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
，你直接说了和离的事，万一舅母气坏了
怎么办？”程清清
。
“你如今才担心她气坏么？”苏灵筠瞥了她一
，“先前要死要活退亲是时，怎么不知担心？”
“……”程清清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她发现她对她越来越不客气了，以前明明还和和气气的，如今一言不合就斥她，“表，我不止担心舅母，也担心你啊，万一舅母不许你回家了怎么办？”
苏灵筠不理会她。
程清清凑上去，笑嘻嘻地：“不过表你放心，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陪你。”
你别再一直在我跟前晃，我就很放心了。苏灵筠不由在心底了句。
自从宝珠和吴嬷嬷回去后，苏灵筠便有些郁郁寡
，到了傍晚时分，苏灵筠用了晚膳，沐浴后，坐在窗前纳凉。
程清清提着壶酒兴冲冲地走
来，苏灵筠看过去，问她从哪里来的酒，说是问三娘要的。
“表，我们今天也学着人家借酒浇愁。”程清清。
苏灵筠看她眉堆笑，不知她哪来的愁，但她心
的确有些闷气，就没有拒绝。
“以前在家，除了逢年过节，舅母从不让我们沾酒，说是男人才喝的东西，我就很不同意这句话，凭什么男人能喝，女人不能喝？”拿了杯放在竹榻的小几上，又冲着苏灵筠招了招手。
苏灵筠起走过去，“你酒量不好，别喝醉了。”
程清清：“谁说我酒量不好的？我喝一壶都不醉的。”程清清倒了满满一杯酒，又觉得缺了
什么，“表，有没有
酒菜？”
苏灵筠想了想，：“方才三娘拿了盐煮
豆过来，我没吃，就拿来当酒小菜吧。”言罢叫素竹把那豆拿了过来。
天
渐黑，屋
了油灯，两人关了门，坐在榻上边饮边聊天。
几杯酒落肚，程清清借着酒劲问：“表，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觉得我总是抢你喜的东西，还有在乎的人？”
二更
◎她还要奖赏他取悦了自己呢。◎
苏灵筠这会儿也有些不胜酒力,听着程清清问她，不禁想起过往的一些事，她望着程清清那有些朦胧的面庞,淡淡：“你的确是很讨厌。”
但她知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程清清顿了，她将杯的酒一饮而尽,才幽幽：“可是表我很喜你啊。”这也是她最近才明白过来，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恨,恨她
本没有把自己当
一回事儿,她所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将自己放在，不再无视她。
苏灵筠不知她说的喜究竟是哪
喜，不由得沉默来,打量着程清清此刻的神
,她脸上有着微醺态,眸却亮晶晶的。
“表，我说的是真的,你别不信。”
说着就像小狗一样凑到苏灵筠面前,扯着她的袖，撒
：“表,我们和好吧,以前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吧。”她挽着她的手臂,扭糖似的,“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抢东西了，什么都是你的。”
“表,我和你才是亲人,江哥哥就是个外人,你里不能只有他。”
“表,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的时候么？那时候我们总是形影不离……你还说，我们是好妹，要永远在一起呢……”
苏灵筠
隐隐作痛，只当她喝醉了酒，并不回应她这些胡话，但她的行为却令她回忆起以前的一些事来，目光变得惆怅，她端起酒杯，正要喝，却发现程清清没动静了，低一看，却是趴在她的
上睡着了。
苏灵筠一怔，她伸手推了推她，“清清，你醉了么？”
程清清睛已经睁不开了，只嘟哝：“我没醉，我酒量很好的，我，我只是困了。”
苏灵筠放酒杯，继续推她，“既然困了，就回你屋里睡去。”
程清清被她推烦了，一扭，死死地搂着她的腰，“表，我和你睡吧，我不想动了。”
“……”苏灵筠想把她扔去，但犹豫过后，放弃了这想法，“要睡的话也要去床上睡吧。”苏灵筠不想和她睡，但她突然想到，若程清清睡在她这里，江怀谨就没办法来撩拨她了，这才松了
。
程清清一听这话瞬间来了
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榻上来，冲到苏灵筠的床上，一溜烟儿地钻被窝之，生怕苏灵筠反悔似的。
“……”苏灵筠怔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背影，突然间有些后悔让她留在这里睡了。
苏灵筠唤素竹来收拾了东西，自己洗漱了一番，见程清清和衣躺在床上，不禁有些嫌弃，把她的丫鬟小翠过来，给她卸了钗环，洗脸
手，脱了外边的衣服，才准她睡自己的床。
苏灵筠灭了灯，躺到床上，不知是不是吃了几杯酒的缘故，她小腹有些燥
，心绪不定，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程清清睡觉不安分，一翻，手搭在了她上，苏灵筠将她的手拿去，她又搭了上来，无奈，只能由得她了。
苏灵筠看着她模糊的面庞，想起她今日说的那些话，什么她到哪里，她就在哪里陪她，
还有什么不和她抢东西，什么都是她的。
真是胡说八。她和离可以不嫁人，她一个未
阁的姑娘不嫁人难不成熬成老姑娘？实在天真。
苏灵筠收回视线，
边浮起一丝冷笑，这时程清清突然把一条也搭在了她上，一条手臂往上挪了挪，碰到了她的
脯，她整个人还往她这边蹭来。
苏灵筠蓦然一僵，转看了程清清一，见她双眸依旧
闭着，一副熟睡了的模样。
女人的躯的
很柔
，与男人的很不一样，苏灵筠原本不应该有任何
觉的，但事实却是，她到很不自在，还很
，不自觉地想起一些难以启齿的事，这觉以前从不曾有过，都是被江怀谨那样对待之后才有的。
她心甚是烦恼。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程清清，从床上起来，喝了两杯凉
，方觉小腹里的燥去些许，她不想再回到那床上睡，便打开门，往程清清那屋里去，今夜月如昼，本无需灯火照明。
苏灵筠行至半途，停了脚步，目光落在前面的影上。江怀谨双手
叠，斜靠在墙
上，微低着，仿佛在沉思事。
若不是习惯了他突然的现，苏灵筠一定会被他吓死，她叹了气，抬脚走过去，“你都不睡觉的么？”每天夜里都往她这边跑。
江怀谨转看她，目光有些
沉。
苏灵筠觉得他今日有些古怪，便不是很想理他，她继续往前走，手腕却突然被他握住，她莫名地觉他似乎在害怕什么。
她回眸疑惑地看他，江怀谨目光攫着她的面庞，突然说了一句让苏灵筠莫名其妙的话：“灵筠，我后悔了。”
“你后悔什么？”苏灵筠很少能见到江怀谨
如此沮丧的神，在她印象他一直是睨傲一世，对任何事都成竹在的模样。
“后悔没有早喜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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