乎有金光闪过，原本
固无比的笼锁忽然发脆响，之后应声而碎，直接落在了地上。
柳遥看了看破碎的铁锁，又看了看对面毫无声息的殷月离，小心翼翼迈了铁笼。
“你也看到了，它自己碎的，不能怪我。”
等走笼，柳遥才注意到
况有些古怪。
方才锁掉落的声音并不小，照理来说，对方如果真的只是熟睡，应该已经被吵醒了才对，不该一
反应都没有。
“月离？”柳遥有些担心，连忙往前迈近了几步，却
觉有冷风从边
过。
烛火变暗，原本
光溢彩的珠宝玉
忽然发诡异的寒光。
柳遥低，才发现对面人双
微阖，脚有大片的黑影浮动，带着
的血腥气，让他整个人都开始显得虚幻不实。
没等柳遥后退，地上的黑影突然涌了上来，瞬间没过他的脚踝，让他一步也不能挪动。
柳遥冷得浑发抖，顾不上考虑其他，连忙向旁边移动，“月离，你怎么了？”
周一片安静，座椅上的人依旧低沉睡，脚涌动的黑影却越聚越多。
柳遥躲不开那些黑影，仿佛溺毙于寒冰之
，甚至连呼救都来不及，便已经被黑影彻底淹没。
“小心！”原本守在外面的邵蒙忽然闯了
来，举剑朝那些黑影劈了过去。
四周空气瞬间一清，柳遥挣脱黑影，直接摔在了地上。
“公没事吧？”邵蒙难得
惊慌的神
。
柳遥呛咳了两声，摆了摆手，努力抬去看对面的殷月离，“他……”
前人
廓逐渐变淡，在黑暗虚虚实实，几乎已经看不原本的模样。
“先去，主的状态有些危险。”邵蒙将他扶了起来，警惕望着地上的黑影。
刚刚发生的场景他都看到了，正如柳遥所说，他家主的力量的确变得恐怖，且似乎已经
于失控的边缘。
这也解释了为何对方回到陵墓之后会始终疏远着柳遥，不敢让他靠到近前。
柳遥心底焦急，意识躲开邵蒙的搀扶，快步上前将座椅里的人抱
，用力试图将他从黑影里拉来。
“柳公！”邵蒙大惊失。
然而预想的惨剧并没有发生，淡淡的金光自柳遥的周浮起，缓慢驱散了地上的黑影。
被柳遥抱在怀里的人似乎动了动，之后便再无声响。
黑影退去，室
重新恢复到之前的宁静。
“去找穆臣。”柳遥勉
撑着，将已经睡熟的殷月离放回到原。
“不
用什么办法，这一次必须让他说实话。”
邵蒙打心底里不信任那个苦修士，正想劝柳遥考虑，忽然见属匆匆跑了过来。
无小厮不会说话，只能用两只手拼命和邵蒙比划。
“发生什么了？”柳遥问。
“不知，”邵蒙盯着小厮看了半晌，不解的表，“那苦修士似乎有急事想要见您。”
虽然疑惑老人为何忽然改变主意了，但柳遥的确心急想问清楚殷月离的状况，也就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留其余人守在偏殿之外，柳遥和邵蒙一起赶去了老人所在的牢房。
陵墓里不见天日，早上和夜里除了温度稍有不同，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柳遥将自己要问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然而话音刚落，被铁链层层锁住的穆臣已经先一步扑了过来。
“圣祖金符在你手上对不对，快拿来给我看看。”
“退后！”邵蒙怕老人冲撞了柳遥，直接挡在两人间。
不明白话题为何会转到这里，柳遥满雾
，“什么圣祖金符？”
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是老人之前提到过的师门法。
可这法不是在陵墓里吗，和他有什么关系？
穆臣目光
切，盯着柳遥，“圣祖金符是老夫师门至宝，之前一直在老夫师兄手，二十年前师兄忽然销声匿迹，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金符也作为陪葬品一起镇压在墓
之，没想到居然在你的手。”
柳遥眉微皱，虽然想要否认，但却忽然想起梦里现的金符纸，还有那些在他手莫名碎裂的铁锁。
“你想起来了是不是，”穆臣瞬间抓住了他表的变化，“快拿来，只要有了这个，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将那邪
彻底封上！”
“对了，听你刚刚说的，那邪似乎有对抗自本
，宁愿失控也要保护你的举动，这就意味着祂或许还有足够的人留存。”
穆臣握着铁链，神近乎疯癫，“只要有人留存就好办了，就像老夫师兄之前
的那样，以躯为枷锁，以人为束缚，必须趁祂的人还没有彻底消散之前……圣祖金符呢，快将圣祖金符给老夫！”
柳遥听得眉直皱，却并没有
第一时间声反驳，而是试探着开
。
“你说月离的人，有可能会消散？”
“是，”穆臣以为已经将他说动，连忙接着，“祂本质是邪神，只有神，没有人，能有如今的模样。不过是因为之前短暂投生成凡人的经历，早晚有一日会回归到最初。”
柳遥低沉思，“也就是说，只要能帮他保持住人，他就不会回归到最初了是吗？”
柳遥其实听不懂所谓人和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凭借经验猜测，之前与他在一起生活的，应该就是殷月离偏向于人的
分，而这几日会现异常，正是因为对方的人日渐被消磨的缘故。
也就意味着，只要保留住仅存的人，对方就不会再失控了。
“哪儿有那么简单，祂如今的人
本就不完整，彻底失去只是迟早的事。”
“柳公，”穆臣苦婆心，“听老夫一声劝，你的枕边人是个连存在本都不可言说的凶神邪，别再执迷不悟了。如今已经是最后的机会，帮老夫一起将祂封上，否则你未来必然追悔莫及。”
柳遥假装没有听见，笑着对他，“多谢穆仙师如实相告，还请穆仙师放心，我会想办法帮月离保住人的。”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吩咐底人将穆臣看，之后便和邵蒙一同离开了。
穆臣：“……”
老人气得直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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