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梅问：“真的？”
“这么说吧，一台修好的二手收音机摆在你面前，叫价二十五，你愿不愿意买？”
王秋梅笑：“咱家有收音机，还买二手的
嘛呀？”
“假如没有呢？”程蔓问，“二十五你觉得划不来，那二十，十五一台呢？”
王秋梅想了想
：“二十五我会犹豫，但二十一台我应该会买，要是十五，家里有一台我也要再买一台，说不定还能再转手卖
去。”
“看……”程蔓摊手，“之前我们算过账，收一台旧收音机可能是十块，修好单台需要
费两三块，就算卖十五，我们也有的赚。能卖二十，小赚，二十五算大赚，所以只要有货源，我们就不会亏。而要是没有货源，我们就会倒在第一步，最多亏
车费、吃饭的费用，没多少钱。”
王秋梅问：“照你这么分析，这生意稳赚不赔？”
“可以这么说。”程蔓说完起
，“家里有印泥吗？”
王秋梅摇
：“没，咱家没人会用到那东西，你们要我去找人借一盒？”
“方不方便？不好借我
次带一盒过来也行。”虽然亲兄弟明算账，但程蔓觉得协议晚一星期
手印也没关系。
既然这生意不会亏钱，王秋梅自然愿意无条件支持两个孩
，笑眯眯：“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她就又匆匆门了。
王秋梅走后，程蔓又誊抄了一份协议，让程亮跟自己一起署名，再一起用印泥摁上手印，然后说：“这协议咱们一人一份，以后有问题，照这个来。”
程亮这时候没说以后不会有问题的话，他们的合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以后慢慢看吧。
折好协议，程亮问：“咱们是不是能发了？”
“你们要发去哪？”王秋梅连忙问，“不在家吃饭了？我跟你爸特意去菜市场买了好些菜。”
程蔓声说：“我们吃完
饭再去吧，现在先商量一要
的事。”
王秋梅：“没错！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都要吃完午饭再门比较好。”
听妹妹和亲妈都这么说，程亮发
的脑稍稍冷静：“好吧。”
“我去饭，午咱们早吃。”王秋梅
兴，说完就了门。
王秋梅一去，程亮便问：“咱们还要商量什么？”
“第一个问题……”程蔓撕了张信纸来问，“你知临江有多少个旧货市场吗？”
程亮瞬间明白过来程蔓问这个的用意，来了劲：“我知的有三个，一个是机械厂右面的，这个你应该知，还有一个在纺织厂附近，最后一个在我们学校附近。”
程蔓先在信纸上写名字，然后补上地址，完了把自己知的两个旧货市场也写了上去。
程亮在旁边看着，觉得其有个地址很陌生，伸手指着问：“这是哪？”
“临江区。”
“你还去过临江区那边的旧货市场？”
“以前去那边逛街的时候偶然经过……”程蔓简单解释了一句，问客厅里平外两人，“爸、平洲，你们还知其他的旧货市场吗？”
程树伟摇，他年纪虽然大，但到机械厂上班后，一辈都在工业区范围
打转，去过的地方还真不一定有兄妹俩多。
倒是陆平洲，任务经过的地方多，给兄妹俩补充了两个地，还有一个他以前经过时没看到开门，不确定是不是。
程蔓听后，在这个地址后面打上问号。
等程蔓列完几人知的，程亮忍不住
慨：“没想到临江有这么多旧货市场。”
程树伟倒不惊讶，说：“你也不想想前些年多少人被放。”
旧货市场其实就是不值钱的二手
品
易市场，这些二手品从哪来？十有八九都是大运动期间抄家得来的。
那些年里，光临江大学就有不少学者被放，临江这么大一座城市，一两家旧货市场肯定不够。
程树伟说：“应该还有，只是离得远的我们不知。”
程蔓快速看了遍信纸说：“没关系，我们先去这几个旧货市场看看，等周一上学，我们各自找家在临江的同学问一问，看他们知不知哪里有旧货市场。”
程亮
睛一亮：“我同学里有不少临江人，估计能打听到不少消息。”
“嗯……”
“那咱们午就上面的名单一家家去看？”
程蔓摇，指着机械厂和纺织厂附近那两家旧货市场说：“这两个地方先不用去看。”
程树伟问：“为什么？咱厂附近那家旧货市场
大的。”
“离职工院太近了，麻叔肯定去翻过好几次，就算有旧收音机也被买走了。”程蔓看着名单说，“从我学校附近这家开始看吧，有时间再去这家，你学校附近那家，你上学后自己去，可以吧？”
程亮：“行。”
“然后我们来讨论一能买的旧货。”
“我们不是只要收音机吗？”
程蔓反问：“你只会修收音机吗？”
“那倒不是。”程亮摇说，“我还会修
纫机、自行车，手表简单的也会，太复杂的修不了，不过如果是简单问题，修理铺的人就能
理，手表不会被卖到旧货市场。”就算卖了，旧货市场的人肯定也会想办法找人修。
程蔓问：“手电筒、闹钟、挂钟呢？”
“没修过，但可以试试。”
“行，除收音机外，如果有看到旧的纫机和自行车，可以直接买过来，手表、手电筒、闹钟和挂钟可以买一两样试一试能不能修。”
程亮正想，还没低来的发现不对：“我不会修手表。”
“不会就学，需要什么书，你就去借，再不行问老师，你要相信自己能信！”程蔓给程亮打气，“而且一台收音机修好转手也就挣十几二十块，要是咱们能买到旧手表修好，一支二三十，三四十都能挣，这么想，你是不是有动力了？”
收音机只能摆在家里自己听，所以哪怕价格不贵，会买的都是家
条件还不错的。手表则不然，这是能
去撑场面的，所以哪怕要一百多一块，很多年轻人都省吃俭用想买一块。
因此程蔓这么说，一都不夸张。
程亮果然被鼓动，说：“我一定好好学。”
“你能这么想就很好。”程蔓伸手拍了拍程亮肩膀，一脸欣
。
陆平洲在旁边看着，没忍住笑声，但在二舅看过来时又迅速敛起表
：“你们继续。”
“差不多了吧……”程蔓看着信纸上的字，想起来说，“哦对了，去的话得拿个大袋，到时候如果买到旧收音机，你是想拿回家，还是放我那？”
程亮想他明天就要去上学，收音机拿回来也没用，最重要的是家里人多
杂，这事他暂时不想让人知，便说：“放你那吧，上学后我去学校附近的旧货市场看看，要是有我就直接买来，在学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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