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得早，挂号的窗
没有人，两人就没
挂号，直奔儿科去。
科室里有医生，但是值夜班的，熬了一夜这会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听到动静抬
睛都是惺忪的，好在职业素养够，很快清醒过来，给程程
了检查。
检查结果还行，只是
季来临后常见的
行
、
冒，而且他们发现得及时，
况不严重，打几天针就行。
夫妻俩闻言都
了一气，陆平洲主动从医生手里接过开好的单
说
：“我去缴费，你抱着孩在这坐一会。”
程蔓应了声，又想起来问：“缴费窗有人上班吗？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那里好像没有人在。”
办公桌后坐着的医生闻言：“可能是趴在桌上睡着了你们没看见，也可能去了厕所，你们再过去看看，应该在的。”
“行。”陆平洲说完便大步走去。
到了缴费窗往里看，果然有个人趴在里面睡觉，他敲着窗
把人叫醒，单连着钱一起递
去。
缴完费回到科室，将回执递给护士，之后又等了几分钟，护士才准备好药
过来给程程打针。
小孩都怕打针，像程程，本来因为发烧睡得
熟，针一扎去就扯着嗓嚎了起来。得亏护士经验足，早让陆平洲抓住了闺女的手，否则她一扯针就可能脱落。
在程程的嚎哭声
，护士淡定扎好针，并用医用胶带贴在针，再拿一个装药的纸盒固定在她手上，免得吊期间她
动把针碰掉。
打完针，程程的哭声渐渐变小，程蔓也终于有心思关注别的。
她抬往窗外看了，门时
黑的夜
已经褪去，因为天气不好，天空白蒙蒙的，看不来时间。
程蔓门又急，只好问陆平洲：“几
了？”
陆平洲是洗漱完去拿手表时发现程程发烧的，不过当时时间匆忙，手表只被他抓了袋，没
到手上。
听到程蔓的话，他拿手表看了说：“六十五。”
“这么晚？你现在去
队还来不来得及？”问完不等陆平洲回答，程蔓便说，“你赶
走吧，这里有我守着就行。”
陆平洲摇：“没事，我待会挂个电话过去，跟老谢说一声就行。”
“行嘛？”
跟陆平洲结婚这些年，除了结婚生孩这些大事，她就没见他请过几回假，更不用说这
突发状况临时请假。
程蔓想着她上午没课，再次说：“要不你还是去队吧，王
待会就过来了，我们两个人能照顾好程程的。”
“真没事……”陆平洲伸手摸了摸闺女红彤彤的脸
，“最近队里不忙，而且程程生着病，我去了今天估计也没什么心思事，倒不如请一天假看着她。”
程蔓不再
持，低看着闺女说：“好吧。”
小姑娘的哭声已经完全止住，估计是
，闭上睛又睡了过去。只是睡得不太安稳，总忍不住哼哼唧唧。
陆平洲看了闺女一会，伸手：“我来抱她吧。”
“不用，也没多重。”程蔓摇，“而且你待会不是要去打电话吗？换过去换过来，别把针
掉了。”
想到针掉了闺女还得受次罪，陆平洲说：“那等我打完电话再换。”
“嗯……”
两人在输
室坐到六四十，陆平洲估摸谢明已经到办公室了，起
找到护士，借用护士站的电话拨过去。
陆平洲一共打了两通电话，第一通打给了梁司令，跟他说请假的事，第二通则打给了谢明，告诉他自己已经请假。
得知程程生病，谢明心里不免担心，就多问了几句，确定没问题后才松气，让他不用担心团里的事。
两通电话结束，陆平洲回到输区，从程蔓手里接过程程，抱在怀里坐
。
虽然两人已经足够小心，但程程还是醒了。
觉到右手的不方便，程程反
想抬起手，但很快被程蔓
住，低声哄：“程程乖，咱们在打针，不动啊。”
小姑娘睛包着泪，哼哼唧唧地说：“难受。”
“难受也忍一忍，等打完针，妈妈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小孩没有不喜
吃糖的，程程也不例外，而且因为程蔓怕她吃太多糖把牙齿搞坏，这方面盯得特别。
一听有糖吃，程程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提要求：“那我要大白兔，好多好多的。”
小丫还贪心。
但见她有
神提要求，程蔓反而放松不少，一答应来：“行。”
反正「很多很多」到底是多少，得她说了算。
……
小孩血细，输速度快不起来，程程六开始吊，到七多王芳过来，才输了三分之一。
程程手上扎着针，
又不舒服，没什么胃吃早饭，程蔓追着喂才喝了一小碗粥。
程蔓没有
求，见她实在没胃就算了，跟陆平洲
将剩的粥和菜吃完，饭盒
给王芳时说：“我们打完针就回去，午不用送饭过来。”
王芳应了声好，提着饭盒就走了。
随着他们吃完早饭，输区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这里是儿科，来看病的都是孩，而小孩没几个不怕打针的，大的还能忍，六岁以的扎针时基本都要嚎几嗓。
而小孩很容易从众，本来扎完针已经止住泪的孩，在听到别的小孩哭后，很容易跟着哭起来。
于是，七以后输区里孩的哭声此起彼伏，基本没停过，听得程蔓脑袋一
一的。
唯一欣
的是，程程没有跟着那些小孩一起哭，不然她更疼。
熬到九左右，程程终于打完了针。
但夫妻俩没有就这样离开，而是带着她去找医生，检查她还有没有烧。
检查过后，医生说烧已经退了，但建议继续打两天针等她好全。程蔓对此没有意见，只是担心程程病反复，在陆平洲不在家时烧起来，不好就医，让医生除了输外，又多开了几片儿童退烧药。
缴完费取到药，夫妻俩就带着孩离开了医院。
虽然已经打完针，烧也完全退了，但回去路上程程依然蔫蔫的，直到经过供销社门，她才睛一亮喊：“爸爸停车！”
陆平洲闻言却没有停车，只放缓了速度问：“怎么了？”
“大白兔！”
因为吉普车已经开过了供销社，所以程程有着急，说话顺序全是倒的：“妈妈大白兔！说好的我们！”
“你睛真尖。”程蔓无奈，“停车吧，我带她去买糖。”
陆平洲说了声「好」，将车停在路边，不过停好车后他也一起了车，跟在媳妇孩后走供销社。
改开至今已有四年，这四年的变化不说翻天覆地，也能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四年前售货员是八大员之一，金饭碗，没有竞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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